程执话刚说完，那边池烟就无情地把电话给挂了。
什么伺候，什么努力，他是在说什么骚话吗？
程执被挂断电话的时候，嘴角带着一点笑。
“程执……”褚时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叫了他一声。
程执的嘴角随即恢复了淡漠的弧度，他眼神从手机里挪开，看向推着轮椅的褚欢，“医生怎么说？”
褚欢神情不太好，摇了摇头，“医生说爷爷年纪大了，做手术风险很大，成功率不到20%。”
这话里的意思，就是没多少时间了。
程执点了下头，“我公司还有事，就不陪你们了。”
全程，褚时意除了一开始叫了程执一声，就一直被无视到底。
一直到等程执走了，褚时意才一脸嘲讽地开口道：“他现在连多看我一眼都不愿意。”
褚欢冷淡道：“这要怪谁？我早就让你消停的，是你自己不知道收敛。这次能让你回来看爷爷，已经是程执哥大发慈悲了。”
褚时意眼底闪着不甘心的嫉妒，但她什么也没说，“推我回病房吧。”
……
从医院里出来，池烟就接到了姜桁助理的电话，约她明天到星辉去视察专柜选址。
她跟人约了下午两点，顺便叫上了徐漾。
因为是姜桁亲自下的命令，所以除了他本人的助理之外，星辉这边直接把商场负责人叫了过来。
对方给出了三个选址，位置都是商场里最好的地段，可见姜桁的诚意。
但池烟也不会厚着脸皮拿他最好的门面，毕竟她就是个小品牌，多少有点德不配位。
池烟跟徐漾商量了一下，选了三楼东边的一个店面，就在扶梯上来的左手边，右边是一间偏少女的旗袍店，不是走的高端线。
商场负责人看她选的地址，迟疑了一下，“池小姐确定吗？”
池烟笑了笑，“我确定，我知道这个位置不是最好的，但却是跟我这个牌子最匹配的。等到哪天我的牌子够到轻奢的标准，再重新换个位置。”
商场负责人没说话，而是扭头征询姜桁助理的意思。
姜桁助理看池烟的眼神也透着一点欣赏，不是什么品牌都有资格进驻星辉，也不是所有品牌都能自主选择专柜地址。
这么大的一块饼放在眼前，都能稳得住，真不是一般人。
助理马上报告给了姜桁，姜桁的意思是随池烟高兴。但是转头就打电话说池烟有便宜都不会占，傻八啦叽的。
池烟：“等我哪天做大做强了，你们星辉会求着我进驻最好的位置。但是现在，能进来就已经是开后门了，我也不能让你太难做。”
姜桁沉默了一下：“你就是太懂分寸了。”
这确实也是池烟的优点，知进退，懂分寸。
知道什么样的便宜该占，又该占到什么地步为止，这里面的尺度一直保控得非常好。
敲定专柜位置，时间还早，她跟徐漾干脆在外面吃饭。
中途徐漾去厕所，她就在外面等，无意间看到小鱼总的女朋友赵悠悠，进了一家咖啡馆，坐到了一个女人对面。
自从上次被泼硫酸之后，池烟就单方面把赵悠悠这个女人划入了危险等级范围。
所以今天在这里看到赵悠悠，她就多关注了两眼。
于是就看见了坐在赵悠悠对面的段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