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偲丞听出贺母的不高兴,语气也淡了下来,“是不是那个女人,很重要吗?”
“贺偲丞,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不同意你跟那个女人再有来往。”贺母的态度很强硬。
贺偲丞说道,“妈,你能不能少操点心,我跟什么人来往自己心里有数。”
“你要是心里有数,就不会跟这么个女人不清不楚。”贺母对安然是一点也喜欢不起来,甚至一提到她的名字就情绪激动。
屋里,安然似乎朝这边看了两眼。
贺偲丞怕她听见,转身朝向外头,“你以前对她可不是这个态度的。”
贺母冷笑了一声,“我那时候只当她是你青春萌动时早恋的对象,没什么好在意的。可谁让她那么大能耐,勾得你为了她把人手给打断,还因为她妈的事情闹到警察局去,我就不可能对她有任何好感。”
贺偲丞说道,“那些事情,她也是受害者,您为什么要怪到她头上?”
贺母几乎是火冒三丈,“她带坏我最骄傲的儿子,我为什么不能怪到她头上?我告诉你贺偲丞,你如果以后再见她,我保证让她在南城待不下去。”
贺偲丞的眼中多了几分冷意,反威胁道,“如果安然出事了,我保证会让贺家断子绝孙。”
贺母在电话那头气得不行,几乎是咬牙切齿道,“你这个不孝子,我说不过你,我让你爸教训你。”
“就算我爸来了也一样。”贺偲丞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只要我不愿意的事情,谁都逼不了我。”
他说完,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她在阳台上又待了一会儿,再转身的时候已经收起了所有情绪,又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只不过,等他走进客厅的时候,发现安然已经走了。
贺偲丞眯了一下眼睛,嘴角冷笑了一下。
……
晚上,池烟的邮箱终于收到了人事回复的离职申请,陆盛终于放她走了。
第二天她就回公司办了离职手续,跟几个关系好的同事一起吃了顿散伙饭,然后就回妈妈那里收拾东西,打算这周末就搬到四季南江去。
到家门口的时候,池烟意外地撞见了路母。
自从上次路母在医院里威胁她们母女后,就再没出现过。路尧进去的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不管路母怎么上窜下跳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只是这个女人多少给池烟带来了点心理阴影,现在再次见到她,立刻心生警惕。
“你来干什么?”
路母脸色也不是很好,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她根本不想再见到池烟。
要不是她见不到程执的面,而自己的丈夫现在眼里只有那个私生子根本不顾路尧的死活,她也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
“你让程执把我儿子还给我。”路母语气并不好,甚至还带了点命令的口吻。
池烟皱了下眉道,“路尧犯了法在坐牢,关程执什么事。”
“你真的不知道?”路母一脸怀疑地看向池烟。
“你到底想说什么?”池烟有些不耐烦道。
路母这才确定她是真的不知道,顿时脸色古怪道,“路尧在国外失踪了,我送他去那边的疗养院,可是不到一星期他人就不见了。”
路母越说越觉得后悔,她原本是想跟着一起过去照顾儿子的。但是她如果一走,整个路家就是那个私生子跟那个贱人的天下了。
她绝不能允许路家的产业落到那个私生子的手里,可谁知道路尧会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