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花了这么多钱买的礼物，应该不会让你没面子了。但是这么一大笔钱，你要怎么还我？”
程执说这话的时候，一只手还抓着池烟的脚踝，半眯着眼睛带着一股色气。
池烟顿时觉得他实在是太无耻了，“玉是送给你奶奶的，价是被你弟弟抬起来的，怎么临到了还要我还钱？”
程执语气懒懒的，“可是要不是为了你，我也不用花这个钱，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池烟简直来气，还钱是不可能还的，卖了她也还不起。
他继续说道，“你要是还不起，也可以选择别的方式。”
池烟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冷哼道，“别告诉我，你说的别的方式是想让我肉偿。”
她看得出来程执明明就是这个意思，却还要假装思考了一下，才勉强道，“也不是不行，做一次一万，那就五千次吧。你今天想先兑换几次？”
五千次？是想做死她吗？
“谁规定的一次一万，我不同意。”池烟板着小脸道。
程执邪邪地笑了笑：“哦，谢谢提醒，我想起来了，我们第一次的时候，才五千，现在一万已经是我亏了。”
狗东西！居然还记得那破事！
程执说完就伸手过来捞她。
“你一个欠债的有什么资格说不同意？不过你现在腿成这样，估计也解锁不了什么新姿势，就少兑换两次吧。”
他嘴上好像很勉强的样子，但实际上根本没收着。
就在池烟被翻来覆去到最后终于躺回床上的时候，隐隐约约意识到程执可能在她穿上那条吊带小黑裙的时候就想着收拾她了。
只是憋了一个晚上，故意要让她自己送上门。
狗是真的狗。
被折腾了一晚上，幸好第二天是周日，要不然她根本起不来。
醒来的时候就看到枕边放着昨天她看到过的小长匣子，她打开发现里面是一只翠绿色的玉簪子，簪头雕了朵栀子花。
看样子是送给她的。
没想到自己也有礼物收，池烟一下子心情好了起来，起床洗漱撸了个妆，再用这根簪子把头发盘上去。然后找了个光线充足的角度自拍，挑了张最美的给程执发了过去。
结果程执就回了她一条，让她晚上等着继续还债。
……
再次去程家老宅，池烟的心情还是挺复杂的，实在是上次的经历不太美妙，所以看到这座大宅子她下意识地有些排斥。
见到程老太太的时候，池烟惊讶地发现谢婉臻竟然也在，她原以为谢婉臻应该跟程家是老死不相往来的，但没想到她竟然能跟程老太太这么和谐地坐在一起。
谢婉臻看见她，冲她招了招手，“烟烟快过来。”
池烟先上去跟程老太太打了招呼，然后冲着谢婉臻喊了声阿姨。
程执把礼物拿到程老太太眼前给她看，然后说，“奶奶，这是烟烟挑的。”
程老太太于是对池烟说道，“你有心了，我很喜欢。”
但池烟看得出来，程老太太没那么喜欢，又或者说是因为这礼物是她挑的，所以才不怎么喜欢。
她觉得自己是真的挺头铁的，上次就够自取其辱了，这一次还敢来。
谢婉臻在一旁看着，忽然笑道，“程执奶奶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这玉寿山虽然成色不错，但是根本比不上她藏着的好东西。不过，今天见到未来孙媳妇，总不能小气了吧。”
程老太太没什么表示，脸色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