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跟我解释,我现在不想听了。”
池烟道,“可能贺偲丞说的是对的,你是为了保护我才让别的女人出来转移所有人的注意力,但是我很憋屈,我感受不到你的尊重,我觉得我就是你的一个玩物,高兴时逗一逗,不高兴的时候可以几天都不理。我更做不到拿别人当挡箭牌去面对本来属于我的危险,然后自己心安理得地躲在后头。”
池烟一口气把自己想说的都说完,也不管程执是什么表情。正好这个时候陆时虞中场休息,她就转身朝他走了过去。
她用余光看见程执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随后就重新上了马,大概是要走。
池烟觉得也是,她都说得这么毫不留情面了,像程执这样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就算因为对她一时的喜欢而跟她低头,但总归是有脾气的。
等她快走到陆时虞那里时,身后忽然有马蹄声。
她刚转身,就看见程执骑着马朝她奔了过来,等靠近的时候一个弯腰,直接把她抱上了马背。
“程执,你干什么!”池烟吓得脸都白了。
程执一只手握着缰绳,另一只手搂着池烟的腰,一脸的漫不经心,“你说我把你当个玩物,我对玩物可不会这么上心。”
池烟不想被他碰,就想从他怀里出去。但马背就这么大,两个人一下子贴得紧紧的,密不可分。
“别乱动,小心掉下去。”程执淡淡地说道。
长腿夹了一下马腹,棕色的骏马就撒开蹄子飞奔起来。
池烟气得不行,“你又不缺女人,这么胡搅蛮缠有什么意思,要不要脸啊!”
程执没生气,反而还笑了,贴着她的耳朵道,“媳妇都快跑了,我还要脸有什么用。”
池烟无语,懒得再说话。等一圈跑回来,她被程执从马背上抱下来,立刻耷拉着脸朝陆时虞走去,然后收拾东西回家。
不远处,贺偲丞骑着马慢悠悠地过来,一副兴灾乐祸的样子,“我就说像池烟这样的女人,不吃你这一套。人可不是菟丝花,你越护着藏着,就越爱你。她只会觉得你玩弄她,然后甩了你。”
程执眼神凉凉地看了贺偲丞一眼,“那我把所有事情告诉她,她就不会甩了我?”
贺偲丞愣了一下,“你是指那件事了告诉她?”
程执没吭声,显然指的就是这个。
“那我觉得,她不止是甩了你,应该会像对路尧一样对你。”贺偲丞道。
“所以我只能瞒着她。”程执说道。
“但你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辈子。就算你家的人不从中作梗,就真的没有别人知道?”
贺偲丞叹了口气,“要不换一个吧,池烟这种活得太清醒的不行,那就找个只看你脸的,看你长得帅,为你生为你死都乐意。”
程执的表情更难看了,“那你怎么不换一个,非得吊死在安然那棵树上。”
贺偲丞忍了忍才没骂人,真是好兄弟,最知道从哪里下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