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天下牢房之首,所关押之人皆为朝中有重罪之臣,或者关押着皇亲国戚,皆是帝国老大亲令收监关押之人,这些人进天牢前地位甚众,或是势力极大。
帝子入天牢,无非几个原因,要么是叛国,要么是忤逆,要么是争夺江山,如今这位大帝一直喜欢且举国称赞的无伤四殿下,竟然锒铛入狱,这其中之意可就耐人寻味了,因此秦无伤一进天牢,便很快在天牢的各房中传开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破天牢,也不咋球样子嘛,肯定没有索马里海盗的碉堡老巢坚固,区区一个破天牢想把一个特种兵队长困住,简直是笑话儿!”站在天牢外,秦无伤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这黑乎乎的建筑堡垒,自然在他身后是押送他的帝卫士卒,见秦无伤停下,自然没人敢催促他,毕竟传闻中这位爷可是身手恐怖,一拳便能把人打扁。
“嘿嘿,四殿下,暂时委屈您在这儿呆上几日,待大帝气儿消了,自然就放你出来了,就当是来这儿玩玩,玩玩而已!”一个内官符逑镐满面谄媚笑容,弯着身子,碎步来到秦无伤身前,嘿嘿笑着说道。
“玩玩!你咋不来玩玩,要不你替本殿下坐牢去,本殿下回无伤宫逍遥快活如何?”秦无伤啪地拍了符逑镐脑袋一巴掌,伸出一根指头挑起他的下巴,一脸笑眯眯地逗弄着。
“别别别,逑镐哪有这等福缘在天牢玩,大帝还等着小人回去侍候呢,殿下你就别为难小人了!”符逑镐闻言,赶紧后退两步,一脸惧怕之色。
“滚吧,你个球玩意儿,回去告诉老头子,就说老子呆这儿挺舒服,没事别他娘的来打扰我,否则我跟他急,滚滚滚!”秦无伤哈哈大笑,尔后大步走进天牢大门。
自进入一号牢之后,秦无伤便不言不语在牢中的地面上闭目跌坐,如老僧入定般,暗中练习起天绝心法和天绝九剑来,这才是他要进天牢来的目的之一。
天牢的狱管自然不敢慢待这位大爷,谁知道秦大帝流年什么时候再抽风,把这煞星小爷无罪释放,若是自己得罪了这个大爷,只怕日后没啥好果子吃!再者,这个小煞星在未进天牢前可是凶命在外,从赵国一路杀回西秦,这样的人还是不要得罪,因此秦无伤在天牢中所受到的礼遇规格相当高,根本不像是一个犯人,倒像是一个狱管,而那狱管关诗礼则像是他的跟班,每天恭恭敬敬、屁颠屁颠乐呵呵听着秦无伤的使唤。
“关头儿,牢里可关押有一个叫舞未列的人?”这一天早饭刚过,那狱管关诗礼便满面堆笑乐呵呵地过来问安了,秦无伤随口问道。
“舞未列?好像没这么个人啊!”关诗礼闻言,仔细地思索了一番,尔后皱眉回答道。
“不会吧,天牢里关押的人哪一个你不清楚,你个球玩意儿居然还说没有这么个人,该不是见老子落魄了,就敢糊弄我这落魄的殿下?”坐在椅子上的秦无伤似笑非笑,两条长腿搭在房中的几案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抖着。
“哎哟喂,小人哪敢在英明神武的无伤殿下面前撒谎啊,牢中当真是没有一个叫舞未列的人,殿下你是不是记错名字了?”关诗礼急得满脸通红,连连大呼冤枉。
“行啦,你急个甚,去,把犯人名册拿过来我瞧瞧!”秦无伤笑着摇摇头,吩咐关诗礼去去牢房关押的犯人名册。
“殿下,小人记起了,在天字九十九号牢中关着一个叫‘魏烈’的人,名册上记载不详,好像是二十多年前入的天牢,因为甚事儿入狱却是没有一点儿记载,只知道此人要关押到死!”走了几步的关诗礼像是想起了什么,忽地回过头来对秦无伤禀报道。
“魏烈,二十多年前入狱,没有记载入狱经过,关押至死!”秦无伤喃喃自语,似乎隐隐有了些明白什么。
“对对对,记载上就是这样,现在那魏烈四十多岁不到五十岁吧,看着挺潇洒的一个人,喜好读书,爱鼓捣玩意儿,对人也挺和气!”关诗礼见秦无伤沉吟思考,赶紧又补上了几句。
“是已灭亡的卫国人吧?”秦无伤问出来一句奇怪的话,让关诗礼不禁一愣。
“那倒不甚清楚,但看着也不像咱们西秦的种!”关诗礼呵呵笑着回答道。
“走,带我见识见识去!”秦无伤站起身来,对关诗礼吩咐道。
天字九十九号牢房离一号牢房甚远,关诗礼边带路一边对秦无伤挨个儿介绍哪些牢里关着的是些什么人,因为什么被关进来,让秦无伤听了只觉目瞪口呆,因为有些理由着实奇葩得过分,这让秦无伤不禁摇头叹气不已。
一盏茶左右的功夫,关诗礼带着秦无伤来到了天字九十九号牢房外,透过栅栏的空隙,秦无伤看见了一个身着白色长衫年近五旬左右男子正在书卷。
“魏烈先生,有人来看你!”关诗礼对这个魏烈还是很客气,笑话,能被关进来的人哪一个不是后台邦邦硬的,没必要结仇。
“有人看我?”那魏烈闻言,放下手中书卷,抬头看向秦无伤,眼中满是疑惑。
“对,便是这位...吴...吴公子来看你!”关诗礼满面含笑,看你秦无伤一眼,尔后略略犹豫了一下,终是没有说出秦无伤的名字来。
“吴公子!老夫与公子素味平生,公子缘何前来看老夫这样的犯人?”魏烈缓缓站起身,对秦无伤一抱拳,略带警惕与不解,含笑问道。
“呵呵,先生自是不识的在下,但小生却是仰慕先生大名,故此唐突前来,打扰了先生清修,见谅!”秦无伤心下暗暗叹了口气,对秦流年那个混账老东西也多了几分腹诽,对魏烈这泰然处之、云淡风轻的高人逸士也高看了几分。
“一介重犯刑徒罢了,垂垂老矣,哪有什么值得公子仰慕的,公子怕是寻错了人,此间污秽,莫要脏了公子,公子请回吧!”魏烈不疾不徐,面上依旧带笑,和风细雨地说道,话语中却是拒人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