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秦宫,西秦帝国的最高权力中枢,巍峨壮观,气势恢宏,帝国威严显露无遗。
这一天是秦流年召集几个儿子上西秦殿参与议事,秦无伤早早便来了,见时候尚早,便站在西秦宫外,看着那宫殿大门高悬牌匾上‘西秦宫’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秦无伤嘴角露出了一抹的苦涩来,一时间心潮起伏,浮想联翩!
“殿下,属下是第一次来这儿,腿肚子都有些打闪!”水中天站在秦无伤身后,西秦宫威严的气度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中天啊,再怎么金碧辉煌、气度威严,终究不过是一座大一点的房子而已,心虚他个锤子啊,日后老子带你们修一座更大的房子,把它比下去,咱们都住在里面!”秦无伤哈哈一笑,拍拍水中天的肩膀。
“肯定会的,殿下虽然现在势单力薄,日后肯定能一飞冲天!”水中天点头笑着称是。
总归不是自己的故土啊,纵使跋山涉水、死里逃生才千辛万苦回到了死鬼秦无伤的出生地,然而这气魄宏大、威严无比的帝都与宫城,却让自己生出一种淡淡的疏离感、陌生感、隔离感,融入不了这真正的西秦时代,甚至让自己感到还不如在赵国时与一干铁鹰锐士自在,让秦无伤越发地想念自己的战友、亲人,和穿越前的一切。
“西秦帝城虽然繁华,却不是我喜欢的地儿,我的根不在此,我不想呆在此,我想回去,回到我来的地方!”秦无伤看向殿顶的琉璃瓦,光芒耀眼,刺激得他不由得微微闭上了双眼。
“回去!回哪去啊,难不成会回赵国,殿下你魔怔了?”水中天闻言,大惊失色,赶紧伸手去摸秦无伤的额头。
“呵呵,一时感化罢了,你家殿下哪里会魔怔,你回无伤宫去监督那群兔崽子训练,不认真的给老子狠狠抽屁股!”秦无伤笑笑,吩咐水中天离去。
“诺!”水中天身子一个挺直,举手对秦无伤行了一个现代军礼,这军礼是秦无伤用棍子抽着他们学会的。
“莫名其妙的鬼穿越,莫名其妙的重生,难道上天是让自己来拯救这个该死的世界么?这世界和自己知晓的春秋战国历史似是而非,自己和那死鬼秦无伤有什么交集不成,一摊子的破事全都摊在了自己的头上,各种各样的阴谋算计和杀机在暗中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稍有不慎便将被碾压得粉身碎骨,自己义无财力、二无人力、三无势力,在这尔虞我诈子虚乌有的西秦帝国,该如何生存下去啊,自己便眼睁睁忍气吞声让人欺负不成?”看着西秦殿外来来往往忙碌的内官,秦无伤嘴巴里咬着一根草棍,低声自语。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老子秦无伤不是那个逆来顺受的死鬼秦无伤,谁敢在我脑袋上作威作福,老子便干死谁,没财力老子便敛财;没势力老子便拉拢朝中高官,分化团伙;没人力老子便建军队,别的不擅长,练兵掌军对老子而言还不是小菜一碟,等到老子军队壮大了,我看谁还敢欺负我,惹毛了老子,直接来个擒王斩首,建一个大秦无伤帝国,弄个王上当当!”秦无伤呸的一下将嘴巴里面的草棍吐出去,心中暗自有了计较和打算,嘴角露出一丝妖邪鬼笑来。
“四弟呀,西秦宫是咱西秦大帝处理政务之处,寻常人等是不能靠近的!”就在秦无伤内心暗自盘算之时,耳旁传来招呼的声音,秦无伤回身一看,太子秦陌正缓缓过来,微笑着对秦无伤热心地解释道。
“哦哦,咱们西秦国地域广阔,想来老头子很是繁忙吧!”秦无伤回过神来,随意问了一句。
毕竟不是秦流年的亲生儿子,叫老梆子为父王或是父亲,秦无伤着实开不了口,索性便野了些,直接叫秦流年为老头子,没想到秦流年也不生气,任由秦无伤这般叫法,倒让一干文武百官和其他几个兄弟跌落了一地的眼球来。
“老四啊,老头子可不甚好听,还是叫父王吧!”太子秦陌闻言不禁皱了一下眉,好心提醒道。
“嘿嘿,老大你有所不知啊这老头子可是有来历的哟,旁人可是受不起这个称呼的!”秦无伤眼珠子一转,笑嘻嘻道。
“哦,有何来历,老四替为兄讲讲!”秦陌很是好奇,赶紧问道。
“小弟已经给父王讲过了,父王大喜,特许我这样称呼他,这说话便是:万寿无疆之为老,顶天立地之为头,父天母地之为子!老大,你说这老头子称呼咱们西秦大帝是不是恰如其分啊?”秦无伤大笑着反问秦陌。
“你这老四,一张嘴当真是顺溜,原本一个骂人的词儿,生生被你弄得这般的高大尚,算了,你喜欢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吧!”秦陌闻言,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老大协助老头子日日里处理国家政务,要保重身体啊!”秦无伤笑笑后,随意说了一句。
“唉,这劳什子破王储太子,真不不招人喜欢做,奏章啊、公文啊、弹劾啊、军务、劳役赋税这些啊什么的,每日里雪片似的从全国各地都往西秦宫飞,哪里能够批完啊,能活生生把人弄发疯!”太子秦陌闻言,不禁苦笑了一下,眉头也升起一片愁云,脸上也带着浓浓的倦色
“哈哈哈哈,太子哥哥你这是在对父王背后不满啊,当心父王打你的板子!”二殿下秦羽这时正好赶到,听得秦陌这般对着秦无伤诉苦,不禁哈哈笑着说了一句,看似开玩笑。
“呵呵,老二,你个浑球玩意儿,大哥啥时候说过对父王不满了,你很喜欢看你大哥挨板子吗?”秦陌虽然性子有些懦弱,但并不是笨蛋,听得秦羽这般说,知道这话不对味儿,当即便有些着恼反驳了道。
“嘿嘿,太子哥哥莫要当真,弟弟开玩笑而已!”秦羽见太子微微有些恼怒,当即嘿嘿怪笑两声,对太子秦陌拱手赔礼道,但面上却是没有多少恭敬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