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岳王朝最大的人口贩子,就是王室,毕竟这个战力称雄的世道,男人是一个家庭的顶梁柱,一旦失去,孤儿寡母的,谁去供养。
让朝廷去供养,怎么可能?
只有让这些失去作用的人口流动起来,找到合适的买家,一方面消除了这些不确定的隐患,另一方面,也算是给他们带来了一口饭吃。
而在整个南方,地剑门才是最大的黑手,他们在幕后操纵着人口贩卖的生意,让巨量的财富流入地剑门。
“南方,地剑门,人口贩卖,食人谷,整个南方人口贩卖的中心就是位于南海州和江南州交界地界的食人谷。”
“或许要去这里走一趟,不过去之前,要先和前来的宁远伯府之人对一下信息,是否找到了泽秀?”
张临泽盘算着,赶紧收拾了一下药园内的一切,前来宗门大殿交接事宜。
“宗主,我想卸任药园执事,去州府的各种商会看一看,有什么收获?”张临泽轻笑着,将药园的令牌放下。
“哦。”江玄鹤一想,深深看了张临泽一眼,这小子对于修炼当真是上心,痴迷于修炼也好啊,少了一些麻烦,怪不得能这么快晋级四品中期力士境界。
“州府的商会众多,遇到珍贵修炼药材的机会多些,不过。”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脸上带有三分凝重,其中夹杂着一丝的喜悦,继续道。
“你此去,最好别去黑市,比较危险,王一龙王长老你可知道,说去了黑市淘宝,已经消失了半年多,整个王家都快急死了。”
“最有意思的是,王一龙离开前,搜刮了王家所有的钱财,将王家的地产和资源向其他三大家族抵押,得到了大量的钱财。”
“现在,钱家、王家、李家的主事人都急坏了,天天向王家跑。”
闻言,张临泽脸上闪过惊讶之色,“哦,有这种事,怪不得这些日子没有看到王长老,原来是出了这种事。”
其内心早就乐开了花,王一龙已死,不可能回来了,那些借来的钱,只怕要不回来了,都进入了我的腰包,王家只怕在劫难逃。
“宗主,如果王一龙王长老真出了事,那王家。”说到这里,张临泽脸上没有掩饰的露出喜色。
“嗯!”江玄鹤先是一压手,示意张临泽别这么高兴,同时又笑吟吟的点了点头。
“那我就不去州府了,看看能不能再置办一些产业?”张临泽心中一动,开心的道,说是置业,其实就是豪夺。
江玄鹤一摇头,轻笑道:“这件事不急,大厦将倾,还需要一些时间,你去州府之事正常去即可,即使你去了州府,该你的一份,自然少不了。”
“那这样的话,我就感谢宗主了,不过,一定不能让其他家族的人多拿。”张临泽好似已经想好了分配的方案,激动的道。
“嗯,这个你放心。”江玄鹤呵呵一笑。
交接完宗门事宜,张临泽带了足足一百万的金票和四十万的银票离开了青云宗,等找到泽秀后,他此行却有前往州府商会购买资源的打算。
一日一夜后,跑废了两匹骏马,张临泽赶到了江南州南部的城池,翠竹县。
这里有一条翠竹河,流经翠竹县城旁边,绵延五百里,贯穿了江南州和南海州边界,是一些货物的必经之地。
宁远伯府从这里查找,倒是合适,可惜,这里距离食人谷还有三百里,也是宁远伯府势力触摸不到这里,无法确定真正的人口贩卖流转地。
还没有到达翠竹县,远远的就看到一队身穿甲衣的士兵在城门盘查,张临泽眉头一皱,看这些士兵的衣着和身上的煞气,应该是久经沙场的老兵。
缓缓靠近,张临泽就注意到这些士兵对于一些马车和货车检查的很是仔细,对于他这种单人骑马的,不是很严格,还一摆手让他快走。
看到这里,他双眉一挑,想到了某种可能,这些人不会是为了找宁泽秀吧,但不可能啊,随意动用军队找宁泽秀,即使是宁远伯也不敢啊。
不对,他浑身一个激灵,想起来了,不由脸色大变。
他的大伯宁徐阳,在军中为官,做了一个五品偏将,要是擅自动用军队,却是可以的,但同样的,也是凶险无比,搞不好,偏将的职位不保,还有可能惹上不小的麻烦。
此时,翠竹县城五里外的一处小平原,五座军队的大帐依次铺开,不断有军队探子进出此地。
中心大帐内,一位身穿黑甲的中年人,脸色阴沉的看着挂起的地形图,上面标注了不少的记号,赫然是翠竹县城周边的地形图。
而这个中年人,正是张临泽的大伯,三品力士境界的宁徐阳。
“报将军,盘查在翠竹河上的人手,未发现小姐的踪迹。”一个身穿甲衣的士兵走进大帐,单膝跪拜沉声道。
“再探!”宁徐阳脸上显出一丝狰狞之色,低吼道,他这次冒着大不韪擅自调用了百人的队伍,要是找不到宁泽秀,就亏大了。
“诺!”士兵双手一抱拳,立即下去探查各地的情况。
过了一会儿,又有一个士兵前来汇报。
“报将军,古灵县未发现小姐的踪迹。”
“再探!”宁徐阳看了看地形图,在古灵县做上记号,一摆手道。
“诺!”士兵退下。
宁徐阳双目微眯的扫视整个地形图,脸色越来越沉,来到翠竹县一日一夜了,上面的标记已经探查了大半,就是没有宁泽秀的踪迹。
要是宁泽秀有个好歹,他还真没法给老爷子交代,一想到此,他就有些头大。
为了找到宁泽秀,在盛京,这次老爷子毫不迟疑的前往王宫请求王上支援,顶着朝中大臣的压力,硬是让王上出动甲卫司的人出动寻找,得罪了不少人。
不知道朝廷能出动多少的力量寻找,但宁远伯府却是尽力了,如今过去了四天,只怕他这位侄女,是凶多吉少了。
“唉!”
长叹一声,一巴掌拍在桌案前,心急如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