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蒯良向前走去,用手向黑血龙马摸了过去。
龙马似乎很不乐意,双蹄高高踢起,差点将蒯良给踹飞出去。
刘钊一把将他扶住,然后一把拉住大马,怒吼一声:“孽畜,干什么,想死吗?”
这一声怒吼下去。
龙马顿时安静下来,不敢再怎么样了!
蒯良被吓了一跳,眼中满是震惊:“好烈的宝马!”
但他已经忘记刚刚的惊险,再用手摸了上去。
随后细细点评起来。
“毛发柔顺,硬而不粘,四肢健硕,肌肉膨胀,双目有神,浑身充满了爆炸的力量,这当真是一匹好马,一匹真正的千里马!”
但是看到马背和马屁股,马腿上还有不少伤疤的时候,他更是一惊。
“战场出入,生死冲锋,这伤疤是它最大的荣耀。”
“哈哈哈!”
刘钊大笑。
“这匹马日食5石粮,快如风,徐如林,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遇山爬山,遇水涉水,而且最最神奇的一点是什么,你知道吗?”
“莫非是它流得汗?”
“不错,它的汗水乃是黑的血!”
“什么?”
蒯良再是一惊。
“黑血马,这等宝马可是千里马中的千里马,真乃天下绝品啊!恐怕只有西凉才能孕育出这等宝马了!”
“怎么样,喜欢吧?”
“喜欢!”
蒯良脱口而出。
但是很快又感觉有点冒犯,急忙改口:“这是殿下的宝马,自然珍惜无比。”
“唉,你看你,既然喜欢,我便送给你了!”
“什么?”
蒯良急忙摆手:“不行不行,这匹马跟随殿下征战四方,留下无数伤疤,可是殿下的战友,子柔怎敢夺人所爱呢?”
“客气啥,拿着!”
刘钊说着,便把马的缰绳给了他。
但蒯良还是拱手作揖,将缰绳递了过来:“殿下,休要折煞子柔,我只不过是一个文官,骑这等宝马属实浪费了,而且相马人并不一定要骑好马,再说宝马已经认主,它不会再跟随第二个主人了,蒯良不配。”
“子柔,休要说这种话,我说给你就给你,别客气,我就想交你这个朋友。”
“谢殿下!”
蒯良的眼眶有些红润,但依旧将缰绳奉还。
“能够交上殿下这样的朋友,是蒯良高攀了,另外1殿下赠马之情远远比马本身更加珍贵,殿下还是将宝马收回去吧?以后骑着它继续征战四方,为大汉建功立业,造福于大汉百姓。”
“这...”
“请殿下万勿推辞,蒯良的话都是真心实意。”
“好吧!”
刘钊还是将缰绳接了过来。
“你们文人就是文绉绉的,我那小弟马超天天想要,我就不给他。”
“殿下豪迈,蒯良钦佩!”
“好了,进去说,来人,摆手设宴,款待子柔先生!”
“是!”
很快。
众人坐在一起,刘钊也没有废话,直接步入正题。
“子柔,刘表差你来何事?”
“殿下整西凉,败羌族,平并州,又下益州,虎威威震大汉,举世彷徨,刘大人希望与殿下结盟,永结盟好,共抗外敌,特意差我来略带薄利,以示诚意。”
“呵呵呵!”
刘钊笑了,笑得很开心。
“子柔,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一句话,是不是刘表怕我去攻打他,所以来了这一套。”
“这...嘿嘿!”
蒯良尴尬一笑,其中用意不言而喻。
“差不多吧!”
“好,我给你一个面子,暂时不打荆州,让刘表再过几天舒坦日子,但是你知道的,荆州我一定会取。”
“是,我知道。”
蒯良也不是傻蛋,明白现在的刘钊势如破竹。
看似庞大的荆州在他面前,连个屁都不是。
“但是战争必会殃及百姓,还请殿下三思而行。”
“三年内,我不打荆州,若我大兵压境,让刘表投降,省得荆州百姓生灵涂炭,我很够意思了!”
“这...好吧,我替刘大人谢谢殿下了!”
“嗯,对了,带着了这么多礼物,粮草和财宝我留下了,女人你带回去,我不需要!”
“殿下,这些可都是荆州远近驰名的美女。”
“你以为我是贪图美色的人吗?”
“啊,是蒯良失言了!”
“好了,该谈的事已经谈了,我们喝酒吧!”
刘钊说道。
蒯良点头,举起酒杯:“蒯良敬殿下一杯,谢殿下抬爱了!”
“子柔啊!要我说,你就留在益州,跟随我,不比跟随刘表更有前途吗?”
“谢殿下厚爱了!”
蒯良满脸为难。
“只是刘表大人对我有知遇之恩,我怎么做这种背主之事呢?请殿下谅解!”
“这...好吧!”
刘钊点头。
也对。
自己三两句话就把他留下的话,自己就有点看不上这家伙了!
他同样喜欢忠诚的人。
“只是子柔好好活着,等我到荆州去,我希望你能撑起荆州的内政大事!”
“是!”
蒯良不由得眼眶又红了!
这个约定似乎很遥远,似乎又很令人费解。
为什么叫自己好好活着。
他会出什么事吗?
搞不懂。
刘钊叹了一口气。
蒯良来得正是时候,他正好要回去处理并州那边的事,暂时无暇顾及荆州。
刘表就派人来结盟了!
属实搞笑啊!
但这家伙是个一等一的人才,处理内政和一些策略计谋上有一手,真舍不得他离开。
但总不至于杀了他吧?
不合时宜,而且对于人才,刘钊向来是喜爱的,怎么可能真动手斩杀呢!
“好了!来,不要想那些烦心事了,喝酒,然后在益州玩几天,带些益州的土特产回去给刘表尝尝,告诉他,我会与他结盟的。”
“谢殿下!”
蒯良说着,端起酒杯,又敬了刘钊一杯。
“敬殿下!”
“哎,不要这么客气,喝!”
“喝!”
说着,刘钊带着众人开始吃吃喝喝起来,幸福时光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