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众人分配了任务后,各自都出去准备执行。
刘钊坐在椅子上,一拳砸向面前的沙盘,眼神犀利如刀,随时都可能砍向面前的益州。
与此同时。
刘钊兴师动众从并州调拨步兵的事已经传遍天下。
本就做了亏心事的刘焉,还是比较心虚的,在长安在西凉都安排了不少眼线。
得到细作传来的消息后,刘焉微微皱眉,下一秒狂笑不止。
“小小刘钊真是不知死活,我有八百里秦川为屏障,你那引以为傲的骑兵还能翻山越岭了不成?还调兵要攻打我,真不知道你那儿来得这么大的自信!”
“大人,切勿轻敌啊!”
站在一侧的一个男人轻抚胡须。
“刘钊以一人之力,独占整个西凉,然后东战羌族,杀得高傲羌人俯首称臣,还北上攻打并州,将数万黄巾余孽杀得哭爹喊娘,再有就是董卓了,那是何许人也,统帅不下十五万,挟天子以令诸侯,这样的人绝对不可小觑。”
“法正,所言有理,大人切勿轻敌!”
“嗯?”
听到两人的中肯意见,刘焉不仅没有采纳,反而愈发气愤。
“李严,法正休要在此妖言惑众,就算刘钊骁勇善战,真如同你们所说的这样勇猛,可是他还能飞跃八百里秦川,飞到我益州境内!”
“没错!”
站在一侧的张鲁同时附和。
“主公说得对,益州与关中之间山川沟壑纵横800里,况且沿途隘口,皆有城关,有重兵把守,每个城关都是易守难攻的险隘,刘钊的骑兵再勇猛,他们还能冲破大山,冲破城墙吗?”
“说得对!”
刘焉得意说道。
这样的益州,据有天险,他根本不慌。
他不相信刘钊的骑兵能飞!
更不相信刘钊靠着两三万的步兵就能攻下益州!
法正还想说话,被李严摆手打断。
“主公,就算刘钊攻不下益州,那我们也多加防范,毕竟他已经准备出兵了,前线还需要做好准备。”
“这话倒还像这么回事。”
刘焉微微点头。
“该狠狠敲打刘钊一下,让他知道,我益州不是好欺负的。”
“下官保举三人,可保益州无忧,并痛打刘钊的西凉军。”
“哦?”
听到这话,刘焉突然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其一为军前校尉张任,此人曾拜师童渊,一手百鸟朝凤枪,耍的出神入化,用万夫不当之勇,可为将才!”
“嗯?”
刘焉点头:“这个张任,我倒是听说过,枪法不错,还随我镇压过东州军,可以可以。”
“还有,骁将严颜,此人智勇双全,镇守巴郡,可为上将!”
“严颜就算了!”
刘焉摆手拒绝。
“我知道他有两把刷子,可是荆州和南蛮方面同样需要大军镇守,若是都将士兵调拨,谁来防范?”
“是!”
李严点头,似乎再为自己的考虑不周到而懊恼。
刘焉无聊地说道:“还有呢!还有一个人,是谁?”
“此人唤作甘宁,字兴霸,有气力,有武艺,常劫富济贫,目前任职群丞,可为先锋将军!”
“嗯?”
刘焉再次皱眉。
“甘宁,我倒是听说,他之前是不是喜欢打家劫舍,没事还欺辱过民女?”
“这个...他当时年龄小,不懂事,目前可是一名猛将!”
“这样,让他来成都,我要考验考验他的人品,要是还跟从前一样,他把刘钊带进益州,岂不是危险了吗?”
“遵命!”
“至于张任,让他跟张鲁回汉中,两人可镇守汉中群,我不希望刘钊的士兵进到汉中境内,否则的话,让张任提头来见!”
“遵命!”
李严点头。
刘焉见状,无聊地打了一个哈欠:“要是没事的话,你们就下去吧!我累了,我要好好休息一下,张鲁也尽快返回汉中。”
“遵命!”
“遵命!”
“遵命!”
几人纷纷点头,各自退下。
张鲁率先离开,看都没看李严和法正两人。
后者只在后面慢悠悠地走着,似乎有着心事一般。
见到张鲁走远,四下无人,法正这才叹了一口气。
“刘焉无能,我等怕是要危矣!”
“没办法,他本就不是我们益州人,怎会轻易相信,将大权托付交之!”
“唉,想想黄公衡,想想张子乔,那个不是人中龙凤,居然被他给贬了,真是有眼不识俊杰,还整天在益州胡作非为,真是可恨!还有,他曾经收编的东州军,在益州地面上,杀人放火,强抢民女,这种事十天半个月就要发生一次,可是刘焉这个州牧却是不管不问,甚至纵容他们,有愈演愈烈之势,你说这样的人能当好益州的州牧吗?”
“嗯?”
李严皱眉。
“孝直休要胡说,再怎么说,刘焉可是受到朝廷指派,岂容我等编排?”
“要我说,刘钊才是当世英雄,听闻他善待西凉和并州百姓,不要缴纳税赋,士兵自行屯田,个个誓死效忠,打得游牧民族根本不敢出来,这才是真正的英雄。”
“唉唉,休要再说,休要再说,小心隔墙有耳!”
“哼!”
法正叹了一口气,只得转身离开。
但是脸上的怨念丝毫没有减弱的意思。
如果真可以的话,他只想投靠明主,而不是效忠于刘焉这个蠢材笨比。
但刚走没多久。
他还是回头看了李严一眼。
“兄台,我奉劝你一句话,良禽择木而栖,刘焉怎么对待益州百姓,你可是亲眼目睹,不要太过愚蠢,到时候死得可还是我们益州的兄弟姐妹!”
“嗯!”
李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看着法正逐渐离去的背影,逐渐陷入沉思。
再回头看了恢弘壮丽的州牧府,听着刘焉和女子传来的阵阵嬉笑声。
只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