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闪着寒芒从后方刺来，中岛敦惊出一身冷汗。
因为受异能力——月下兽的影响，自己也仿佛拥有白虎般的速度，嗅觉，危险感知能力。
刚才的刀自己丝毫没有察觉。
“今天也一如既往的没用啊，猎犬的末广大人。”
条野采菊略带不屑的说道。
被他戏谑的人显然不是一个没用的人。
很强。
中岛敦摆出防御的姿势。
“劝你放弃，白虎少年。”
条野采菊不知何时已经将刀抵在春也的咽喉处。
“放开春也小姐！”
“别急嘛，我也对这位小姐有些好奇。”
条野采菊蹲下身，笑眯眯的凑近春也问道：“你就是烨子说的天空赌场的同伙，但你又是侦探社的人，嗯……烨子说你的身体强度和我们相比也不差。”
“最主要的是，你的心跳，血液流速等一切正常，就算我提起这些事也没有任何轻微的异常，哪怕片刻都没有。”
“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吗？”
春也盯着他看了几秒，薄唇轻启。
“不可以。”
条野：“那就没办法了，带回审讯室吧，烨子应该都等不及了。话说上次那个犯人被她审问了多久？”
末广铁肠：“三天。”
条野采菊笑嘻嘻的说道：“这位小姐一定能坚持更久对吧？”
看着他们轻松的样子，春也不得不承认，侦探社太被动了。
就算太宰有办法通过某种方式从监狱里传递信息。
但毕竟太有限。
‘嘀——支线任务三已就绪，请问是否现在开启？’
‘开启之后，这里的时间会暂停吗？’
‘不会暂停，但是流速很慢，你的身体会暂时陷入沉睡状态。’
也许支线任务能够出现一些转机……
‘确认开启，地点：马戏团，任务要求：带领小丑逃出牢笼’
小丑，春也大概能想到应该是果戈里，牢笼是哪里，依果戈里的异能，他不会被牢笼控制……
那么这个牢笼就不是字面意义了。
——
“米哈老板，又到了一批‘新货’，要不要看看？”
伊尔挤眉弄眼的朝一个满肚肥肠的男人推销着。
见他不为所动，掀开了笼子的一角。
见米哈的眼神亮了起来，他又开始自吹自擂。
“也就我这样有人脉的人才能弄到这样的货。是A＋货。看在我们的关系上只需要5金。”
米哈眯了眯眼。
心中开始盘算，自己的马戏团那些把戏观众都看腻了，最近收入大大减少，确实需要一些改变。
“我要先看她的能力。”
“没问题。”
伊尔敲了敲铁笼子，笼子立刻响起叮铃咣啷的声音。
里边的人抬起头，米哈趁着昏黄的灯光看到那海妖般的容易。
一时间如同被蛊惑般痴迷住。
海藻般的长发凌乱的披散着，脸上也有些脏兮兮的，一双琥珀似的双眸有些无神的看向虚空处。
“起来干活了，不然没你饭吃！”
伊尔厉声呵斥后，笼里的人反应了会儿抬起双手。
无数只漂亮的蝴蝶自她手心飞出。
“呀，哪里来这么多蝴蝶？”
“好美呀……”
不远处路人的声音传来。
伊尔和米哈都听得很清楚。
伊尔笑了笑，“怎么样？米哈先生，你不要我可就找别人了。”
米哈从身上找出钱袋子扔给他。
“我要了，送到我的马戏团。”
“好，一会儿保证送到。”
再次回到马戏团的米哈，神态要轻松许多。
“全部人，都过来！”
正在练习各种技能的人都凑到马戏团中央的空地上。
看人到齐后，他开始宣布自己的决定。
“一会儿就会有新人来，新人有特殊能力，就由……”
他看到站在最边上的人。
“小丑，你来训练她，明天晚上的演出看不到新的节目，你们就都给我从帕米山上跳下去！”
人群响起稀稀拉拉的低呼声。
“吵什么！都去训练，再有失误，就全部给我跳下去！”
人群四散开来，而生命受到危险的小丑，实际上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少年。
他在有一搭没一搭的扔着四个球。
没有怨愤，没有恐惧。
他平日里表现的也不像被人买来的，更像是自愿留在马戏团的。
与周围格格不入。
嗵——
几个劳工费力的将一个盖着黑布的铁笼子放到空地上。
米哈将黑布撤去，果不其然听到一阵惊叹的声音。
不说别的，光凭借她的样貌就一定不会让自己亏本。
“来到这里都会有个名字，叫什么好呢……塞壬。就叫你塞壬。”
“小丑，把她带去训练。”
少年走到铁笼前，里边的人抱着头缩成一团。
咔哒一声，铁笼的门被打开。
少女又往角落躲了躲。
她的脚被一只手拽住，还没来得及惊呼，整个人被拉了出去。
门被锁上。
“我叫果戈里，开始训练吧，亲爱的塞壬小姐。”
春也：……
“嗯……既然你叫塞壬，那么游泳一定也是强项。”
然后春也被果戈里整个人扔进了一个巨型水箱。
那是马戏团之前用来进行美人鱼表演用的。
后来表演者意外去世后就被废弃了。
在她呛了几次水后，终于学会了。
她浮出水时看到果戈里恶劣的笑容。
“还挺厉害的，看来明天我们不用跳山了。”
马戏团的训练很辛苦，除了表演时间，睡觉吃饭时间外，都在训练。
老板米哈是个十分吝啬的人，他的吝啬体现在方方面面，比如开饭时，就算是便宜的粗粮也不会管够。
对于每天训练的马戏团成员来说这种感觉更难受。
在这里生存下去的人也不是什么特别善良的。
被偷拿走自己的饭，也很正常，但这种事不会发生在果戈里身上。
其他人看向他时眼神里甚至夹杂着惧怕。
不过自己就没那个待遇了。
春也又一次看着空空如也的盘子。
……说实话，有点饿了。
“想吃吗？”
果戈里拿着半个饭团递到她面前。
在她抿了抿唇吞咽口水时，果戈里将手缩了回去。
“你说句话，我就给你。”
他那态度很像在逗猫逗狗。
春也扭过头去拒绝。
然后腿上一沉。
“吃吧，傻了吧唧的，脾气还挺大。”
米哈已经得知，这个新买来的货物哪里都好，只有一点，智力有问题，简称傻子。
夜晚降临，马戏团内只有一半多的观众。
米哈隆重的在开始前进行介绍。
“今天除了空中飞人，钻火圈儿等节目，最后还会有新的表演。”
他的一番话，观众的心中都对他嘴里最后的节目充满了期待。
终于，舞台上的幕布拉开，一个小丑率先登场。
“哈哈哈哈哈，观众们一定都登急了，我要表演什么呢？”
“啊呀，糟糕，糟糕，我给忘了！！那就先来……”
他的手中凭空出现一只鸽子，观众毫无反应。
接着数只白色的鸽子不断的从他的帽子里钻出，观众席逐渐有人鼓掌。
“看来没有满足大家的期待，那这个——”
舞台中央凭空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水族箱。
马戏团内一片寂静。
在水中游动的人影如同神话传说中的海妖，只要被她看上一眼就会被摄取了魂魄。
“怎么样呢？”
回答果戈里的是爆炸般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