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上将,就这?
秦牧很是不屑,他握紧了手中的天龙破城戟之后,以一个标准的投掷姿态,把戟朝着高干掷了出去。
“咻!”
“噗嗤——”
天龙破城戟划破了虚空,一戟光寒耀九州。
须臾之间,这把戟径直穿透了高干的胸膛,余劲未消,还一连穿透了两名袁军骑兵……
一下子刺死三个人!
这威力真是无与伦比的!
眼前的这一幕,不得不让人联想到“串烤鱼虾”……
“高干死了!”
“高干已死,尔等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放下武器,饶你们不死!”
高干被秦牧杀死之后,他的中军大纛也被砍断了。
眼看着主将高览已死,早就溃败了的袁军将士立即扔了武器,跪地求饶起来。
在秦军的压迫之下,不少的袁兵都掉到了漳水河里,被活活淹死的人绝不在少数的。
毕竟他们基本上都是并州人,根本不会游泳!
此战,秦军斩首万余人,俘虏超过了两万,而自身的折损不到八百人,可谓是大获全胜。
翌日,秦牧就命人把高干的首级,挂到了邺城外边最显眼的位置,让城头上的人都能看见。
“袁绍,看见了吗?这是你外甥高干的首级!”
“我劝你快快出城,以礼来降,仍不失封侯之位,如若不然,城破之日,现在的高干就是你的下场!”
在秦牧的授意下,一群嗓门较大的士卒在城外喊话。
此时,袁绍拖着病体,也到了城头之上。
当看见高干那颗脑袋之后,袁绍再也忍不住,悲从心来之余,还怒不可遏。
他一手拍在垛口之上,气急败坏的吼道:“秦牧小儿!我(哔——)你祖宗!我(哔——)你祖宗十八代!”
“我跟你没完!呜哇——”
气极了的袁绍,一口气没喘上来,呕血不止之余,再一次晕厥了过去。
身边的一众谋士大将,再次手忙脚乱的抢救袁绍,把袁绍送了回去。
城外,眼尖的秦牧,也瞅见了袁绍气急败坏的样子,只是淡淡的一笑。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秦牧知道袁绍现在的身子骨经不起折腾了,急火攻心之下,难免会被气死……
杀人,还要诛心?
是的!
秦牧认为攻心为上。
如果把袁绍气死了,邺城,以至于整个冀州,秦牧绝对是唾手可得的。
……
雍州,陈仓府衙。
此时曹操召集了郭嘉、程昱、荀攸、许攸、于禁、张郃等一众谋士大将,商议大事。
“诸位,秦牧与袁绍再次交战。”
曹阿瞒眯着眼睛道:“根据我得到的最新战报,秦牧已经率兵长驱直入,兵临邺城。”
“秦军势大,而袁绍已经势穷,我估计袁绍是挺不过了,我想出兵进攻荥阳,使秦牧不得不分兵迎战,你们认为如何?”
“不妥。”
曹操的话音一落,郭嘉就摇摇头道:“主公,此时袁绍败亡,已成定局了。”
“荥阳有张绣、贾诩坐镇,我军也难以攻克。”
“这一次秦袁大战,袁绍必败无疑,他没有丝毫的胜算。”
“主公,咱们只能期望袁绍能凭借冀州、幽州和并州,步步为营,跟秦军斡旋,然后我们趁着秦牧和袁绍大战于河北之际,一举灭掉马腾、韩遂等西凉诸侯,尽取凉州。”
“如此一来,主公你就有了王霸之基,再南下吞并益州,主公便可有强秦之势,也不惧秦牧灭了袁绍,统一北方了。”
闻言,曹操不由得苦笑道:“奉孝,我要尽取凉州容易,但是南下吞并益州,谈何容易?”
“一旦让秦牧真的灭了袁绍,尽取河北,恐怕他的下一步,就是对我用兵了。”
郭嘉听到这话,沉默了一会儿后,便道:“主公,若到了那时,主公你凭借司、雍、凉三州之地,再有虎牢关、潼关这些要塞天险,还是能跟秦牧有一战之力的。”
“再者说,益州的刘璋,荆州的刘表他们见到秦牧统一了北方,其势甚大,也必然是深感恐惧,一定会响应主公你的号召,联军进攻秦牧。”
“到时候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
“……”
曹阿瞒不由得沉思起来。
郭嘉的这一方略,可行吗?
哪怕是秦牧真的统一了北方,如果曹操能成就强秦之势的话,还是能跟秦牧分庭抗礼的。
眼看着曹操没有说话,郭嘉不禁长叹一声道:“主公,我军跟秦军数战,可有胜过一次?”
这就比较尴尬了。
实际上秦曹大战,曹阿瞒从未赢过一次,一次都没有!
这让曹操阵营中的大将,对秦军都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曹操摇摇头道:“奉孝,我是在担心袁绍的身子骨撑不住多久了。”
“若袁绍在,凭借他在河北的人望,再有冀州、并州、幽州,步步为营,来跟秦牧斡旋,来跟秦军鏖战的话,我倒是不会担忧。”
“只是,我听说袁绍的身子骨现在是每况愈下。”
“而且秦牧小儿的作战风格,你又不是不知道。”
“此人善于骑兵作战,行军快如闪电,扩张地盘的速度更是气吞万里如虎。”
“一旦袁绍病故,或死于乱军之中,恐怕秦牧会迅速攻取冀、幽、并三州之地……”
一听这话,郭嘉冷笑一声,说道:“主公,如果真的像你说的一样,秦牧能轻取河北,但是,他要治理起来可不容易。”
“别的且不说,这么多年来,袁绍穷兵黩武,又有官渡、平丘两次大战的惨败,河北以前的积蓄早就被他挥霍一空了。”
“秦牧接手的冀州,一定是破败不堪的冀州。”
“至于并州、幽州,属于边州,地广人稀,这一次袁绍让高干、袁熙率兵驰援邺城,边军几乎被抽调一空了,塞外的胡虏岂能不趁虚而入?”
“所以说,并州和幽州更是一个烂摊子,难以收拾。”
“属下推测,秦牧灭了袁绍之后,下一步是会进行北伐,征讨乌桓、鲜卑、匈奴等塞外异族,再是治理民生,最后才能西征咱们。”
“奉孝……果然是真知灼见!”
曹阿瞒很是叹服的道:“你的这一番话,真是让我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啊!”
“要是如你所言,没有个三五年,秦牧绝不可能从北方脱身。”
这一下,曹操就确定了自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