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2月13号,星期五。
那时候还没有新冠病毒,我们还在学校上课,大概比第一卷的时间早三个月。
杨茗。
当时还只是个学习比较好的学生,对球类运动可谓是一点都不沾边。
而我,当时早已经是在学校内小有名气,虽然经常输,但是很明显能看出来会打。
每周五都有两个小时的社团课,我和当时的同学翔子抢到了乒乓。
杨茗手机瓦特了,所以什么都没抢到,一看乒乓球还能进一个人,就也掺和进来了。
我另外一个好队友,翔子。
原名张魄雄,因为外教的口音问题总是把他叫成“张魄翔”,其他的后排男生就给他起了翔子的外号。
翔子打球有几个特点。
他一般整场比赛只用三种发球:转、不转和侧旋。
他发球的姿势很像著名运动员阿鲁纳,并且正、反手同样暴力,因此得名“天京阿鲁纳”!
他同样在帝都体育大学,只不过天京的竞争太大,他选择留在帝都队,还能当个主力上场,帝都队的主力名单里也有他的身影。
2月15号,是我们暑假过后的第一次社团。
翔子和我还是照老样子,上来先开一局。
……
过了十分钟。
轰~
嘭!
轰~
翔子放高球特别擅长,即使是同年龄段的我也得扣他四五板才能得分。
两局打完,11:9,12:10。
全胜。
“不打了。”
“怎么了翔子,是不是虚了?”
翔子唯一的弱点就是体力差,有一次去公园单挑,打了十几分钟就下场了。
翔子坐到一边,这时杨茗走了过来。
“杰哥!
打不打乒乓!”
当时我挺惊讶的,杨茗以前从没打过乒乓球。
“来吧,正好我带了俩拍。”
对面站了个小白,老手自然是先教基础,然后就打起了和平球。
要不说杨茗是天才,他什么都学得特别快。
过了几分钟,就跟我开始正手对打。
偶然有一次,杨茗拿到了球。
我看着他发球。
和别的新手一样,有一个普遍的毛病。
发球不是抛不起来,就是抛的不直对不上点,或者劲太大直接打到我这边的台子上。
于是,在我的努力教学之后,他的动作已经有所改变。
由于我这个人没有毅力,很快就被其他同学叫走打篮球,放着他一个人练。
紧接着在我一顿骚操作,拉杆、转身后仰、不看人传球、背转身小抛投……之后,我又回到了熟悉的球台前。
此时我看着杨茗。
高抛、引拍、摩擦,再加上提拉的假动作,一气呵成。
尼妹夫!我还没怎么教呢怎么就会高抛了,而且发的比我还拐!
我依然没有上前,因为我看到他又从兜里掏出来一球。
我看着准备姿势,就觉得不对劲。
不仅会高抛,还会勾手了。
他发球之前在对方球台的正手端线放了一个水壶。
这球是勾手侧上。
球仿佛是能听懂他说的话,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从左半台绕到了正手端线,稳稳击中水壶。
奈奈的没眼看了,这是什么人啊!
最后我还是走过去。
“呦呵,杰哥!”他冲我一笑。
我点了点头。
“杰哥咱俩开一局吧。”
和我想的一样,大多数人练出新招式的第一反应就是找个熟人打比赛练手感。
我当然不能退缩:“来来来,干你两把,让你知道社会的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