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烟笑到不行,苏颂的脑子还有些没转过来,不明白好好的她怎么就笑成这样。
裴烟这时候非常遗憾没有一台相机,要是有的话就可以录下来明天给苏颂看了,说不定他这辈子都不会碰酒了。
想着裴烟又忍不住笑,苏颂很懵,然后他伸手捏着裴烟的下巴堵住了她的嘴。
裴烟笑得一口气还没有喘上来,被苏颂亲住,憋得脸都红了。
她使劲推搡了两下苏颂才松开,但他捏着裴烟的下巴又在她的嘴角亲了一下,然后弯腰埋头在她的肩头,闷闷道:“不许笑话我。”
裴烟:你还知道我在笑话你。
她顺匀气,伸手摸了摸苏颂的脑袋,轻声敷衍:“嗯嗯,不笑话你,没有笑话你。”
路不长,但两人硬是走了半个多时辰,裴烟的裙摆都沾上了冰晶。
丫鬟灵竹正在福园门口等着,等看到人来,她赶紧跑下台阶,把汤婆子塞到裴烟的手里,满脸关心:“姑娘,裙子都湿了,奴婢让厨房备着热水,咱们赶紧洗个热水澡。”
“辛苦了。”裴烟抱着汤婆子,边往里走,边跟冬灵交代:“乔枯和花怜回来后,让她们不用来找我,明早再说。”
“是,姑娘。”
院内时时刻刻有人在扫雪,但雪太大了,前面有人刚扫过,他身后刚扫过的地方又薄薄地落了一层,很滑。
裴烟走得太急,脚下一打滑差点摔在地上,苏颂眼疾手快地拉住她,他没说话,但再也没放开裴烟的手。
两人洗漱完休息,裴烟把脚搭在苏颂的腿上,隔着亵裤,他都被冰得颤了一下。
裴烟嘻嘻笑,但是脚像是长在了苏颂腿上一样,整个人都往苏颂怀里钻。
一到冬天,裴烟就手脚冰凉,尽管屋里面烧了炭火,但他的手脚还是冷的,自从发现了苏颂这个大暖炉的效用,裴烟就不想放手了。
早上起来吃完饭,还没有撤下去,冬灵就说乔枯和花怜来了,之前她们被裴烟派出去干活了。
裴烟:“你去忙,我去见她们。”
“好。”
苏颂手边确实积压了很多事需要处理。
乔枯和花怜两人大清早地就来了,但裴烟还没起,她们回去吃了个饭又过来了。
一进来就特别兴奋地说:“姑娘,那片地我们全部拿下了,地契也在官府备过案了。”
乔枯把地契放在桌子上,裴烟拿过来看了一眼,然后又推给了乔枯:“拿给扶苏,让他去看看,给个具体的方案,等开春化土了就动工。”
“好。”
乔枯匆匆往外走,花怜磨蹭了一会儿才说:“姑娘,奴婢能跟着您买地吗?”
她应该不会成亲了,以后没个一儿半女的,那就得提前为自己的养老做打算。
现在她也攒了一些体己银子,存在钱庄里也不是个事,还不如拿出来干点儿事,钱生钱,谁都不会嫌钱多。
“当然可以。”
裴烟对手下的人大方,他们也肯干,手上都攒了些银子。
花怜不是第一个提出来的人,这样的事,压根没有跟她汇报的必要。
可花怜他们不会这样想。
说到底,裴烟是主,他们是奴,裴烟对他们松快,可他们不能蹬鼻子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