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莲是个拎得清的,看苏颂和徐则的穿着就知道他们俩的社会地位不一般。
既然他们想要给她安排个活,那她还有什么道理不接受呢?
推三阻四假清高的才是傻子。
徐则趁机问,“你怎么会解那个毒的?”
“因为你主子种的毒就是我师傅制成的,但是却被那个狼心狗肺的给偷走了,大概他卖给了官府的人。”
“你很讨厌官府的人吗?”
“我师傅含冤入狱,没几天就被折磨死了,我不该怨恨他们吗?”
“那你还想要去军队里做军医?你这又恨他们又在救他们,岂不是很矛盾?”
“我师傅死了,但是活着的人还得吃饭,我家里还有娘和弟弟靠着我养活。”
夏莲的神情像是充满了希望,又像满是沧桑。
徐则突然问不出话了,两个人沉默地往前走。
走着走着夏莲突然间问,“徐则,你主子的未婚妻长得好看吗?”
“当然好看啊。”徐则还没有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他甚至还多夸了两句,“我是个粗人也不会形容,但我觉得天仙也就长那样了吧。”
“那她很厉害吗?”
“那是自然,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厉害的姑娘家。不仅能力特别强,还心地善良,还那个什么胸怀天下。反正有时候吧,我觉得我主子有点儿配不上她。”
徐则自顾自地说,完全没有意识到夏莲不吭声了。
完了他还问,“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主子配不上她?”
“没有。”
“行吧。”徐则也能接受,反正他主子也很厉害。
夏莲的脸都要绿了,她觉得徐则完全就是个棒槌。
别人都要气死了,他还在那儿傻乐呵。
乾元县表面上守备严密,但内里像是棉絮似的都是漏洞。
百姓们不仅不忌惮他们,还挺期待西北军能打进来。
王丛等人没想到能在这里找到友军,所以他们的计划进行得很顺利。
城门打开的那一刻吴强的脸黑得像是浓墨,他认为自己防得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也出不去,都这样了还被钻了空子。
吴强坐在椅子上,双手抱头开始怀疑人生。
苏颂等人回到军营后,叶锦第一时间就来了。
“主子,您没事吧?”叶锦也听说了苏颂受伤的事。
“无事,休养几天就好了。”
实际上苏颂的胳膊到现在都动不了。
“吴强呢?”
“我们的人攻破乾元县时他抵抗不住,带着人逃了。县内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我们没有腾出人手去追。”
“不用去追,先安稳好乾元县的百姓,让商铺之类的正常运转,恢复百姓的正常生活。”
苏颂的第一要义永远是百姓。
“行,属下知道了。”
叶锦说完正事后也不免八卦了一下,“主子,属下听说您带了个姑娘回来。”
“我当时中毒了,是她救的,医术不错,人放左先生那里了。”
叶锦:“……”
“左先生有时候顾不上小事,让徐则多照看着些。”
“是。”叶锦为苏颂考虑得很周全,“主子,那这事要不要给裴姑娘讲?”
“我亲自跟她说。”
叶锦看着苏颂绑起来的右胳膊犹疑地问,“您要怎么说?”
然后苏颂以左手书写告诉叶锦他要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