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烟扯着唇角笑了一下,“哥哥,你放心,我能明白的,我不会钻死胡同。”
怕苏颂还要揪着这件事说什么,裴烟赶紧转移话题,“对了,哥哥,我打算过两天让饲养场宰一头牛,准备安顿一次全牛火锅,你有时间来捧场吗?”
“又是噱头?”
“是也不是。”裴烟点点头又摇摇头,“饲养场的牛也不多,而且物以稀为贵,我偶尔整一次,能提高老顾客对我们火锅店的期待,顺便宣传一下以便吸引外地来的新顾客。”
苏颂发现裴烟真的天生是做生意的料,能抓住每一个机会,但他也不敢承诺太多,“我一定抽时间过来。”
“没事哈。”裴烟开玩笑缓和气氛,“你不来的话对你可是天大的损失,因为下一次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了。”
苏颂没说话,笑着摸摸裴烟的头,她的发质偏软,摸上去暖呼呼的,非常舒服,他还不舍地蹭了蹭。
裴烟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哥哥,我以后是要梳发髻的。”
苏颂听出了裴烟的意思,他低头嗯了一声,又说,“十二月初五是个好日子。”
裴烟好奇地看向苏颂,十二月初五不年不节的,也没有其他特殊之处,怎么就是个好日子了?
“爹娘那边我会跟她们商量,簪子和赞礼、正宾等人我来安排。”
苏颂这样一说裴烟立马懂了他所说的“好日子”的意思,对苏颂的安排也没意见,反正这些都得由家里的长辈操持,长兄如父,他来也行。
马车停在火锅店门口,裴烟问,“哥哥,需要乔枯送你去书院吗?”
“让乔枯跟着你,没几步路了,我走过去就行。”
快到书院时苏颂遇到了张卓辛,他停下来跟苏颂打招呼,“先生。”
以前是师兄,现在是先生,两岁的差距,不同的身份。
“你没有去宣德书院学习?”
每三年大考前,知府都会组织所有要下场的学子在宣德书院准备半年,尽管江勇被斩首了,但他定下的规矩还在延续。
“家里有事,我就回来了一趟,正好来书院取东西。”
“嗯。”苏颂点头,也没问家里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但他还是记得自己先生的身份的,“有学业上的疑问可以尽管问我。”
“是。”张卓辛装得淡然,但浑身的僵硬还是出卖了他,“先生,我可以参加裴烟的及笄礼吗?”
“裴烟?”苏颂眉头微皱,有种母鸡护自家小鸡的感觉,“你们很熟?”
明明苏颂没说什么,态度也很正常,但就是这平淡的语气让张卓辛莫名得有压力,“我们是朋友。”
“及笄礼都是长辈邀请相熟的宾客。”
苏颂没明说,但都是聪明人,张卓辛明白他的意思,这事是苏家父母准备的,他也做不了主。
张卓辛对着苏颂行了一个书生礼,“是学生冒昧了。”
张卓辛走后,苏颂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叶书从书院里出来,也盯着张卓辛看了几眼,“主子,事情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