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颂看着裴烟急切的模样不由得勾唇笑了笑,浑身的压抑莫名得散去了。
“这次朝廷批准通商的事不仅做生意的人盯得紧,官府也眼巴巴地瞧着。”
裴烟:“买战马?”
“嗯。”苏颂觉得跟裴烟聊天真的很省事,许多事他只要提一嘴她就能明白。
“杨瀚林会同意?”
“会同意的。”想到这里,苏颂有些可怜裴烟,“你的这摊子生意每年交的税可不少,不管是杨县令还是杨瀚林,他们都是逮着一只羊使劲薅。”
裴烟倒是无所谓,赚钱纳税,天经地义,这道理放在哪里都能说得过去。
两人这次走的比较远,跨了两条街才找到一家不起眼的小店,这是店小二推荐的,裴烟尝了尝羊肉,味道非常不错。
苏颂把昨晚的发现给裴烟说了,裴烟震惊得羊肉都忘记吃了,“这事怎么处处透着诡异?”
苏颂亲眼见过那副场面,诡异感更甚。
“哥哥,你刚刚说那些孩子都很小?”
“嗯。”那些孩子看起来差不多大,很容易注意得到,“看着三岁左右,郭慰应该是最大的。”
“可郭慰说跟他一起乞讨的人年纪都差不多。”裴烟拿着筷子还没有放下,眉头紧皱,“哥哥,按你这样说,郭慰这批乞讨的小孩看着没什么异常,但昨晚你看到的那些行为诡异,所以郭慰他们会不会只是个幌子?”
“幌子?”
“我只是猜测。”裴烟说。
苏颂倒觉得裴烟的这个想法有道理,比如说这些孩子真的是从大周运到海安国,再从海安国运到大金的,那完全没有必要多此一举来穷的国家乞讨,可要是为了掩饰别的目的,那就完全可以说的通了。
“哥哥,你再仔细给我说说那个做法的人长什么样?”
“穿着道袍,剃着光头,像道士又像和尚,祭坛上摆着无量仙尊的神像,看不出来信奉的是哪一家。”苏颂看着裴烟问,“刚你这样一说,会不会这也是个幌子?”
“有可能。”裴烟有些不确定,“哥哥,这大金或海安国有没有信奉其他教的组织?”
“大周信奉佛教,大金和海安国也都各有自己的信教,我见过他们的祭祀活动,都不是这个模样。”
裴烟心想,这就奇了怪了,可惜她没有亲自见过昨晚的场面。
吃完饭后两个人边散步边往回走,在客栈拐角处有两个人在吵架。
大金风俗开放,夫妻当街吵架一点儿都不奇怪。
裴烟在想事情,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竟站在路口看了半晌。
吵架的是一对年轻夫妻,短短几句,裴烟就可以断定姑娘一看就是富裕家庭养出来的,男的应该出身贫困,姑娘以死相逼才使得父母同意这桩亲事。
裴烟本想走的,但那男的说了一句,“要不是你家里有点儿臭钱,我才不会要你。”
这还没停,也许是凤凰男的男子又继续说,“你看看你这么胖,除了我谁还会要你。”
裴烟福至心灵,一把抓住苏颂的胳膊,“哥哥,我应该知道他们在干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