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下铺着地毯,倒是不冷,叶书无奈地笑了一声,顺势倒在地上,一只手撑在脑后,屈膝躺着看向头顶。
他不知道哪天就死了,对妻子儿女也没有期待,一直活得很随意,对男女情爱之事也持着顺其自然的态度,有些事情水到渠成就发生了,算是个熟手。
可此刻,他竟然觉得荒唐至极,不就是男女那点事,他竟然像个莽撞的初哥似的。
桌上的醒酒汤都要放凉了,叶书躺了一会儿,无奈地爬起来,单手端着汤碗递给如眉,“坐起来把醒酒汤喝了。”
如眉没有动,她浑身不舒服,头也不舒服,刚才出去吹了风现在酒意更加上头,她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炸了,埋藏在记忆深处的图像越发得清晰,她不知道透过叶书在看谁。
叶书心里不平,凭什么他惦记着她,大晚上巴巴地跑过来给一个醉鬼喂醒酒汤,她心里却想着另一个人。
感情的事不能强求,但强扭的瓜甜不甜总要试了才知道。
叶书喝了一口醒酒汤,摁着如眉的后脑勺就喂了进去。
如眉只是脑子不清醒,并不代表她傻了,她推搡着叶书,但男女体力悬殊,她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叶书强硬地把一碗醒酒汤全部喂完了,他伸手抹了一把嘴角,眼眸发红。
如眉眼角带泪,怒目而视,叶书笑得有些破罐子破摔。
满月一直守在外面,但天亮了都没有听到大的动静,她松了一口气,去准备洗漱用具。
叶书睁开眼,一只手搭在额头上,一支胳膊上枕着如眉。
昨天晚上他们两个不知道怎么就闹到床上去了,除了最后一步,该做的都做了。
如眉还在沉沉地睡着,叶书侧头看着她,被子下滑,她露出圆润的肩膀,上面布满青青紫紫的痕迹,叶书低头在她脖颈处咬了一口,如眉皱眉,但人还没有醒过来。
他轻笑一声,手又从被子里伸了进去,如眉终于被她闹醒了,她没好气地拍在他的肩头。
他的左肩被咬破了,结了一层薄薄的痂,都能看到下面的血红,叶书疼得吸了一口冷气。
“放开。”
叶书顺势松开手,如眉坐起身,包着被子踹了叶书一脚,“把我的衣服拿上来。”
叶书无奈发笑,被她整得没有一点儿脾气,他光着上半身起来,床底下的衣服肯定不能再穿了,他去柜子里给如眉挑衣服。
“要哪件?”
“软烟罗的那套罗裙。”
等如眉收拾好自己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了,叶书就一直等着她,等她走过来他拉住她的手,“我们谈谈?”
如眉的眉头轻佻,甩开他的手,又恢复了那副娇媚又不近人情的模样,“我们有什么好谈的?”
叶书:“我们昨晚……”
“我们昨晚怎么了?”如眉娇笑,但这笑带着几分客套几分疏离就只有叶书可以感受得到了,“我们昨晚不是什么都没发生,就算是发生了什么,都是大人了,谁还会在乎这些?你去前面楼里看看,有哪个姑娘因为跟陌生男子过了一夜就哭爹喊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