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语气听不出喜怒,“我会惧怕他们?不过是一群蝼蚁而已。”
七王立马说道,“是属下说错话了,王自然是不会怕的,只是为了以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必须杀了他。”
“既然如此,那我不妨帮你一把,正好试试你的力量。”
随后七王眼神一变,眼睛变成了纯黑色,如同一个黑色的深渊,眼神里充斥着悲深,冷漠,以及淡然。
“七王”只是轻轻挥出一剑,恐怖的气息直接袭来,将相柳等人掀飞出去,相柳被狠狠摔在地上吐了一口血,他眉头紧锁看着眼前气势骤变的七王,眉眼冷冽。
“你不是七王,你到底是谁?”
“七王”哈哈大笑:“我当然不是七王,这个只不过是他的一个躯体而已,我暂时占据了他的意识,而我……是你想象不到的强大存在,将死之人,你没那个必要知道。”
说着便快速朝相柳打出一掌,这一掌的威力可是刚刚七王一掌的十几倍,相柳抬刀抵挡,却发现实力悬殊实在过于大了,他压根就抵挡不住,只能硬生生接下这一掌,凌厉的掌风将那些周围的树木都秧及了,拦腰折断,处于攻击中心的相柳更是被攻击正面击中胸口,立刻就将他震地身受重伤,连着吐了好几口血的相柳如今已是脸色苍白。
“七王”抬着手,有些遗憾地开口,“七王这具身体太弱了,连我一成的实力都无法发挥出来,真是没用。”
“七王”接着补充道,“听说大荒第一大妖,九命相柳有九条命,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呢?我很好奇,不妨我们来试试,你能接住我几个杀招?刚刚只是小试牛刀,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相柳咳嗽着,大口大口地吐血,“七王”抬手就要杀了他们,但想着或许……可以让他们贡献一下,于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他唇角微扬,不怀好意 ,“你们或许还有点用,就这么杀了有些可惜了,不如将你们的血气吸收,转化为我自己的死气,这或许是个不错的法子,也算你们死得其所了。”
“七王”眼神空洞,却像有一种诡异的魔力一样,让人可以知道他想表达的情感,此刻相柳在他眼睛里看出来的只有对生命的蔑视,对人命的冷漠和戏耍,他看起来有一种超乎的淡漠和冷血,那嗜血的神情,好像之前杀了很多人一样,如今看到死人,已经麻痹了。
“七王”双手微抬,相柳顿时觉得自己的眼前有些虚幻,自己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开始沸腾起来,争先恐后往外涌,“七王”周围人的血气全从他们自己的身体涌出来然后汇聚在“七王”的体内,七王正享受着血气。
“太少了,不够啊!”
突然,他的面色一变,迅速停下手上的动作离去,好像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还留下了一句话。
“今日算你们走远,希望下次见面,你的实力长进一些,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相柳眼睛泛红,嘴里的撩牙都露出来了,然后撑着身体站了起来,让毛球带着所有人下去,然后让各自队伍的人带回去疗伤,相柳什么也没说,只是留下了许多药材,然后离开,刚到毛球背上就支撑不住昏迷过去,整个人都不省人事。
毛球着急地呼唤,却发现不论自己怎么叫相柳都毫无反应,他十分着急,想着相柳每次受重伤时都会去找白夭夭,于是他调转方向飞去皓翎,五神山上的风景怡人,山外的保护结界不是他一个人就可以突破的。
然后他思考片刻,将相柳小心翼翼地放下之后从他身上搜索出了一个印着桃花的瓶子,叼在嘴里飞到门口,守卫急忙拦住他。
“你干什么的?”
毛球着急地将瓶子放到守卫手上,他们一眼就认出这是他们皓翎大王姬的东西,毕竟瓶子上的印记很是明显,而且他们就只见过白夭夭有这个瓶子。
“这是大王姬的东西,快去找王姬。”
白夭夭将瓶子紧紧攥在手里,这是她给相柳的药瓶,独一份的,不可能有错,是他来了。
“人在何处?”
白夭夭着急地问,“哦,对你们都过来了相柳肯定在门口,我马上过去。”
白夭夭只觉得自己怕是傻了,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了,她简单整理了一下就迫不及待地跑过去找他,满心欢喜跑去找他,想扑到他怀里告诉他:我思念你,可是看到的却是相柳满脸惨白,嘴角,身上都有血迹,狼狈又可怜兮兮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毛球贴心地为他挡着风,焦急又无夸地蹭着他的脸,可是相柳依旧是毫无反应.,白夭夭急忙跑过去扶起相柳,“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快来人帮把手,把他扶进去。”
白夭夭急得眼睛都有些红了,她还从来没有见过相柳如此奄奄一息的时候呢,她遣散了所有人,将相柳放在自己的床上,白夭夭毫不犹豫割破自己的手腕,相柳无法喝下去,她就拿碗接着流下的血,然后自己喝了一口,给他渡了进去,浓浓的血腥味在口中炸开,白夭夭皱眉,忍着给相柳渡入口中,然后急忙去漱口。
为他擦去血渍,让人给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给相柳输自己的灵力,等到相柳脱离危险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白夭夭都要累瘫了。
皓翎王知道了这件事过来看了一眼,提醒白夭夭注意休息别太累就走了,除了觉得相柳在白夭夭闺房中不大合规矩,给他换了间屋子外也没说什么,反倒让人送来了上好的药材,白夭夭感动得都想哭了。
别人照顾相柳白夭夭不大放心,也不愿意,于是就亲自照顾,累到她直接趴在相柳床边睡着了,待相柳醒来已经是两天后了,白夭夭一如往常,累到趴着就睡着了,相柳睁眼看着陌生的环境十分警惕,直到看到床边趴着的白夭夭时才放松下来,相柳试探地动了动手指。
白夭夭瞬间被惊醒,刚开始有些懵,但还是察觉到了那道灼热的视线,看着床上已经醒过来的相柳热泪盈眶,她十分激动。
“相柳,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相柳感觉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摇头,惨白且有些干裂的嘴唇动了动,“没有!”他安抚性地抬手摸了摸白夭夭的头发,笑地温和,眼睛里看起来满眼都是她。
“我没事,有九条命,没那么容易死。”
白夭夭嗔怒,“再多命也禁不起你这么造,相柳,你怎么伤得这么严重?”
相柳沉默了片刻笑了,“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事,我有些饿了,有吃的吗?”
很明显相柳不太想告诉白夭夭,怕她知道自责,相柳刚醒白夭夭一激动都忘了他昏迷这么多天可是一口饭都没吃,她只是给喂了些粥,现在肯定饿了。
“你等着,我去给你拿些吃的,你刚醒,得吃些清淡的,不能想着一下子吃得味道重,也不能吃太多,一小碗刚好,缓缓再说。”
相柳宠溺地说了声“好!”眼神简直不要腻死人,果然,没有表达爱意的宝宝蛇是高冷美男,表达爱意后就是一个宠溺大哥哥了。
白夭夭去厨房亲自给他熬了一碗药粥,相柳如今还未曾恢复力气,白夭夭无奈只能给他喂着吃。
“若不是毛球将你送过来,你都要死在外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