玱弦点头答应,“不着急,你慢慢想,我也知道你心中有所顾忌,我不着急,你何时答应都成。”
相柳“嗯”了一声,“既然七王去了昆仑山,那就说明昆仑山那里有他背后之人很重要的东西,而昆仑山封印着的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怪物,不知道是什么,我们静观其变,我的人会守在出口,到时候就能来个瓮中捉鳖,我们必须将七王这个线人拿下,不然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玱玹十分赞同,“我事务繁忙不能过去了,交给你了相柳,我会让我的人听你指令行事的。”
“行!”
……
七王大摇大摆地往昆仑山走,他自然知道一路上会有不少玱玹那小子和相柳派来抓他的人,可是这有什么关系,他就是故意让他们发现的,正愁没有人试他新力量的强大,这不正好送上门来,老子已经不是当初的七王了,多亏了王,给予了我新生。
“王的力量,可真强大啊!”
七王闭着眼睛感受着体内庞大的力量露出享受的表情,眼里充斥着兴奋,眼睛不再是黑色,变成了血红色,脸上出现了诡异的花纹,给七王整个人添了·份可怕,凶狠。
七王如今的感知已经今非昔比,他清晰地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以及躲在暗处的人,七王笑了起来,眼球凸出,有些可怕。
突然,他神色一变,手往一旁伸直,手掌上弥漫着浓浓的黑气。
“啊!”一个普普通通但周身气息不凡的男子瞬间就落在他的手上,七王掐着他的脖子,嘴角微弯,一个诡异的弧度出现在他的脸上,看起来怪瘆人的。
将士被掐得双脚在空中扑棱,七王还没用力,所以看起来还不曾有大碍。
躲在暗处的将士面面相觑,他们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被发现了,他们可是经过专项训练的,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发现了?
“怎么回事?难道我们全部被发现了?”
“怎么可能?”
那个在他们前面的,那个沉稳地看起来好像是他们老大的将士死死地盯着七王的行为,看着他不太正常的样子,人在七王手上,他们必然是救不下来的,若是因此还暴露了他们自己,就得不偿失了,谁知道七王知不知道他们在,万一是为了诈出他们怎么办?从做这一行开始,就早就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七王看着手上掐着的男子,手掌微微用力,看着男子喘不过气的样子哈哈大笑,心里莫名地升起虐人的爽快感。
“怎么?这就吓到了?回去告诉玱玹那小子,有本事就过来,老子就在昆仑山下等着他,随时奉陪。”
·“怎么办啊?老大?”
那个被称作老大的人眉头紧皱,一时拿不定主意,“回去原话告诉殿下,其余人随我一起继续盯着。”
“是!”
七王说完手一用力,便拧断了那个将士的脖子,七王周身弥漫着的气息让人很不舒服。
那个老大继续提醒,“把七王的不对劲也详细告诉殿下,让他好有所准备。”
“属下明白。”
距离他们不远处的地方,相柳的人同样派人回去汇报,然后两方老大对视一眼,不动声色移开目光,继续盯。
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简直不要太敬业。
我盯。
好吧,等他们回来一定要给他们颁发一个最佳敬业奖。
七王没有再管这些躲在暗处的人,在他眼里,这些人不过就和虾米一样微不足道,不过就是玱玹那小子的狗而已,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他弄死他们就跟弄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
玱玹正在处理公务,听见传来的消息气得直接将笔捏断了,他眼神凶狠,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沉默着,嘴唇抿成一条线,肉眼可见他烦躁的情绪,和十分低沉的心情。
“传令下去,若是没有办法活捉,直接射杀即可,死了不用跟我汇报,让他们记住了,死了记得检查尸体,别让他成为那个漏网之鱼,七王以前看起来没有五王胆大,有铤而走险的胆量,和五王比起来是那么不起眼可是他才是最狡诈的那个,不起眼的人,才往往是最让人忌惮的那个。”
“是殿下,属下这就去通知。”
玱玹突然喊住他,“通知一下他们,我没办法赶过去,相柳会去的,让他们到时候全部听相柳的指挥,别给我出岔子了。”
玱玹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他眼睛有些红,估计是气的。
“一周后,爷爷说有事情要说,到时候各大中原氏族都会来,不出意外就是封太子的事情,但是不着急,你们先准备一套正式一点的衣服备好,以后也用的到。”
玱玹明白,太子肯定是他,毕竟西炎王如今只剩下他这个最合适的继承人了,所以他有自信,这个位置迟早会落在自己头上的。
七王看见了昆仑山的牌子,整个山脉都被一股强大的灵力罩着,形成了一个灵力屏障,七王将手放上去。
“滋滋滋……”
一股强大的电流和反斥之力直接席卷全身,七王急忙松手,看着这强大的屏障笑了一下,“王说得果然没错,昆仑山脉的灵气结界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灵气已经非常稀薄了,就连攻击都这么弱了,就只有几个小电流而已。”
他从腰间取出一个小小的弹珠,外面好像一个天然屏障,晶莹剔透,里面却充斥着一团黑雾。
七王看着弹珠和结界笑了一下,脑海中浮现着王说过的话。
“昆仑山脉的结界如今肯定稀薄,这个弹珠里是我巅峰时期的力量,他可以让你隐匿气息进去,结界发现不了你,但是你只有一刻钟的时间,时间过后,你就会被结界发现,将你绞杀,虽然结界已经灵气稀薄,但也不是你可以抗衡的,后果你是知道的,魂飞魄散,永世不如轮回,所以速度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不远处观察他的人这次没有被发现,许是七王来到这里心里装着事情吧!
“这丫的在这里干嘛呢?怎么不走了?老大走,我们跟上去。”
那个老大直接转头在他脑瓜子上来了一巴掌,“你想什么吧?不要命了?这里是昆仑山脉,你没看到那门口的结界啊?你敢过去一根手指头,这结界直接就能将你绞杀,殿下说了,让我们在这里候着,来个瓮中捉鳖,记得九命相柳很快就来了,我们要听他的行事。”
“哦!”那个将士很明显有些呆,摸着自己的脑瓜子委屈巴巴地看着自家老大。
七王直接将弹珠捏碎,黑雾重获自由萦绕在他身边,不过一会儿,就包裹住他的全身,七王试着探出脚,发现脚直接穿过了结界这才放心。
十分顺利得走了进去,然后他们就看着七王消失的地方发懵,“老大,你不是说有结界吗?”
那个老大也有些纳闷,他确认七王消失不见了直接走了出来,在七王消失的地方看了又看,结果刚刚那个呆呆的将士直接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噼里啪啦!”
其他人:“……”
老大无奈扶额,他简直要被气死,“我不是说了吗?有结界,你上手干嘛?”
那个被电灼地有些发懵的将士也很迷茫。
完了,不会把孩子的脑子给劈坏了吧,“老大,我就是奇怪。”
好的,老大放心了,还好这孩子没傻,可是怎么看起来和傻了差不多啊!“行了,我们就在这里守着,九命相柳估计快来了,那些个暂时弟兄们,你们也赶紧出来吧,我们好商量布局。”
可不是临时的弟兄嘛,也就在抓伤害皓翎大王姬的事情上,他们才可以暂时一笑泯恩仇,暂时的好兄弟,不过这只是那些人心里的调侃,辰荣义军和西炎的将士自然是相互看不对眼的。
出来之后就这么站着,死死地盯着入口,一句话也不说,安静地可以听见风吹树叶的声音了。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
一直到相柳过来,辰荣义军的将士崇拜恭敬地喊了声军师,西炎的将士也是敷衍地打了一个招呼。
相柳点头,来的路上他已经差不多都了解了,然后继续沉默。
……
白夭夭和阿念吃完饭之后继续看着阿缘,白夭夭死盯着那毫无反应,连一个缝都没有的茧不免十分担心。
“怎么这都一周了,阿缘还是毫无反应啊,不会真的有什么事情吧?”
阿念拍了拍她姐姐的肩膀安慰,“放心吧,不会有事情的,咱们阿缘厉害着呢。”
然后自己也担心地看着茧,白夭夭哭笑不得,你自己也是十分担心的,现在还说我。
阿念叹了口气,她一只手托着腮帮子,一只手伸出食指百无聊赖又好奇地戳了戳这到她膝盖的茧。
然后白夭夭和阿念就发现……这居然不是茧,而是个蛋,更震惊的当然是白夭夭了,她将这个东西搬过来的,当时软软的,还以为是个茧呢,现在竟然变硬了。
“咔嚓……”
“咔嚓……咔嚓!”
哦豁,完蛋了,茧,哦不……蛋被阿念戳出了一个裂缝,白夭夭和阿念无比紧张地盯着这个逐渐扩散的裂缝,阿念担心地吞咽了一下,这要是阿缘出个啥事,她都想剁了自己这个手指。
裂缝逐渐变大,然后,两姐妹就看见,裂缝里探出一个尖尖的小喙,黄色的,然后就是一个脑袋,脑袋上顶着一个炸起的呆毛,搭配水润的豆子般的黑眼睛简直不要太呆萌。
“主人!”
阿缘看见白夭夭的那一刻开心地喊了一声,她奋力想要出来去然后卧进主人怀里,然后在两姐妹好奇的眼神中,和阿缘的迫切中,我们的小阿缘成功地卡在蛋壳里了。
白夭夭笑着,但是看见阿缘那水汪汪的眼睛……她转过身去笑,阿念笑得更是放肆,阿缘生气地瞪着两人。
白夭夭急忙将她弄出来,阿缘身上的羽毛都变了颜色,由原本单调的颜色变得五彩缤纷,没有颜色的杂乱,更多的是视觉的冲击。
白夭夭蹂了把她的毛,果然,手感都变好了,阿缘的额头上多出来一个闪电的符号,金色的,看起来倒是挺好看的。
别说白夭夭还挺羡慕的,她摸着阿缘的脑袋问,“你这几天是怎么回事?担心死我了,还有这个。”
说着白夭夭戳了戳阿缘的额头,阿缘这下可神气了,她开心地跟白夭夭说着她这几天的变化。
“主人,我长大了呀,如今阿缘已经不是个小姑娘了,是个少女了。”
白夭夭哭笑不得,“一个看起来十二岁左右的小姑娘还说自己是个少女了,阿缘还得再长大一点的。”
阿缘晃着脑袋,头上的呆毛也随之晃动,“我的额头上是我的力量啦,我是雷电哦,可以帮到主人了,毛球哥哥都不会哦!”
白夭夭笑着戳了戳她的脑袋,“阿缘一直可以帮到我啊!”
阿念也围绕阿缘走了一圈,或许是两人小名里都有一个阿字,两人看得挺对眼的。
阿念看阿缘没有什么问题放心了,然后看着那些个破碎的蛋壳有些失望,“姐姐,没有丝织衣服了。”
白夭夭笑着,“没关系,你是王姬,想要什么没有,让人送过来一下丝织绸缎不就可以了?”
她就说吧,阿念在备受宠爱的环境下长大,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看和阿缘多投缘的。
……
相柳皱眉看着这个入口,他听这些人说,七王进去时周身弥漫着黑气将他包裹住了,相柳心下了然。
七王果然已经被迷惑,走火入魔,成了那些人的走狗了。
“所有人听着,七王出来之后直接动手,抓不住活的就直接杀了。”
“是!”
“你们小心点,注意一下,看着时间应该快出来了。”
相柳没有让他们埋伏起来,就在入口,等七王一出来,他们直接动手给他来一个措手不及,到时候就看他反应得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