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夭眨了眨眼没管她,本来她不打算带侍女去的,可是苗圃非要跟着,没办法,跟着呗,反正相柳现在是防风邶的身份,顶多哥哥会说他风流浪荡,但也不会拒绝的,毕竟是教自己练箭的师父。
白夭夭欢欢喜喜地跑到五神山脚下,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身穿红衣的男子背手而立。
背部挺拔,黑发如瀑。
“防风邶!”
白夭夭差点就叫出来相柳这个名字了,还好她及时收住了,防风邶听见白夭夭的喊声转过头来,一张风流潇洒的脸出现在白夭夭眼前。
防风邶看到白夭夭身后跟着的苗圃挑眉,唇角带笑,白夭夭以为他会生气急忙解释。
“这是我哥哥让带着的,他怕我再出什么危险。”
防风邶“哦”了一声,和第一次见面一样贼兮兮的,“我知道了,不会多想的。”
他也不想白夭夭再出什么事了。
白夭夭开心地将手上拿着的篮子递给他,“这是我给你用海蛊草做的毒药,我还做了解药,怕你的身体承受不住海毒草的毒。”
防风邶嗤笑一声,“你在小瞧我?”
说着他就打开篮子,一把端起盘子,直接把毒药往嘴里送。
吃完了之后将盘子往篮子里一扔,表情有点难看,“嗯……”
白夭夭有些期待,她很希望得到防风邶的评价,只是他看到防风邶的脸色不太对,她有些着急。
“防风邶,你没事吧?是不是中毒了?别急,我给你拿解药。”
白夭夭手忙脚乱地在腰间取解药,防风邶一把按住她的手,“我没事。”
他的眼睛带着一丝笑意,也只有他是防风邶时才会如此光明正大地对白夭夭,做真正的自己,阵营不同,你我永远不会在一起,只愿可以以防风邶的身份伴你左右。
白夭夭疑惑地抬头,刚好看见了他眼底的笑意,她有些疑惑为什么不需要解药。
防风邶笑出了声,“那个……我如果说很难吃,你会不会揍我?”
白夭夭愣了一秒,呵呵一笑,“我会。”
说着抡着拳头朝防风邶砸了过去,防风邶躲闪着,他笑着开口,“错了,我真的错了,小夭。”
白夭夭才不相信呢,她知道自己肯定打不上防风邶,所以是铆足了劲的,谁料防风邶突然停了下来。
白夭夭直接一拳砸在防风邶的胸口处,白夭夭吓了一跳,她刚刚用的劲可是很大的,她有些恼怒。
“你为什么不躲开啊?”
防风邶抓住白夭夭砸在自己胸口的拳头,“只这一次,下不为例。”
他想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可他不敢去奢求,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沉溺在这个美好的梦里不想出去了。
白夭夭气瞬间消了,谁能拒绝一个美男子的道歉呢?没有人。
防风邶笑笑放下白夭夭的手,“不过我很好奇你的海蛊花是哪里来的,这可是生长在深海中最毒的花。”
白夭夭解释,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就是带阿念去看杂耍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叫海雨的,水系灵力,很强,坑了他一下而已。”
防风邶点头,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然后第二日,你带着你妹妹女扮男装去逛了醉红楼?”
白夭夭不假思索地点头,“是啊!”
点完头之后瞬间愣住,她刚刚说了什么?救救我!救救我!
她小心翼翼地抬头,果然料想地不错,防风邶的脸色比锅底还黑,不过没有相柳那么恐怖,让人后背发凉的气息,说明他没有很生气,白夭夭放下心来。
“我只是太无聊了,没地方可以去玩的,而且你不是也带我去过其他相似的地方嘛,而且我也没干啥啊!”
“你还想干点啥?”
防风邶冷笑着,白夭夭闭眼砸了自己脑袋一下,又说错话了,“没有,我绝对没有这么想。”
“哦!”防风邶微微撅着嘴,可爱的厉害。
白夭夭的心简直要化了,“邶,你要相信我。”
啊!!!怎么能那么可爱。
“我相信你啊!”
白夭夭嘴角一翘上前小拇指十分不安分地勾住防风邶的小手指,笑地荡漾,笑容比春天的太阳还要明媚。
“我们去放风筝吧!”
防风邶看了一眼两人身上穿着厚厚的衣服挑眉,“你确定?这个时候放风筝?它飞得起来吗?”
白夭夭怔怔地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防风邶看到她的眼神有了猜想,“你不会想让我给你唤风弄上去吧?”
白夭夭眼睛一亮,“可以吗?”
“不……”防风邶的话还没说出来,就看到白夭夭那可怜巴巴的眼神。
行!
“当然行!”
不忍拒绝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唤风呗。
白夭夭开心地在空地上放风筝,防风邶叹了口气,唉!又是拿她没办法的一天。
白夭夭跑了一会儿累了,坐在地上撑着脸颊,“防风邶,我感觉你大荒容颜第一的位置要不保了。”
防风邶疑惑地转头看她,“理由?”
白夭夭条理清晰地解释着,“你看啊,出现了一个海雨,你已经有了危机感,又出来一个女花魁,你的位置不是更不保了嘛,对不对?”
“不算,那个花魁是女子,那我前面只有一个人,我不是很在意。”
他凑近白夭夭问,“你在意?”
“我不在意啊!”白夭夭不假思索地开口,她的确不在意,可是美男子真的很赏心悦目啊!
“放心,我不在意外表,随着时光的流逝,我们的容颜终究会老去,可是心里的感觉却永远不会错,即便我是神族,可一张脸多年看着,也依旧会看腻的,所以我不在意外表。”
但是帅帅的总是好的,赏心悦目啊!可以提升工作效率,没错。
防风邶唇角扬起一丝笑,总归有个让他满意的回答了。
“嗯!”
防风邶想了好长时间他才开口,“听说涂山家的狐狸重病不起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白夭夭沉默着,她不知道,不知道该不该去看他。
按道理涂山璟应该已经收到了那封信了,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