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明明在她身边的人不是顾霆洲,如果是顾霆洲,她还需要忍的那么辛苦吗?
顾霆洲看着女孩那迷惑不解的样子,漫不经心的说道。
“因为,我跟奶奶说,是我们两个人睡在一起的时候,你受伤的。”
宁柒脑袋轰了一下,直接从耳根红到脸,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说话都结巴了。
“你你怎么怎么能这么说呢?”
怪不得,顾老夫人看她的目光怪怪的。
原来原来的顾霆洲是这样跟顾老夫人说道。
那他们会怎么想?
嗯,这小两口玩的真野,花样真多,都玩进了医院。
那让她回去了怎么面对顾老夫人他们?
宁柒觉得脸跟火烧了一样,怪不得,顾老夫人要为她做主了,原来她以为,是顾霆洲那个时候将自己弄伤的。
女孩莹润的脸上透着淡淡的粉色,像是抹了一层胭脂似的。
顾霆洲一直绷着的俊脸多了几分柔色,不过也是转瞬即逝,宁柒低着头都没看到。
男人淡然反问道:“难道你想将昨晚的事情说出去,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跟猜疑,然后带去验身,发现我们两个人没有任何关系,然后你在家里过的水深火热的吗?”
宁柒愣了,跟顾霆洲相处这几天以来,这个男人每次说话都不会超过两句话。
刚才是几句?
五句!
见宁柒不说话,顾霆洲脸冷下来,“如果你想这样,可以追出去解释。”
宁柒将头摇成拨浪鼓,“不要!”
男人接了一句,直接让她脸红到底了。
“这个也算是家暴之一!”
宁柒:.
误会就误会吧,正如顾霆洲说的,到时候那就不是一个误会那么简单了,会引起连锁反应的。
还不如就让这样误会下去好了,反正,只要她脸皮厚一点,就没事了。
“不困么?”顾霆洲看着在那发呆女孩,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不困!”
早上八点多才醒,睡的脑子都不清醒了。
“那就来算账!”顾霆洲笑的阴气森森的,活像是从森林里爬出来的恶鬼。
“算什么账?”宁柒看着他那个似笑非笑的样子,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顾霆洲推着轮椅往前了一点,眯着眸子,墨黑的眸子泛着幽光,“敢怂恿奶奶打我?”
宁柒愣了片刻,心虚道:“老公,我说的是心里话,如果奶奶打你,那我可不心疼呗!”语气真诚的很。
顾霆洲连一个字都不相信。
宁柒刚才巴不得奶奶打他。
亏他最开始的时候以为女孩只小白兔,如今看来,就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
“老公”女孩掐着嗓子喊了一声,声儿软又媚。
像是一股电流一样传到顾霆洲耳朵里,让他不由得想起来,宁柒中药的时候,一直勾着自己的脖子也是这样说话的,那个时候,她声音比这个还要磨人。
顾霆洲轻咳一声,转过身,“哼,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回去喂了一个星期的狼。”
男人推着轮椅快速的离开了病房,去了外面的休息区。
宁柒眨眨眼睛,看来湘姨也不太了解顾霆洲,撒娇有时候并没有用啊。
顾霆洲从冰箱拿出一瓶冰水拧开喝了半瓶,凉气入肺,引的他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肺里撕裂般的痛这才将小腹里刚涌起来的那股异样感压下去了。
两个人隔着一道门,宁柒听到咳嗽声还是起身去看看。
“你想让我守寡啊?”宁柒看着顾霆洲手边的冰水,这个男人,难道不知道自己体弱多病吗?干什么还要这样作死?
“喝点热水!”宁柒倒了一杯热水放在顾霆洲面前,“你要是给我五百块钱,我就给你治咳嗽怎么样?”
宁柒穿着病号服坐在休息区,显的人特别娇小单纯。
顾霆洲嗓子都咳的有些沙哑了,拿起热水浅浅的喝了几口,心里那种痛楚这才好一些。
男人薄唇轻启,“等我死了,霍家的财产都是你的。”
讥笑的语气,不知道是在笑自己身体太差,还是在笑宁柒太财迷了。
宁柒愣了一下,扬起一个甜甜的笑容来,“老公,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你死了,我也拿不到一毛钱,所以,跟我有屁关系啊。
顾霆洲勾起的笑容很冷,他目光阴森森的,“你也是!”
明明也是一句祝福的话,可是听在宁柒的耳朵里跟诅咒一样。
就在宁柒以为没希望,心里骂顾霆洲抠门的时候,只见他从轮椅的格子里拿出一张卡,放到她面前。
宁柒盯着那张卡,眼里的笑意都止不住了。
终于到了炫富环节了吗?
要给她一张不限额的金卡了吗?
她笑的眼眸弯弯的,明知故问道:“老公,你这是要干什么?”
“拿去花五百块钱!”顾霆洲顺了气,这会儿声线冷的要命。
什么?
就给她五百块钱,宁柒简直都有些不敢相信,不过五百块钱也是钱,她将卡顺利的收了起来,没有任何怨言。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面前这个财迷的女孩,他忽然想将里面卡里的余额全部都给她。
不过, 如果将钱给宁柒,她也不会要。
得了顾霆洲的五百块钱,她就要干活了,“手伸过来!”
顾霆洲没有动,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没有动。
“怎么,不相信我?”宁柒似乎已经对这样的事情习以为常了,毕竟,之前都没有人相信她。
“我可是杏林医堂的第十五代传人。”她笑着,露出脸变得小梨涡。
顾霆洲极为不情愿的将手腕伸过去,“治不好,五百块钱还我。”
宁柒瞬间就不想给这个男人看病了,她很想问问,顾家三少缺那个五百块钱吗?
说出去,都没有人相信。
看到宁柒气鼓鼓的样子,顾霆洲就觉得莫名的有趣,他已经很久都没有看到这样的有趣的人了。
宁柒搭了三根手指在顾霆洲的手腕上,神色严肃了起来。
女孩手有些微凉,指尖参差不齐的指甲 刮的他手腕痒痒的。
男人的目光一直落在她指尖上,眸中戾气翻滚,似乎在酝酿什么狂风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