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
回到房间,我躺在被窝里面,拿出手机,给她发了一条信息:“希望你今晚能做个好梦,梦里有我,晚安!”
“叮铃”一下,她回复的信息也已经回复并且给我发了过来:“做个好梦这个可以,但是梦里有你就算了吧,毕竟我胆子小,害怕。”
“你怕啥呢,我这人辟邪,你要是能梦到我,那些魑魅魍魉,就绝对不敢出现在你的梦里。”我快速地摁着手机的按键,编辑好信息以后,赶紧就给她发了过去。
“你可拉倒吧,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当这条信息我刚打开,她下一条信息就紧接着给发了过来:“开玩笑了,也希望你也能做个好梦,晚安!”
“你知道吗,晚安,其实是我爱你的意思。”
记得她之前曾经悄悄地给我说过,那时我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就你懂得多。”
她当时很不服气地给我说:“你真的OUT了,你去问一下看哪个不知道晚安是我爱你的意思。”
于是,我立马当着她的面去问小牛和贾明,看着他俩一脸懵逼的样子,我得意地看着她,她当时气的瞪了一眼我和小牛还有贾明,然后气呼呼地就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不再理我们三个人了。
任凭我们三个人最后怎么解释,她回复我们的只有白眼,事后我问她怎么生这么大的气,她告诉我说我们三个人合起伙来欺负她,因为贾明和小牛他们两个都知道晚安就是我爱你的意思,而那天她问的时候,他俩就是不说,听她那当时的语气,就好像我们三个人故意提前商量好在气她一样。
而如今,好多事情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但是,猛然间发现已经好几年都过去了,恍若昨天,亦恍若隔世。
我拿出曾经的照片,当看到有她的合照,亦或是她的单独照,我都看的很仔细,仔细的就连嘴角的笑意都没有发现。
在鞭炮声中入睡,又在鞭炮声中醒来,睡醒的我赶紧从兜里面掏出手机,登录上手机QQ,查看着所有的信息,与其说是查看所有的信息,倒不如说只是为了不漏过任何一条她发过来的消息。
“醒了,当睁开双眼的时候,才发现又是一年春节,自己也又长大了一岁,祝大家新年快乐!岁岁平安!”
看着她发的QQ空间动态,我赶紧给她点了一个赞,她也立马给我发信息过来:“大哥,秒赞啊。”
“那是必须的。”
我的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你不会是刚睡醒就赶紧给我点赞吧?”疑问的表情也紧随其后地跟了过来。
“嗯嗯,看你昨晚有没有被吓醒。”
“昨晚没有被吓醒,但今天早上却被吓醒了。”
我看到此刻她的信息,就立马给她发了一个问号,她后来给我说那是因为早上梦到了我,所以才被吓醒的。
“我有这么吓人吗?还是我应该庆幸你梦到了我?”
“两个都有吧,嘿嘿。”
吃过早饭,寒冷的天气让人不得不留恋那迷人的被窝,拿出手机,听着那下载好的歌曲,就和伊一聊起了天。
那两天,不是吃饭睡觉,就是在和伊一聊天,聊着聊着困了就睡,睡醒了看着手机上她的信息,就赶紧给她回复过去。
春节过后,没多长时间就是元宵节,那天,我把他们几个都给约了出来,确切的说就只是叫了贾明和妞妞,还有伊一。
那天,不知道那个存不存在的老天爷突然真的很给面子,没有北风的嘶吼,也没有那冬日的寒意,抬头望去,晴空一片,照的人浑身暖洋洋的。
我们四个人,我,伊一还有贾明和妞妞,还在老地方,那个亭子里面,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好不热闹。
晚上,待到快吃饭的时候,我们才互相告别,告别的是那今天的分开,告别,也许是为了那年底的再度相逢。
从那天下午分开以后,他们几个也都陆陆续续地返回了学校,而我,也踏上了那南去的火车,同一个车站,同样的年纪,却背着不同的背包,也踏上了不同的车次。
看着那沿途的风景,穿过了那起起伏伏的丘陵,我又来到了江南,每天又开始了自己那三点一线式的生活,在平凡的工作岗位上干着最简简单单的活,拿着那些微薄的收入,顺便又结交了一些和自己经常在一起干活聊天的朋友。
现在的我,虽然还保留了一些上学时的书生气息,但是身上更多的则是多了一些所谓的社会的身影。
都说社会是个大的熔炉,不管是什么东西,到里面都能给你融成水,炼成钢。
就像我一样,曾经的意气风发,如今剩下的,只是那饱经风霜的沧桑。
每天面对不同的人,也学会了说着不同的话,虽说微笑是给每一个人的,但是,有些时候,那种笑,包含了许许多多的虚伪。
记得有人说过,父母亲朋教会了我们说话,但是,现实的社会却教会了我们应该怎么闭嘴,该说的说,不该说的绝对不会过问,这也许就是这么长时间我最大的感悟了吧。
直到有一天,我才在不经意间猛然的发现,曾经那个爱说爱笑的喜欢热闹的我,如今,却在不知何时之间,竟然慢慢地学会了沉默,更是学会了独处。
我想大概,也只有在和伊一打电话聊天的时候,我才能找回那个曾经的自己吧。
每次,都在她放学以后,我会准时地拿起手机,熟练地拨通了她的号码。
听着她的声音,就好像看到了她的人一样,不变的声音,透露着轻松欢乐的笑容。
每天,不管是刮风还是下雨,亦或是大风或者下雪,我都会静静地等待着她,等待着那个每天都让我挂念和想念着的那个她。
慢慢地,也就变成了一种习惯,一种戒不掉,也根本没打算戒的,已经深深地烙印在自己心中的习惯。
在离我宿舍不远处的地方,那里有一条小路,每天晚上都会有一个人准时地出现在那里,下雨天或者是下雪天,就撑把伞,来回的在那条小路上走来走去,远看就像是一个人自言自语,走近了,才发现他是在打电话,那个人就是我。
一个一天不在那里走上一段时间就睡不着觉的我。
春夏秋冬,不论四季如何变换,也不管寒暑易节,春去冬来,那条幽静的小路,尽管每天都会闪烁着那昏暗的路灯的灯光,在我心里,那里就是充满光明的大路。
每天的浑浑噩噩,每天的嬉笑逢迎,只有在那里,和她通着电话,才能得到暂时的清醒,才能得到一丝心灵的安慰。
“如果说喜欢是喜欢一个人的优点,而爱,却是要包容一个人的缺点,那么我会喜欢你的优点,同时也会毫不犹豫地去包容你的缺点。”
当我有一次给她打电话说出这段话时,电话那端的她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咯咯地笑了起来:“你这是又在哪儿学的啊?”
“在书上看的啊。”没有想到那么多的我随即脱口而出。
“说,你拿这句话有没有忽悠过人家小姑娘?”她依旧咯咯地笑着。
“这话怎么说呢,要说没有就有点骗人了。”我嘿嘿的笑着,内心想着趁机会逗她一逗,看她有什么反应。
谁知电话那端的她忍不住地问道:“那这么说就是有了?快说她是谁?长的漂亮不?”一连串的疑问,透露出了她的好奇,我想,更是透露出了她内心的焦急和不安吧。
“嗯嗯,长的嘛,怎么说呢,别人曾经给我说过,说她长的普普通通,但在我眼里,她却犹如仙女下凡一样,每天都惹的我心驰神往的。”我笑嘻嘻地对她说道。
“唉!”电话的那端,伊一露出了一丝轻微的叹息声,“这么说,你很喜欢她?”
“对呀,就像刚才说的那样,喜欢她的优点,同时包容她的缺点。”
“那你还给我打电话?难道不怕她吃醋吗?”幽幽的话语中透露出着一丝狐疑的语气。
“不知道,但此刻她好像有些醋意了。”我依旧嘻笑着回复着她。
“那你还不赶紧去哄哄她。”而她,依旧是幽幽的语气对我说道。
“不用,因为我想她应该知道,在我的心里始终都只有她一个人,别人都是因喜欢而生爱,而我对她则是因爱而爱。”
“有什么不一样吗?”她用疑惑地语气询问着我。
“肯定不一样啊,因为喜欢而生爱,那是喜欢,而因爱而爱,我感觉这才是真正的爱情。”我抽了一口香烟后,缓缓地吐了出来。
“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当她说出这句话时,疑问的语气中透露着浓浓的幽怨。
“怎么说呢,从见到她的那一眼开始的,当时觉得她特像一个我很熟悉的一个人,可是,就在一个平平常常的一天,我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喜欢上了她,慢慢的,就发现自己对她的那种感觉,变成了那种比喜欢还喜欢,后来才明白,那种感觉原来是爱,就是可以喜欢她的优点,同时也会情不自觉地包容她的任何缺点。”
“那这么说,她在你心目中是一个完美的存在?”
“对啊,在爱的世界里她没有任何缺点,一个完美的人。”
“那你很爱她?”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的内心装满了她,再也没有任何地方留给别人,见了她,我的内心会莫名的高兴,当她不在身边,我会情不自禁地想念着她,就这样说吧,打电话给她,只要能听到她的声音,我就会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幸福。”
“那她也很爱你?”
“我还不确定,五年了,她知道我对她的心,但她始终没有给我一种明确的答复。”
“五年了?这么长时间?你知道吗小屁孩儿,我突然发现你这么专一,之前总感觉你这个人对待感情就好像是那种猴子掰玉米一样的,啧啧啧,没想到啊,真的没想到。”
“是不是挺惊讶的?”我笑呵呵地问着她。
“对啊,曾经在学校里叱咤风云的人物,有多少女生都是为你的才华而折服,你说你,就坐在教室里,哪天不得有几个女生在咱们教室外向教室内伸头张望着去找你的。”
“哈哈哈,这事儿你还记得呢?”面对她的话语我顿时有点吃惊,没想到都这么久了,她还依旧记得这些事情。
“那哪敢忘记啊,对了,你知道吗?那一段时间做你的同桌我每天都会担惊受怕的。”
“做我的同桌你担啥惊?受啥怕啊?”我有些疑惑地问着她。
“瞧你这话说的,我就害自己怕一不小心挡了你的桃花运,被别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啊。”伊一的这句话,明显透露着一股冷冷的冷嘲热讽。
我听完后,只是“呵呵”了一下:“没想到做我的同桌竟然是这么委屈你的。”
“那是,人身安全不容忽视啊。”声音中透露着明显的嘚瑟。
“对了,我其实挺好奇的,那个女生到底长的什么样子?能让你文大才子这么专一的?”她依旧不依不饶地询问着我,好像有一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势。
“你真的这么好奇?”我听后故意地吊着她的胃口。
“废话,不好奇问你干嘛?”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啊。”听着她刚才那种不开心的语气,我故意背出了这么一句诗。
“滚,我问你她是谁,又没有叫你背诗经,你是不是感觉你自己文学功底很深厚是吧?”她突然不满地对我说道。
“好吧,我服你了,你把你的镜子找出来,照一下。”
“干嘛?”她疑惑地问着我。
“你不是很想知道她长的什么样子吗?你把自己的镜子拿出来照一下就知道了。”
我淡淡地对她说道,直到此刻,她似乎才有所察觉。
“你说的那个女的不会就是我吧?”她弱弱地问道。
“你感觉呢?不是你会是谁呢?”我依旧是淡淡地回答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