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闻禹给三人满上茶水,说道:“温暖的经纪人是娱乐圈五大金牌经纪人之一,特别擅长危机公关处理。在带温暖之前,她曾经把一个素人打造成全民偶像。”
“就算对方被爆出一系列负面报道后,她都能用危机公关手段反转,把原本负面的消息变成正面消息,还赢得吃瓜群众们对明星的同情。”
“这些年来,温暖没有绯闻和黑料,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有个厉害的经纪人。”
谢朝星:“既然她的经纪人这么厉害,你当时怎么不把她挖来星辰传媒?”
苏闻禹:“她虽然厉害,但做事有点不择手段,所以当时我才选择挖崔槐。崔槐能力不比她差,为人正派,处事有原则。”
谢朝星“哦”了声,继而一脸丧气:“还以为这次事件过后,温暖应该凉了凉,谁知道她只是口碑和形象受损而已。”
颜暮抿了口茶水:“她没有犯原则性的错误,一个崩人设还不至于让她凉凉。”
毕竟是中的女主,哪能那么容易一下子摁死。
莫小雨:“温暖经历这次的事件,只有七个她代言的品牌在微博上发文和她解约。不得不说,温暖粉丝真的太强了。而且支持她的都是无脑的死忠粉居多,那些死忠粉疯狂又强横。”
“只要有网友说温暖哪点不好,他们就各种人身攻击、谩骂、诅咒,很多发言简直就是在挑战法律和道德底线。毫不客气的说,温暖的粉丝就是追星文化中的“毒瘤”。”
苏闻禹点点头:“温暖粉丝远比你想象的还要疯狂,没底线。有次电视节颁奖典礼,有个咖位不及温暖的女星,不小心和温暖撞衫了,结果遭到她粉丝网爆,被逼得退圈。”
“但却从未见温暖发文加以约束粉丝的行为和言论,反而一直纵容着他们的行为。娱乐圈之所以有很多人不敢惹温暖,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粉丝的疯狂和无底线。”
颜暮冷笑:“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他们可以把温暖捧上神坛,同样也可以把她拉入地狱。迟早,温暖会从天堂掉入地狱的。”
苏闻禹给莫小雨夹了一筷子菜:“颜暮,接下来我要不要让星辰传媒管理的营销号做点什么?”
颜暮摇头:“暂时不用,目前你只需让人收集温暖的黑料,找到那几个曾经因得罪温暖被逼退圈或者被封杀的明星。”
苏闻禹:“好。”
谢朝星给颜暮夹菜:“暮暮,别说话了,快吃饭吧。”
颜暮含笑应声,便开始吃饭。
莫小雨瞥到她脖子上戴着的红宝石项链:“暮暮,你脖子上的项链好漂亮,以前从没见你戴过,是刚买不久吗?”
颜暮眼睛弯成月牙,微微笑了起来:“是上次我陪阿星参加拍卖会时,他拍下来送给我的。”
“从拍卖会上拍下来的?那应该很贵吧?”
颜暮没说话,谢朝星眨了眨清亮的大眼睛:“也还好吧,五亿而已。”
“……”这话怎么听着怎么有点茶味呢。
莫小雨一脸羡慕:“阿星,你对暮暮真好!”
苏闻禹看向谢朝星,由衷地问:“花五亿拍条项链,你就不肉疼吗?”
谢朝星翘起嘴角,微扬下巴:“给自己老婆买东西,有啥好肉疼的,再贵都值得。再说,花的都是我爸的钱。”
颜暮:“……”
苏闻禹:“……”
莫小雨:“……”
“小禹子啊,你说你平时去那些花花之地,随便喝一瓶酒都是几十万,还要叫小姐作陪,随便一给小费就是几万。一夜消费下来,怎么着也得上百万。你有那个闲钱去花花之地寻欢作乐,还不如用来买礼物送给小雨。”
“我靠,阿星你别胡说!”
感觉到莫小雨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苏闻禹忙解释道:“小雨,你别信他,他胡说的。我去那些地方除了喝酒没干别的,也从来没有叫过小姐作陪。而且我很少主动去那些地方,大多数时候都是朋友叫我去的。”
颜暮帮莫小雨说话:“就算没有叫小姐作陪,可是你一个有女朋友的人经常出入那些地方,你觉得是对的吗?”
苏闻禹撑大眼睛,说不出反驳的话。
莫小雨只是淡淡看了他眼,虽然没说什么,但那意思很明显:家丑不可外扬,回去再好好算账。
颜暮继续说道:“如果你说的那些朋友是上次我在包厢里见到的那些人,我只能说你交朋友的眼光有点差。”
苏闻禹道:“我和那些人虽然认识有好几年了,但跟他们最多只能算是酒肉朋友。之所以跟他们来往,也是因为他们虽纨绔不堪,但个个消息灵通,知道的事多,有时候能从他们嘴里听到一些圈子里不为人知的事。”
听他这样说,颜暮也就没说什么。
……
“好的,亲爱的,那你忙吧,我不打扰你了。”
田海英刚挂断电话,看到面前站着的邋里邋遢,瘦得跟竹竿似的男子,不由皱着眉头嫌弃地往后退了退。
“你谁啊?脏死了!快滚开,别站在这里挡路!”
男子不仅没有让开路,瘦得深深凹陷的双眼死死盯着她。
田海英仔细看了看对方,总觉得对方有点面熟。
特别是死死盯着她的眼神太熟悉了。
可她一下子想不起来他是谁。
“你是谁?”
“贱人,怎么?才五年多时间,你就不记得老子了?”
“你、你是……”田海英瞳孔猛地震了震:“老颜?”
“我在里面受苦受难,你倒是穿金戴银,住着别墅,活得像个富太太一样。这五年多,你不仅没有去探望过老子,心里恐怕巴不得老子死在里面,好重新找个小白脸……”
颜正国恶狠狠地骂着,带着怒意的目光犹如尖锐的针一般,集中在田海英身上。
田海英怔愣片刻,心虚不已的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老颜,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可是日日盼着你出来,我们一家团聚。”
颜正国浑浊的双眼紧紧盯着她:“你刚才在跟谁打电话,为什么叫对方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