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饭后离开橙糖,尚世杰有些醉了,穆瑾言走路也有点踉踉跄跄的。
饭桌上,穆瑾言和尚世杰高兴,都快吃完饭了,非要喝两杯,两人一喝就没止住,穆瑾言不让沐清池喝,他负责给两人倒酒。
沐清池拨通烈叔电话,让人上来帮忙,他一个人拉不住两个人。
烈叔扶着尚世杰回到停车场,穆瑾言靠在沐清池身上。
“不用扶着我,我自己能走。”尚世杰甩开烈叔的手,跌跌撞撞朝他自己的车而去。
“杰少,慢点!”烈叔满脸无奈。
“你醉了,别学他。”沐清池在穆瑾言耳边说,抓住穆瑾言的胳膊。
“我才不学他。”穆瑾言的语气很傲娇,抱着沐清池的胳膊不撒手。
烈叔追着尚世杰跑,尚世杰甩开他的手,大声说:“真的没醉,不信,你看,我会走直线。”
他歪歪扭扭地走到车旁,差点撞上车灯。
穆瑾言醉得没有尚世杰厉害,他自己坐进车里。
沐清池走到尚世杰面前,伸手在人眼前晃了晃说:“给你叫了代驾,等会就到。”
尚世杰抬眼看他,眼里满是迷茫。
“不回家,想回景橙。”
沐清池愣在原地,没想到尚世杰是这样想的。
“小希的备用钥匙在你这里,对不对?”尚世杰伸手想去拉沐清池的手,又缩了回来。
“是。”
沉默一会儿,尚世杰和穆瑾言他俩挤一辆车,沐清池给代驾司机付了钱,让人开车跟着他们,尚世杰死活不坐自己的车,大概在醉鬼的意识里,坐在那辆车上,会以为沐清池骗他。
三人一起回了景橙。
沐清池将钥匙递给尚世杰。
“烈叔,受累,照顾一下他。”
“好。”
烈叔扶着尚世杰去了楼上。
“沐沐,抱抱。”穆瑾言缠上沐清池,他委屈巴巴地看着他的沐沐,他的沐沐刚刚在看别的男人,他不喜欢。
“我们先进屋,好不好。”穆瑾言环着他的腰,他找钥匙开门。
进屋,穆瑾言的习惯是刻在骨子里的,进门就换鞋,脱掉身上的大衣挂在衣架上,在模糊的视线中,还伸手去接沐清池的衣服。
“言哥,乖乖站好。”沐清池换好鞋子,扶住站不住的人,怎么感觉那瓶酒的后劲有点大。
扶着人进卧室,穆瑾言坐在床上,看着沐清池。
“还没洗澡,不要睡觉。”穆瑾言撒娇。
“好,好~给你洗澡。”沐清池看着穆瑾言的样子,脸上不自觉带上笑意,学穆瑾言平时的样子,轻揉头发,醉酒后的言哥好乖。
沐清池收拾好浴室,扶着穆瑾言进去,慢慢给人脱衣服。
“言哥,你站过来一点,花洒在这边。”沐清池拉人靠近。
他的手被穆瑾言握住,穆瑾言俯身在他耳畔,声音低沉地说:“沐沐,我们一起洗。”
穆瑾言一伸手,水从花洒中散开而来,沐清池猝不及防被淋湿了。
两人第一次一起洗澡,半途,沐清池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穆瑾言根本没有表面上醉得那么厉害。
洗澡一个多小时,他的腰好酸,倒是穆瑾言狡辩说热水澡给他解酒了,扔下穆瑾言,裹上浴袍出了浴室。
“沐沐,别气别气。”穆瑾言拿着吹风机站在他身后,用干毛巾给他擦还在滴水的头发。
暖暖的热风吹进发梢,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在穆瑾言面前喝醉的模样,那时微醉,他鼓起勇气跟穆瑾言告白......
躺在床上,穆瑾言抱着背对他睡觉的沐清池,用他不柔软的头发去蹭沐清池的脖子。
“老婆!”
沐清池惊讶回头,穆瑾言是不是受刺激了。
穆瑾言摆正沐清池的身体,脸上笑意未消,好想一直叫他的沐沐老婆,可惜他的沐沐害羞,次数多了,会跟他急。
“言哥,下次......可以直接告诉我。”沐清池第一次正视穆瑾言近几周的荷尔蒙发酵,他的身体恢复差不多了,一些运动是可以的。
“我......”
穆瑾言看着沐清池一副“我懂”的表情,坦坦荡荡离沐清池更近一步。
空气中粉红色泡泡逐渐被红色代替,沐清池有些喘不上气,不想让穆瑾言抓住他的胳膊,就算眼前的人是穆瑾言,他的身体也会本能的害怕。
“言哥,不要束缚我,好不好?”沐清池声音有些抖。
“害怕是吗?”两人的胸膛贴在一起,穆瑾言很明显地感受到沐清池的害怕。
“我,我不是故意这样的,控制不住。”沐清池快哭了。
刚刚在浴室也是这样,自然不了一点,他垂在身侧的手捏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好扫兴。
“没事没事,我们先这样,慢慢适应,好不好?”穆瑾言哄沐清池,他清楚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两人都没有明说,但都心知肚明。
两人慢慢温存,穆瑾言一步一步靠近,沐清池醉在他言哥的温柔乡里。
他不是心里极度排斥,调理调理就好了,看着天花板,在给自己做心理暗示。
一夜很长……
尚世杰回到安慕希的家,烈叔给他简单洗漱,扶着人去卧室,给人盖上被子,在尚世杰嘴里塞了解酒药,听着尚世杰睡熟才离开。
尚世杰在睡梦中,他梦见安慕希了。
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彼此都不知道对方是谁,都在调查对方,心生敌意。
后来越来越熟悉,他在调戏安慕希,给安慕希下套,两人的关系慢慢不正常,好像逐渐走偏,变成了床伴。
两人在外的风评都不好,自然都觉得对方都默认了这样的关系。
安慕希试探过他,那时一心只有要查的案子,只想在安慕希身上找到安家的突破口,他总是回避安慕希小心翼翼伸出的触角。
最后还是沦陷了,安慕希很好,他俩很合适。
枪声突然响起,血浸染了胸前的白色衣服,安慕希倒在了他的怀里。
尚世杰突然从梦中惊醒,天刚微亮,屋里爬进丝丝缕缕的晨曦。
他的头好疼,昨晚的酒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