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锡尔走后,我心里疑虑重重,
李姜他们是怎么知道那晚打他的人是我的?
我动手前可是把四周都看过了,带着金枝兰逃走的时候也刻意遮住了脸。
金枝兰!或许她那边走漏了消息,
想到此,趁着课间我立马起身去金枝兰的乙二初春班上找她。
刚跑乙二初春班的门口,迎面就撞上了一女孩儿,我连忙拉住她,
那人才不至于摔倒在地。
“诶哟,你这人怎么跑这么快啊”
原来是金枝兰,
“是我,我过来有事情问你”
“啊,包国维!我正好要来找你呢”
我们俩同时说道,
意识到对方有话要说,随后又闭嘴等对方说,
可等半天又不说话,我心里着急,刚想问,
金枝兰看我不说话,便直接把我拉进了她们班上。
原来,他们班的算术课教员冯先生正好也讲到了我做的那几种题型,
便想着问我另外的几种解法思路,顺便给他们班上的同学讲讲。
眼看着冯先生热情邀约,还有那些个学弟学妹好奇的目光,
我只得先把这事儿先解决了,
想到此,我便向冯先生微微躬身道
“冯先生,那还请您帮我去我班上给刘先生请个假”
“不然刘先生可是会生气的说我目无尊长的”
冯先生哈哈一笑,随即叫了一个同学跑去我班上告假。
事已至此,我便走上讲台,对着教案上的几个同类型的题目开始向全班讲解起来,
就像上午在自己班上那样,很快就又进入了状态,侃侃而谈。
此刻我能很明显的感觉出自己脑海中的思路清奇无比,
这种感觉就像是开了外挂一样,轻松拿捏。
在精神高度集中的时候,感觉到的时间流逝是很快的。
“叮铃铃铃~~~”
感觉没过多久,放学铃声便突兀地响了起来,
那位冯先生拍手笑道:
“妙!妙啊!”
“辛苦你了包国维,刘先生那里,我会亲自过去给你解释的”
随后意犹未尽的捧着教案,一边看一边往办公室漫步走去。
我随即叫住了正在收拾书册的金枝兰,看班上的同学走得差不多了,
便拉着她去了教室的角落,这个角落远离窗口,离教室门口也有点距离,
在这里说话不怕被人听见。
我看着金枝兰,还没张口,就看到她一脸紧张,
一双手放在身前,手指彼此绞来绞去。
脸颊微红说道:
“你把我拉这儿干嘛啊?虽然你学习很厉害,但是你也不能这样啊”
“你随便,可我不是随便的人”
“你要还像向上次那样,,对我”
“我还是要跟老师告你状的”
说罢,金枝兰便把眼睛闭了起来,紧紧握着小粉拳,
我无语地看着她,你这欲拒还迎的样子是几个意思。
我伸出手,在她光滑的额头上来个弹蹦,
“啪!”
“啊呦!好疼!你干嘛啊!”
金枝兰捂着额头,紧皱着眉头眼里充满了雾气,
嘟着嘴看着我
“你这丫头想什么呢”
我看着金枝兰已经有些泛红的额头,心想下手是有点重了,
于是从怀里拿出布条(神秘人的留下的绷带),拨开她的手
给她额头上轻轻揉着,张嘴说道,
“我是想问你,上次咱俩在巷子里的那事儿”
“还有人知道吗?”
金枝兰好像特别不适应我这突然的亲昵举动,浑身僵硬,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没有人啊,上次我还让你保密呢,我自己怎么可能跟人说”
“要是家里人知道我晚上偷摸跑出来,又得收拾我了”
“你问这个干嘛?”
“那伙人来找你麻烦了?”
金枝兰突然抬起头,盯着我说道
“难道你头上的伤,就是那伙人打的?”
我伸出食指放在嘴前,示意她小声点
“这事儿你得保密,不然你也有危险,这段时间不要在外面逗留了”
“晚上别出门,白天上学也要跟人结伴,知道吗”
金枝兰抿着嘴点了点头
随后一前一后出了教室,我让金枝兰赶紧回家
而我刚刚出教室,郭纯就在老远的地方叫我
“包国维,赶紧的,就等你了”
哦对,郭纯今天让我去他家参加那个什么趴体。
我们一伙人走在路上,大家都围着我,
边走边七嘴八舌的问道
“包国维,你啥时候学会的打架?听庞锡尔说那意思,你一个人打人家五六个人”
“你咋这么厉害啊?”
我还没顾得上回答,龚德铭就在一旁打断道
“包国维力气大,那肯定打架厉害啊,他pass球pa得还远呢”
郭纯也上来说道,
“包国维,我刚刚看你跟那个金枝兰走一块,你们俩是不是,,,”
“欸嘿嘿嘿,上钩了?”
龚德铭在一旁接嘴说道
“香香嘴!”
“干………………”
“闭嘴嗷你们几个,别瞎胡扯,我可是正人君子”
我看着他们越说越露骨,立马打断。
郭纯也好像是担心其他同学知道这事儿,立马捅了捅龚德铭的肚子,示意他闭嘴。
到了郭纯家后,郭纯让那些个女佣仆人出去做点点心什么的,随后肆意坐在椅子上
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龚德铭他们几个打开了留声机,正互相练习着什么舞步
我不感兴趣,走在窗边沉思着
“包国维,你怎么跟那金枝兰搭上线的?”
“我也比你帅啊,为什么吕等男就始终不上钩呢”
郭纯终于问出了他那憋在心里很久的话,
我回身对着他笑道
“这或许就是人格魅力吧,没办法天生的”
郭纯不罢休,起身走了过来,不服气的说道
“老子要钱有钱,要脸蛋有脸蛋,凭什么不如你!”
好小子,原来是吃味儿了,
众人纷纷停下自己的动作,看着我俩
我轻松的笑着,轻轻拉了拉自己的破大褂坐在凳子上
“没办法,潇洒是我本性,帅是命中注定!”
郭纯急了,走到我面前,刚想说点什么
随即嗅了嗅鼻子,问道
“你身上什么味道,这么香”
我当然不会把那布条绷带的事儿说出来,我看着郭纯那抹得噌亮的头发,眼珠一转说道
“我搽的头发油!”
郭纯好奇的看着我的头发,问道
“包国维,你喜欢用什么头油啊?”
我毫不在意地答道
“Six~God”
“塞克斯…………高德?那是什么牌子?哪国的?”
众人纷纷问道,这牌子可新鲜了,都没听说过。
郭纯也是一脸疑惑,这Six God是什么,从来没听过,
“喊你们多读书,你们偏要去喂猪”
“郭纯你说是不是,他们这都不知道,真土!”
郭纯迟疑了一秒,立马接话答道
“哦我也是,用的也是Six God!”
龚德铭奇怪的挠了挠头,对着郭纯问道
“你不是用的斯丹康吗?”
郭纯摆了摆手
“什么斯丹康?我看你像鸡蛋汤!”
“不相干!不相干!”
众人又恢复了热闹,但是都在有意无意的围着我说话打闹,
我嘴里嚼着郭纯家仆人端上来的瓜子花生,看着龚德铭几人跳着舞
郭纯还是不罢休,上来问我
“你那个塞克斯高德,多少钱?”
我没理郭纯,转头对着龚德铭说道
“上个星期刚买的,你猜猜看多少钱”
郭纯在一旁抢答道:
“28块!”
我还是没理郭纯,看了他一眼,继续对着龚德铭
龚德铭左右看了一下,发现我只跟他说话,众人都把目光看向了他,
随后挺了挺胸口,装作一番沉思后摇了摇头
我当即就梳了梳头发大叫道
“美国达利安香水厂的SixGod!52块!”
龚德铭听后立马赞同道:
“嗯!是这价!”
郭纯今天像是吃错了药一样,又凑上来问我
“我的那瓶是我爸从上海带回来的,本地我没有找到,包国维,你那儿还有多的吗,我向你买点”
“我每天都要抹SixGod,不抹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