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反其道而行之。再者说,就算仓金使者之死跟你们无关,但你们不声不响地进了城,要说千里迢迢只为极冰寒月草没有其他图谋,谁信呢。”狄婪冷漠开口。
“自从五年前开始,四方阁就开始搜集极冰寒月草,不信你可以查。”年初闭上眼睛,不再浪费口舌。
“本将军自然会调查到底,我给你们一天时间考虑要不要说实话。”狄婪走上台阶,回头一看,见桑释容还停留在原地,眸子一沉,上前不由分说地拽着他离开牢狱。
狄婪乃习武之人,身形高大健壮,力量非养尊处优的桑释容能比,拎他跟拎鸡崽子没区别,任他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
到了外边,那股燥热再度席卷而来,狄婪满眼不耐烦地松开:“别以为仗着你爹可以为所欲为,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桑释容整理了一下扯乱的衣襟,将怒意压在心底:“他们不说,为何不用刑。”
狄婪“啧”了一声:“还不能确认他们的身份,贸然用刑,惹来了麻烦你负责吗。”
“江湖势力而已,又不是五大帝国那样的庞然大物,虽然楼兰一战伤了元气,但也不至于如此忌惮。”桑释容想要探探狄婪的心思。
“你懂什么,懒得跟你多说。”狄婪走了几步,回头对守门的人下令:“没有本将军的命令,不准任何人进去,明白吗。”
“明白。”
桑释容冷冷地盯着前头的背影。
“少爷。”这时蓝尺驾着马车到桑释容身前:“大人让我来接你回去。”
“那件事有结果了吗。”桑释容看见蓝尺露出意外的表情,掀起袍角上车。
“我在外面蹲守了几日,除去采买的下人没有看见其他人进出。”蓝尺调转马车:“为了稳妥起见,我还特意伪装成下人混进去,结果一无所获。”
桑释容沉吟片刻,说:“方才我在牢狱见到一群中原人,狄婪怀疑他们跟刺杀仓金使者的事有关。可我觉得不像,这是明显的栽赃陷害。我觉得他们更有可能是那晚的人。”
“怎么说。”蓝尺一鞭子抽在马臀上。
“那天晚上只有那个男人说过话,他带来的人从始至终保持沉默,动手干净利落,从这可以看出他们绝对是训练有素的人,应该不属于江湖,更像是来自朝廷。”桑释容靠着车壁,闭上眼睛努力回想那天暗巷的事,唇角绷紧。
“对了,蓝大哥,那个女人可会武功。”桑释容突然问道。
“她经常跟大祭司在一起,靠太近容易被察觉。”蓝尺如实回答。
“要真按照那个女人所说她不会武功,那么她一个人是怎么来到部落的,况且时间太巧了,头一天晚上发生了那种事,第二天那个女人就出现了。”桑释容心底的怀疑只增不减。
“江湖上有不少会易容术的人,改变声线的人也不是没有。”蓝尺提醒道。
“正是如此。”桑释容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