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入阵之人进行有力砍杀;蛇尾设一员猛将,压住阵角。整个蛇身的构成主要有弓箭手、盾手、长枪手——弓箭手目的是阻止对方的增援靠近;盾手一是保护长枪手,二是防止对方的冲击突围,是最主要的防御屏障;长枪手就是刺杀攻击的直接力量。这三种兵在布阵行军中的分布是随着形势不同而改变的,行军时盾牌手在外围,弓箭手在内围,长枪手在最中间;战斗时就是盾牌手在外,长枪手在内,弓箭手在中间。根据长蛇阵的三种变化,阵法一旦运转,犹如巨蟒出击,攻击凌厉。”
听完阎弗的讲解,勘蚀嘞陷入了沉思,片刻后他眼前一亮,对着底下的四位副将吩咐:“还不快去摆阵。”
“是。”四位副将个个喜形于色。其中一个拿着令旗的黑脸副将拉着另外三个人沟通一阵后,开始各自指挥手下的士兵摆阵。
“大祭司,这一字长蛇阵该如何破解。”勘蚀嘞说。
“想要破阵需先学会摆阵,勘蚀嘞将军何必着急,待这长蛇阵能够在对敌时灵活运用,再学破阵之法也不迟。”阎弗站在高台俯瞰着底下的将士,眸色深沉冷漠,一只修长白皙的手轻拢放在腹部,她身上的披风被掀起一角,侧脸融在淡金色的光芒下,耀眼灼目,美的不似凡人。
勘蚀嘞恍惚了一瞬,回过神来神态自然地将目光投入场中即将成型的军阵上,目光流露出惊叹,心里不由得蠢蠢欲动,想要试试一字长蛇阵的威力。
不消多时,阵法布置完毕,成型的阵法像一条蜿蜒的长蛇,其中的弓箭手,盾手,长枪手全部到位,摆的正是行军时的阵势。
“大祭司瞧瞧,可有错漏之处。”勘蚀嘞回首询问。
阎弗神色慵懒:“并无。”
“那就好。”勘蚀嘞道了一句,旋即他朝手持令旗的副将做了个手势。
下一刻,士兵迅速变换队形,变成了战斗时的阵型。
“再变。”勘蚀嘞下令。
第二次变动阵型的速度较第一次快了些,动作更加熟练。
如此重复了六次,勘蚀嘞士兵分成两拨,一方结阵,一方破阵。四个副将两两一组,开始进攻。
看了半晌,阎弗客观地评价道:“差点意思。”
“大祭司的眼光高,他们初次接触到阵法能做到这样的程度实属不易,相信多练习一些时日必能更加得心应手。”勘蚀嘞笑着开口,看样子他对眼前的结果很满意。
“勘蚀嘞将军要加强训练了,不然要是被军械司比下去,岂不是意味着一字长蛇阵比不上九离冲煞阵。”阎弗眼尾上挑,点点嫣红点缀。眉宇之间,似有桀骜之气,一派妖孽祸水之相。
这话听在勘蚀嘞耳中让他眉头一挑,多疑的性格使他不由自主得思索其中隐藏的含义,等他抽回思绪,场下的胜负已分,结果毫无悬念,负责破阵的两位副将率领的军队折损了九成,布阵的士兵生还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