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本座还真就是小气的人。”阎弗提剑归鞘,眉宇间还残留着未褪去的戾气,妖冶的凤眸直勾勾的盯着夜醉,唇角缓慢勾起:“怎么着。”
“我们是什么关系,有必要算的那么清楚吗。”夜醉的桃花眸弯成月牙,纯良无害的说:“或者,你从我身上讨回来,也是可以的。”
“讨回来,怎么讨。“阎弗凑的再近些,伸手握着他的下颌,轻佻又邪肆的目光中凉意顿生:“本座可以理解为你是在自荐枕席吗。”
这个姿势让两个人的距离更近,近到夜醉能闻到对方身上的血腥味,夜醉的视线在阎弗的脖颈上流连了一瞬,假喉结已经摘了,今天也没有束胸,似乎没有了隐藏的打算。
冰凉的手指在他下颌摩挲的力道有些重,估摸着已经掐出印子了。
“自荐枕席是姑娘家的说法。”夜醉脸蛋微仰,薄唇微启:“用在我身上怕是不合适,而且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是你的理解有问题。”
夜醉一脸“原来你是这样的人”的表情,颇有些讶异。眼底划过狡猾的暗光:“我是想说,你应该不想放弃九千岁这个身份吧,也不想再对其他人卑躬屈膝,对吧。”
“所以呢。”阎弗艳红的唇瓣弯了弯,露出玩味的笑意。她已经预料到了夜醉即将要说什么。
“玄武令在手,我未必不能登上那个位置,你不试一试吗。”夜醉把手搭在阎弗的手腕上,缓缓握住,精致俊美的五官透着异常的乖戾,野心勃勃,就像是出笼的野兽露出了獠牙,不复无害:“以我们的关系,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拦的,你也不用像在夜殇面前那样小心翼翼的隐藏自己,不好吗。”
“想让本座帮你啊。”阎弗的凤眸闪烁着盈盈趣味,恢复了原本的声线:“这点筹码可不够。”
“你说错了,不是帮我,是互惠互利。”夜醉纠正道:“朝堂上也有你的人吧,我们为敌对你没什么好处,就算你不在乎他们的性命,那你舍得这些年的努力白费吗。而且,我手里不止有一株极冰寒月草。最后一点,我有药人在手,说不定可以帮上一点忙。”
夜醉提出的条件确实很让人心动,但对于夜醉这种无利不起早的人,阎弗心里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没有本座,你一样可以,怎么非要拉上本座呢。”
“喜欢你嘛。”夜醉柔柔的语调像极了撒娇:“这个理由还不够吗。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面对美人委屈的控诉,阎弗眉梢轻挑,揉揉夜醉泛红的下颌:“喜欢啊,最喜欢你了。”
院子里躺了一地尸体,剩下的人都看着姿势诡异的两人,场面一片寂静。
帝夜司的人:“……”
四方阁的人:“……”这真的是雷厉风行的阁主。
已经知道那次的黑衣人就是五皇子的云娘:“……”
裴狱扫了一眼目瞪口呆的人,嗯,一群没有见过世面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