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当是本座看错了。”阎弗垂眸扫了一眼神情不自然的“夜醉”,转身离去。
淑妃盯着阎弗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影不见。
她回过头,收回放在羽头上的手,展颜一笑:“辛苦了,你叫什么名字。”
羽下了床,低头:“不敢当,我无姓,单名羽,羽毛的羽。”
“你不冷吗。”淑妃看羽穿的单薄,故有此一问。
羽此时没有披着大裘,而是身着单衣,宫殿里开着窗子再加上这里没有炭火,在淑妃看来非常不可思议。
“…冷。”羽尴尬的说了一个字。
“冷就快进被窝,别冻坏了。”淑妃出声催促。
羽坐在床上把被子披在身上,往后挪:“您,您坐。”
淑妃坐在床边:“你多大了,夜儿说他去干什么了吗。”
“您不知道。”羽错愕的看着淑妃:“那您是怎么看出来我不是的。”
“他未曾跟我说过这事,我确实不知,不过他是我的骨肉,天下哪有做母亲的会认不出来自己的孩子。”淑妃淡淡一笑,耐心的解释。
“原来是这样。”羽的情绪不知为何有些低落,不过他还是回答了淑妃的问题:“我今年二十有四,主上去了淮西。”羽刻意压低了声音。
淑妃转念一想明白的夜醉此去的目的。她现在比较担忧的是阎弗:“九千岁跟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我只是说了两句话他就认出了我不是主上,这份洞察力着实恐怖。”羽的眉头紧锁,对被看穿了这件事感到心里不安。
淑妃想了想:“夜儿走之前跟你说过什么。”
“说让我离九千岁远点。”
“这样啊。”淑妃喃喃,反过来安慰羽:“你不用担心,如果情况真的严重夜儿就不会只说这一句。”
……
淮西,凤阳,太守府
经过这几日的观察,夜鸾的蛊毒再没有发作过,她的身体也渐渐变好,雪谦的心总算是落下来了,精气神好了许多。
“爹,该给陛下回信了,免得他们担心。”雪谦一边给夜鸾喂粥一边跟雪凌空说话。
夜鸾靠在他怀里,脸色红润,咽下嘴里的粥:“是啊,我已经没事了。爹,给父皇报个信吧。”
“这还用你们说,我今早就飞鸽传书给陛下,算算时间晚上应该就能收到信了。”雪凌空坐在桌旁。
“那两位给我解蛊的大夫还在吗。”夜鸾问。
“他们还在,怎么,你有事找他们。”雪谦低头用帕子擦了擦夜鸾的唇,柔声询问。
“他们救了我的命,应该让父皇好好赏赐他们。”夜鸾笑着道。
“这是自然。”
雪凌空实在受不了他们两个黏黏糊糊的样子,干脆去院子里透透气。
他刚出了房间,迎面飞来一只鸽子停在他的肩膀上,淘气的啄他的耳朵。
雪凌空把不安分的小家伙抓下来,放在自己的手臂上,笑骂:“真是顽皮的小东西,再闹就饿你一天。”
说着展开纸条,看完上面的内容他立即冲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