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彦“扑通”一声跪下,开始控诉夜醉的恶行。不过略过了自己调戏皇子的事,说的好像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夜殇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的跳,对他的说辞半个字都不信,但是这状都告到他这儿了他又不能置之不理。
“把夜醉给孤叫来。”夜殇对着徐邑吩咐。
徐邑领命,正要走。
阎弗迈出一步:“陛下,五殿下在臣府中。”
这话不亚于一块巨石投入湖中,荡起层层波浪,群臣都感到不可置信,相互对视了好几眼才确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的。
楼书错愕的看着阎弗的背影。
北宫彦愣愣的转头望向阎弗,好似不敢相信。
夜殇面色阴晴不定,心里各种想法起起伏伏,敛起眼底的不耐,声音沉沉:“这是怎么回事。”
阎弗稍稍敛眉:“殿下从水湘阁出来时不慎扭了脚,臣恰好路过,就将五殿下接回了府中看伤。”
这句话别说夜殇不信,朝中所有的大臣都不信,九千岁是什么人,杀人不眨眼,能止小儿夜啼的煞神,怎么可能突发善心救助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要说九千岁看上了五殿下的容貌还勉强有人信。毕竟五殿下那张脸惊为天人。阎弗现在圣眷正浓,就算出了这种事陛下也不见得会惩治他。
夜殇眼尖的瞧见了阎弗唇上的伤口,眯了眯眼,那伤一看就是别人咬的,自己根本咬不出来这样的伤口。
但他更怀疑他们是逢场作戏,实则暗中勾结,他一直对夜醉是废物的事心有存疑,怀疑他是在韬光养晦,特命阎弗在幽冥帝国时除掉夜醉,可他现在还活着。
“等小五来了一并说清楚,去把他叫来。”夜殇后面的话是对徐邑吩咐的。
徐邑急匆匆的去了。
阎弗脊背挺直,对群臣异样的眼光面不改色。
“起来。”夜殇耐着性子对北宫彦道。
北宫彦立在一边,离阎弗远远的。
徐邑到了九千岁府,迫不及待的进了阎弗的房间。
“你怎么来了。”靠在床上的夜醉看了徐邑一眼随即垂首,声若细蝇,散落的长发挡住了半边脸,疑似耻于见人。
“咱家奉命来请五殿下上朝。”奉谁得命不言而喻。
“是不是陛下…阎弗他…”提起阎弗的名字夜醉咬牙切齿,看样子应是恨极了。
徐邑心里暗嘲,嘴上说:“殿下请吧。”
“那我们走吧。”夜醉慢慢起身下床,神色隐约有几分难堪。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徐邑一见就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对夜醉愈加瞧不上。
到了紫宸殿外,夜醉呼了口气。
徐邑故意走的快些,就想看夜醉有苦说不出的样子。
上了大殿,夜醉站的地方距离阎弗有点远,相信要不是大殿就这么大还能离得更远。
看了夜醉唇角的伤口夜殇确认那伤不是自己造成的,可心头的疑虑并未因此消去。
他点了点扶手,眸色一深:“昨夜你一直待在阎卿府中。”
“…是。”夜醉脸色难看,不情不愿的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