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
莫名其妙被说了一句,许子义当即拉出严宏图:“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严宏图嗤笑一声:“你以为我没有看到?你给那位刘公公塞了钱!”
一听这话,许子义翻了个白眼:“你这不是说的废话?难怪皇上都说你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别说他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他就算是我的朋友,跑这么远从京城给我送圣旨过来,我给他一点好处,很难理解吗?”
许子义现在越来越明白,为什么严宏图的性格在朝堂中这么难混。
就算是做到了正三品,可以动用的人脉也少的可怜。
“荒唐!”
严宏图梗着脖子,满眼的轻蔑:“他为皇上办事,皇上自然会给他应有的花销,你给他钱,就是在贿赂他!”
“那按照你这么说的话,你来到清河县之后跟我吃饭,那就是我在贿赂你了?”
许子义又气又无奈,强忍着想要骂他的冲动:“而且,他作为皇上身边的红人,所得到的消息比你我多得多,花费一点点的钱银,就可以换来这么多的消息,不值得吗?再说了!朝堂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规则,刘凤作为皇上身边的红人,若是能够顺应他的规则,就可以得到相应的好处,又何乐而不为呢?”
“你说我是贿赂他,那我贿赂他帮我做了什么事?你能说得出来吗?”
许子义说了两句,忽然发现自己是在对牛弹琴。
以严宏图的性格,想要理解朝堂中这些事情,无疑是难如登天。
跟他解释只会浪费口舌。
“算了,跟你说了也不明白!你做到了正三品的官员,结果出了事情没有一个人来帮你,所有人都在看你的热闹,你还不清楚为什么吗?”
“要是有一个人讨厌你,那可能是别人的问题,可要是所有的人都讨厌你,那就是你自己的问题!”
面对许子义的话,严宏图挺起了胸脯:“笑话!严某人行得端坐得正!又怎么……”
“呸!天天以读书人自居,读书人哪一个像你这样这么一根筋?能够读得了书的人必定是胸怀天下,再看看你,任何不入眼的事情你都容不下,你不要再糟践读书人的名声了!”
许子义也是越说越气,最后就直接抬手指着严宏图吼叫。
严宏图从未见过许子义如此失态,被他指着鼻子怼了一顿,严宏图愣在原地,半晌都缓不过来。
可等他清醒的时候,许子义早早的就离开了。
……
许府。
待客厅。
唐秋柔动作轻柔,给慕容飞雪端过来一杯茶:“这是夫君之前给我买的,说是喝了对身体好,你尝一尝?”
“闻着挺香的!”
慕容飞雪抿了一口,赞叹道:“喝起来也不错!”
“你觉得不错就好,我这里还有一罐,全都给你!”
“你突然给我这些干什么?是有什么事情让我帮你做吗?”
慕容飞雪十分警惕地看向唐秋柔,她早就觉得这个一直躲在许子义身后的女人不简单。
今天突然被唐秋柔叫过来,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让自己帮忙!
“我先跟你说清楚,虽然我跟许子义的关系不错,但说到底,我跟他相识的时间也不久,你若是想让我帮他为非作歹,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不要怪我说话难听,既然大家都是绣衣卫,丑话就应该说在前头!”
不等唐秋柔说话,慕容飞雪就滔滔不绝的说起来。
唐秋柔听得一愣一愣的,拧着绣眉,满眼疑惑的说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说这一罐茶叶很不错,你可以拿走!”
“就是这么简单?你不是想让我帮你办什么事?”
慕容飞雪挑着眉头。
难道是他看出来了?
或许是相公之前跟他提过,想要娶她。
可是直接说出口,好难启齿。
唐秋柔抿着红唇,有些为难:“要说是请你帮忙的话,可能日后真的会请你帮忙!你也知道,我的身体并不好,一直以来都是夫君在照顾我。”
听到这里,慕容飞雪像是明白了她的话,拍着胸脯保证道:“你放心在绣衣卫之内,所有的小门小道,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他,我不会害他的!”
“我知道你的心思!”
唐秋柔听到这话,也放心的拍拍胸口:“我一直担心你不会答应,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
“看出什么来了?”
慕容飞雪咧嘴笑了笑。
我可算是许子义的师傅!
我肯定会罩着他。
看不出来,唐秋柔居然这么担心许子义。
许子义可算是找了个好老婆!
想到了这里,慕容飞雪看唐秋柔越看越顺眼。
可唐秋柔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她如雷轰顶般愣在原地。
“既然话都已经说开了,日后有你为相公开枝散叶,我也就放心了!”
开枝散叶?
她在胡说些什么?
慕容飞雪瞪大的双眼,一时之间居然忘了说话。
唐秋柔则是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小脸露出欣慰的笑容:“其实名分这一方面,我并不在乎,日后你要是嫁给了夫君,你做大,我做小,我可以喊你做慕容姐姐!”
“夫君一直在为我调理身体,可我的身体我很清楚,一直没办法为夫君抱个孩子,现在夫君当上了绣衣卫小旗,家中的产业也有很多,不愁吃穿,也有了官职,是应该考虑要一个孩子了!”
“我看得出来,夫君一直很喜欢你,你也一直很喜欢夫君,要是我能够替你们两个人搭一条线,我也会很开心的。”
啪嗒。
慕容飞雪目瞪口呆,一个没拿稳,茶杯掉在地上。
碎片四溅。
“你在胡说些什么?”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我以为你给我一罐茶叶,是要我帮许子义的忙,结果你给我一罐茶叶,想让我给许子义生孩子?”
“我看起来这么好骗吗?一罐茶叶就想让我给他生孩子?”
慕容飞雪小脸红扑扑的,说话都变得不利索,可她却出奇的没有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