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当唐秋柔正焦急万分之时,许子义等人已经来到了县衙之中。
经过一路上的交流,许子义已经和这些捕快称兄道弟了。
“哦?没想到张捕快你还有这段经历?”
“哈哈,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宋捕快,回头让你妹妹来我织布厂,工钱给足!”
“哈,那我先替我妹妹谢谢许东家了!”
……
看着在人群之中侃侃而谈的许子义,王捕头双眼之中流露出一抹钦佩。
“这许秀才可不是一般人啊!刘县丞肯定斗不过他!”
想想刘有才,他能当上这个清河县的二把手,靠的全是刘家祖上的余荫。
而许子义,不说他那闻所未闻的经商手段,只看今日他的待人处事,就高出刘有才不止一筹。
待到县衙大堂门口,许子义对王捕头轻笑一声,说道:“来吧,王捕头,我也不让你难做。”
说着,许子义将双手伸出,王捕头眼里赞叹之色越加浓重。
“不用,许秀才放心,在县衙这一亩三分地,王某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见状,许子义也没有再推辞。
与此同时,县衙内刘有才也得到了消息。
“老爷,王捕头已经将南山村许子义捉拿归案。”
刘有才听着自己下属的禀告,双眸之中厉色一闪。
“哼!许子义,任你如何聪明绝顶,却终究逃不脱我的手掌心!”
这几日价格大战已经让刘有才大大的出了一笔血,此刻,他已经对许子义恨之入骨!
岂料,就在刘有才暗中得意之时,他忽然听到了一阵巨大的喧哗声从县衙外传来。
“许东家,你放心,我刘大志一定会为你作证的!”
“咱们南山村,男女老少全都来了,这么多人作证的情况下,许东家你一定不会被冤枉的!”
“就是,刘二是什么人,蛮横霸道,欺压乡亲,我这里就有有他的罪状呢!许东家放心,等县令看到这些东西一定就明白,刘二之死定就是他的报应来了!”
……
这些声音嘈嘈杂杂,听起来简直如同一千只鸭子就在身边一般。
刘有才脸上的笑容顿时平淡一二。
“不好!那小崽子竟然将南山村的那些泥腿子全叫来给他作证了!这么多人给他作证,说不定县令会畏惧民意啊!”
此刻,刘有才恨恨的看向躺在棺材之中的刘二的尸体。
“蠢材!一个当了几十年的里长,竟然还没有一个外来户有声威!”
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需要维护影响,刘有才恨不得鞭尸!
正此时,王捕头带着许子义来到大堂。
“启禀县令,南山村许子义已待到。”
闻言,正在案桌之后假寐的申元武睁开了那双挤在肥肉之中的眼睛。
只见大堂中央,一名身穿青衫,腰身挺拔,看起来变让人心生好感的白净书生一脸坦然的看向自己。
不等申元武开口,原本呆愣在地上的刘明却“腾”的弹了起来。
“这就是杀人凶手,还我儿命来!还我儿命来!”
声音凄厉,犹如厉鬼嚎叫!
说实话,许子义面对这一扑还真未反应过来,要是他这个弱渣身体被这老汉扑倒了,说不定还会受点伤。
可是,王捕头久在衙门,类似的事情早已司空见惯,早就防着这一手呢。
“大胆!公堂之上岂是你等放肆之地!”
说着,王捕头拎起刀鞘狠狠地砸了过去。
瞬间,这个身材臃肿的老头便被一刀鞘砸在脸上,几颗发黄的大牙带着鲜血飞溅而出。
看着这一幕,许子义的心中平淡无比。
虽说刘明已是六旬之人,可是,这老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人!
仅仅是许子义从来到南山村这短短的几年,他便不知道听说了多少关于刘二父子的恶事。
这一幕也让申元武心头火起!
斜眼撇了刘有才一眼,申元武在心中暗暗发狠:“好你个刘家,就这么不把我这个县令放在眼里!看来当真得敲打敲打了!”
“啪!”
申元武一拍惊堂木!
“刘明咆哮公堂!掌嘴三十!”
刘明瞬间一愣,先是慌忙看向刘有才,见家主脸色铁青,却并没有阻止之后,方才口中连喊“冤枉!”
刘有才此刻感觉自己这张老脸被县令打得都快肿了!
打狗还需看主人,申元武竟然敢当着他的面打刘明的脸?!
这哪里是打刘明,分明是在打清河刘家,打他刘有才的脸!
一时间,刘有才怒气上涌,正打算说什么,一块令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申元武抛下。
“得令!”
两名衙役顿时冲出,夹住刘明便开始掌嘴。
“啊,大人放过小人吧,小人再也不敢了!”
“小人知错了,饶了小人吧!”
一时间,刘明的惨嚎之声不觉于耳。
……
三十下掌嘴之后,刘明脸颊红肿。满口牙齿也掉的七七八八,凄惨异常。
“好,打的好!”
“青天大老爷啊!”
……
周围围观的南山村村民本来还被申元武这番威势吓住了,等行刑完毕,原本的畏惧却转化为钦佩。
从未感受过民众爱戴的申元武此刻有些飘飘然!
“咳咳。”轻咳两声之后,申元武又故作威严的看向许子义。
“堂下何人!见到本官为何不拜?”
本来,以许子义秀才的身份,未定罪之前可以见官不拜。
可惜,许子义的这个秀才身份已经被人诬陷剥夺了。
当下,许子义也不矫情,反正大乾并不流行跪拜,便直接弯腰一礼,朗声说道:
“草民南山村许子义,拜见大人。”
见许子义乖乖“服软”,申元武满意的点了点头。
“许子义,这刘明状告你昨日将他儿子刘二杀害,可有此事?”
许子义拱手一礼,朗声说道:“回禀大人!在下冤枉!此事与在下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另一边,刘有才冷笑一声,说道:“没有关系?只凭你空口白牙一张嘴就想撇清嫌疑,真是妄想!”
闻言,许子义转身看向对面那位身穿锦罗绸缎,手持象牙折扇的满脸阴沉的中年人。
“不知阁下是?”
“清河县县丞,刘有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