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为了行事周全,许子义还是找来了两个壮汉,邻居刘大志和刘二志。
四个男人在屋中一番商议,总算确定了对付这群不速之客的方针。
随后许子义便关上了院子大门,四个男人拿着锄头斧子,悄无声息的忙活起来。
很快夜色降临,许子义和周青趴在自家的屋顶上,静静等待着对手。
月光晦暗,夜色浓重,两个人静静的候着,一直到三更时分,才终于听到了动静。
脚步声在一点点靠近,许子义隐约可以看到,那些土匪手拿着长刀的反光。
很快,十几名土匪便全部翻过了墙,一步一步朝着许子义家的屋子走来。
下一秒,走在前面的三人,直接踩中了陷阱,身形一个趔趄直接栽了下去。
“啊!”
凄厉的惨叫声在夜色中响起,三个土匪被陷阱中的竹刺刺中,痛苦的挣扎起来!
“糟了,他们早有防备。”
“怎么办?还没动手我们就伤了三个人?”
“要不我们跑吧。”
土匪们见状,全都乱了套,七嘴八舌的大叫起来。
“都他妈的给我闭嘴!许子义敢伤我们的弟兄,今天我们就要他的命!”
这时候一个凶狠的声音响起,瞬间让慌乱的土匪们镇定起来。
随即土匪们绕开了陷阱,便朝着许子义的房子冲来。
许子义没有任何迟疑,直接将手边一个花盆,给摔了下去。
哗啦!
花盆落地,应声而碎,躲在柴房的刘大志,刘二志,收到信号,立刻解开了绑在狗嘴上的布条,开门将五条狗放了出去。
五条大狗狂吠,朝着那些土匪撕咬过去。
已经冲到门口的土匪们,顿时又是一阵慌乱。
而这时,趴在许子义身边的周青,直接纵身跳下了屋顶。
手里握着一柄长刀,周青身形如电,朝着土匪们扑了过去。
虽然他只有一个人,而土匪还有七八个,但他却如狼入羊群一般,出手凌厉,气势磅礴。
刷刷刷,长刀在晦暗的夜色下闪出几抹光亮。
随着这刀光的亮起,一抹抹血花喷洒而出,土匪们惊慌大叫,急忙朝着院门的方向逃去。
然而,周青却如杀神一般,动作凌厉,一刀刀劈砍下去,一个个土匪倒在了地上。
最终只有两个土匪,冲出了院门儿。
而这时候许子义已经在房顶上站了起来,举起了手中的手弩。
咻!
咻!
两声轻响之后,那两个土匪腿部中箭,哀嚎着倒在了地上。
说时迟那时快,等到这一切尘埃落定,大约也就是三分钟的时间。
附近听到动静的村民才穿好衣服赶出来,就看到了土匪们躺在地上哀嚎不断的情形。
火把燃起,许子义一面安排着村民将土匪们绑起来,以便寻找秃顶掌柜胡万。
然而一番清点下来,他却发现,那胡万根本就没有参与行动。
“那个秃顶呢,他人在哪里?”
揪出那个恶狠狠的土匪头领,许子义冷声问道。
“盗亦有道,江湖规矩,我不可能……”
“啊!”
土匪头领话还没有说完,许子义直接将一把匕首插在了他的大腿上。
土匪头领的脸色顿时傻白嘴里发出凄厉的惨叫声音。
“都上山当土匪了,还装什么装?真以为自己是道德楷模?赶快说,不然的话下一刀就要你的命!”
许子义声音冰冷的说着,拔出匕首直接抵在了土匪头领的脖子上。
“我说我说!”
土匪头领被吓的脸色煞白,点头如捣蒜。
“本来我们要一起行动的,可那王八蛋说拉肚子就没来,现在他应该还在村口。”
听到这话许子义立刻招呼上了周青,两个人快步朝着村口奔去。
然而,浓重夜色之下,两个人在村口没有任何发现。
想必是那胡万听到了村里的动静,知道行动失败,自己先跑了。
“妈的,他是始作俑者,抓不到他,我始终得不到安宁。”
罪魁祸首跑了,许子义有些气急败坏。
“东家不用着急生气,刘家村通往县城的路必须要经过二道桥。只要咱们提前赶到桥那里,就一定能抓住那个王八蛋。”
周青冷静的提醒说道。
听到这话,许子义不禁眼前一亮。
两个人立即骑上了那伙儿土匪的毛驴,朝着二道桥赶去。
本来以为,这会是一场辛苦的深夜奔袭。
不成想才赶了一刻钟的路,两个人便在路上看到了躺在地上,秃顶掌柜胡万。
原来是这王八蛋被许子义家中的动静吓破了胆,一路飞奔着往县城赶。
结果平日里养尊处优,缺乏运动的他,直接在路上就抽了筋。
看着他那副惊恐又无奈的表情,许子义冷笑起来:
“周青叔,把他绑了,明天咱们就送他去县衙!”
……
第二天一早,清河县轰动了。
三辆驴车带着十几名被五花大绑的土匪,浩浩荡荡朝着县衙赶去。
南山村的不少村民都跟来了,一个个脸上带着兴奋之色,像是得胜回朝的将军一般。
“知道吗?这些土匪都是我们南山村许子义抓来的。”
“足足十三个土匪,他却只用了四个人,就把土匪全都拿下了。”
“谁是许子义啊?”
“就是前面那个面容清秀的年轻人!”
“嘿,这位许子义不光是个大英雄还是位大善人。”
“我们南山村能吃饱饭,全靠他开了家制糖的工厂。”
“你听说过吗?那种质地白皙,特别甜的糖,就是这位许东家制出来的。”
一路上县城的人凑上来围观,南山村的村民们便眉飞色舞的介绍起许子义来。
等到赶到县衙的时候,半个县城的人都知道,南山村出了个青年英雄,许子义。
县衙内的官吏们,显然也早就听到了风声,许子义等人一到,他们便立刻安排人手,喝散了看热闹的百姓。
随后许子义,周青两人,步入了大堂之中。
胡万和那些土匪也被拉扯着,走进了衙门大堂。
许子义抬头向上看,就看到一个脑满肠肥的胖县令。
不知怎的,看着这胖县令,他的心中生出了一股不祥的预兆。
下一秒他便听到了胡万高声的叫喊:
“冤枉啊,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