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宋檀看宋念念眸色很复杂，尤其是余光落向她肚子。
仿佛有一闪而过的羡慕。
宋念念，“婕妤还是唤本宫一声念嫔娘娘吧。”
欺负到宋念念头上，再跟宋念念玩姐妹情深？
宋檀脸色明显白了一下，“是，念嫔娘娘。”
行礼，宋檀坐在了宋念念下首。
宫里的得宠的还是宋家两姐妹，下面还没得圣宠的，悄悄向她们身上看，似乎想学点什么？
宋念念怀着皇嗣，纯粹来玩的。
宋檀，在后宫里站稳脚，如今倒是滴水不漏。
谢贵妃拿她几句话柄，宋檀也能甩回去。
谢贵妃看不惯所有妃子！
贤妃却是专盯着宋念念一万年，知道宋念念肚子宝贵，她还是忍不住拿宋念念肚子说几句酸话。
都在看戏……
宋檀却直接帮宋念念拦了，还刺回去，一点看不出进贵妃宫前，她和贤妃言笑晏晏。
“婕妤好好厉一张嘴！”气得贤妃瞪宋檀几眼，拂袖离去。
宋檀，“贤妃娘娘谬赞。”
谢贵妃，“既然贤妃妹妹走了，那就都散了吧。”
……
“夏荷，走吧。”宋念念没戏看了，也起身。
夏荷扶稳了她。
贵妃主殿，宋念念都来了，北边东宫两位侧妃的位置，还是空着的。
宋念念心里有些不安。
刺顾璟那一下，顾璟最近身体该养好了，宋念念本想从阮蕊、林霏探听点消息，却不知为何，阮蕊和林霏都没来请安。
……
宋念念出贵妃宫，还没坐上步辇，已经被宋檀拎着裙摆追出，急急唤住。
“念嫔娘娘，且留一留。”
“走！”宋念念没好脸色。
是谁每次被喊住，都听不到好话，都不会想看到利用自己的人。
“念嫔娘娘！”宋檀竟然张开双臂，直接拦在步辇前，“请您等一等，臣妾，有重要的事儿，念嫔娘娘恕罪，请您御花园一叙。”
那眼里含泪的，一丝苍白疯狂的，真的是丞相府沉稳嫡女？
宋念念，“你想用第三个条件？”
宋檀愣了愣，缓缓摇头。
宋念念立马说，“起辇，绕过去。”
同情，值几个钱？宋檀痛苦死，跟她宋念念也无关。
她腹中有孩子，御花园是宫斗落胎最难防地点，宋檀没胆子，但别人呢？东宫呢？
顾璟！他要知道宋念念怀了皇帝子嗣，恐怕恨不得立马把宋念念凌迟处死吧！
“念嫔娘娘……”宋檀起身，还想拦，被夏荷一手挡住。
“婕妤娘娘自重！我家娘娘怀着皇嗣，要是与娘娘交谈身体不适，怕是婕妤娘娘掉了项上人头也赔不起。”夏荷面无表情道。
看着瘦弱，夏荷实则是一堵铜墙铁壁，有她在，谁也休想越过她、靠近宋念念丝毫。
“本宫……并不是要害妹妹啊。”宋檀叹。
宋念念油盐不进，宋檀只能扬声，对步辇离开的宋念念喊，“念嫔娘娘，母亲很记挂你，想带乳母一起入宫拜见您，可否许她们入宫一见？”
宋念念听见了。
扶额，头疼……
入宫后，相府每月都会托人给她们送银票，春花、秋月的卖身契也给她了，还给宋念念一张名单，是相府笼络的可靠人。
得人偏爱，与人分忧。
相府拜帖送多次给乾元宫，宋念念不想见，宋丞相那个老狐狸不安好心，这时候见宋念念，肯定得讲点什么……
可是，宋念念有相府庶女的身份，日后想做皇后也方便得多。
“春花，拿牌子，让嫡母十五入宫。”
.
“娘娘，纵然以前有什么龌龊，如今娘娘进宫，也该放下了。”
“老爷嘱咐民妇，说娘娘性子烈，容不下沙子，让民妇劝着点，一切以大局为重。那三个条件，权当没提过，娘娘以后不必再帮檀儿，个人有个人造化，我们做爹娘的、也是鞭长莫及。”
“东宫近日，身体好像频频不佳，宫外也有禁卫把守。太子半月没上朝，娘娘可知是什么情况？”
……
宋念念养在乾元宫，除了春花、秋月，夏荷和冬雪四个大宫女，也不跟外人接触。
丞相府给的宫中可靠之人名单，现在还压在宋念念妆奁里。
丞相夫人，“娘娘，民妇是您嫡母，自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道理，相府不可能害您，老爷待您和檀儿，如今也是一视同仁。甚至，娘娘这边，身娇体贵，身旁没个可心人儿，宫廷叵测……”
“这人身家性命全在娘娘一念之间，只会效忠娘娘！相府的命令，他也不会听，只听令牌，娘娘放心！”
塞给宋念念的，又是一张纸笺，一块令牌。
令牌的意思是，暗卫？
以相府财力，想在宫中培养一个效忠自己的暗卫，也很难吧？现在就这么给宋念念了？
“夫人放心，本宫自有轻重。”宋念念收下名单，退回令牌。
宋念念有生子系统，可保她和她的孩子以后长大，不受下毒所害。
而那些明面的……
皇帝的孩子，只能宋念念生！只要孩子能长大，后面就不需要宋念念操心了，皇室有的是手段！
丞相夫人碰了不大不小的钉子。
半晌，又面色变幻，难为的又偷偷问宋念念，“念嫔娘娘，民妇胆大包天，斗胆以母亲身份，帮檀儿向您探听一件难以启齿……”
“娘娘侍寝时，陛下可要先蒙上您的眼睛？”
宋念念，“……”
这是什么癖好？她记得……好像没，啊不，好像是有一次。
贵妃偏殿那次，皇帝喘气粗哑厉害，压着她在榻，还捂了她的眼！
“有……”宋念念深吸气，艰难应，“这应该不碍事吧？”
可这也只有一次呀！
皇帝为什么让人蒙眼，难不成，又是什么替身文学？
“不，不碍事。”丞相夫人也是面红耳赤，但得了宋念念的话，她猛地松了口气，“民妇叩谢娘娘解惑！”
丞相夫人规规矩矩行了个叩拜礼。
她是一品夫人，还被封过诰命，叩拜礼，就是丞相夫人真心感谢宋念念！
.
春花送丞相夫人出宫。
乾元宫里，宋念念靠在榻上，忍不住还在琢磨：
可她思路怎么都理不顺！
丞相夫人这么问她，肯定是皇帝这么对宋檀做，宋檀难以启齿，才跟夫人袒露。
不过，德顺说，皇帝没碰过宋檀。
那宋檀是怎么承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