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叹了口气，单说求学，这对于林凡来说，现在肯定是变得会遥远。
老头忍不住拍了拍林凡的手，“但愿明年还有最后一次考试，你要是能够抓紧时间复习赶上去，我觉得那才是最好的一件事了！”
林凡并不掩饰，因为自己去供销社的事跟老头在澡堂子洗澡就聊过，老头知道他对商业特别感兴趣，同时对古董古玩也非常热爱。
所以老头才起了爱才之心！
但是老人家觉得像林凡这个年纪不过才十八九，虽然也是现在上班的主流，但是以林凡的聪明头脑和学习能力，老头觉得林凡应该更进一步，更上一层楼！
但是林凡心里觉得也是没办法，于是他看一下老爷子点了点头，“师傅我会努力的，只是你觉得如果假设我要是把小酒馆盘下来怎么样？”
“将来别的不说，给春明找个事干，给您和侯爷养老怎么样？”
关大爷突然就是一愣，“小酒馆？唉呀，那小酒馆虽然经营不太好，但是经营好了确实生意不错，可是你总不能要把小酒馆拿下来吧？”
“现在个人哪可能允许？承包房子买卖都不可以！”
林凡点了点头，“师傅我是这么想的，这小酒馆可以作为一个基地，将来若是有个收藏什么的，这小酒馆对于您和侯爷都有帮助！”
“至于师弟吗？我想他将来到底能什么样也不好说，我只是想给他找一份事做！”
林凡的诚恳让关大爷有些沉默。
关大爷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孩子，你的想法不错，但是现在很难实现啊……”
林凡忍不住笑了，“老爷子，您能同意就行，至于如何操办这件事我来考虑就行了！”
关大爷看向林凡，“你真这么有把握么？”
林凡琢磨了一下，“师傅，我的想法没那么复杂，小酒馆是我一个试点，我想利用这个试点在这个乱糟糟的时代做一点事情。”
这也算是林凡第一次吐露心声，商业如何操作才能成功，林凡很有心得，但是那必然是那个几十年后的时代，而不是现在。
几十年前和几十年后的区别巨大，但是林凡坚信，华夏的商人从古代到今天，乃至于到未来，都会不断地继续负重前行下去。
他们总会在夹缝中求生存，不断地寻找自己的地位和空间，不断地发展壮大自己，这才是真正的根本。
关大爷叹了口气，他们作为收藏方面的大家，其实也是商人，但是现在的时代，商人到底是什么角色，自己实在太清楚了。
而眼见着这个叫林凡的孩子居然要逆流而上，他还真是很担心。
不过林凡突然笑了，“师傅，我说的计划还早呢，你别着急！”
关大爷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就在这时，破烂侯和韩春明走了进来，“爷俩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关大爷嘿嘿一笑，“唉，林凡给你和我打算将来找个好地方养老，你去不去？”
破烂侯把嘴一撇，“没问题啊，咱俩都是老光棍，将来凑一起相互照顾照顾不挺好的？”
破烂侯忍不住坐下，点烟喝茶，然后琢磨了一下看向林凡，“你小子真行，这才几天啊，就琢磨给你师傅养老了？”
林凡笑嘻嘻的来了一句，“我是正好都给连起来了，所以一个好事凑成好几个好事，正好就觉得将来给您二老养老也不错！”
韩春明凑过来也很好奇，“不会吧，师哥，你这是什么速度？这么快就想好养老问题了？”
林凡摇了摇头，“只能说是话赶话说到这了，如果那个小酒馆能够拿下来，正好做个好地方，给师傅养老，还能给你找个事做！”
韩春明忍不住笑了，“不会吧，师哥，你打算让我当那个小酒馆的经理啊？我才不要呢，那就是一个赔钱货！”
说着他给林凡倒水，“真的，师哥，那个小酒馆要不是街道硬撑着，真是趁早关门大吉比较好。”
林凡哈哈一笑，“如果小酒馆改成一个小饭馆呢？而且里面有几个招牌菜，天天人满为患你觉得怎么样？”
韩春明眨了眨眼，“真的可以么？那倒是不错，不过我跟师傅学的是古董古玩，那玩意跟这个没关系啊？”
林凡忍不住笑了，“所以才说他就是一个营生，赚钱了给师傅养老，给你找个事做，让你能拿工资回家孝敬老母，这不挺好？”
这话一说，别说韩春明笑了，就连关大爷和破烂侯都笑了。
很快四个人收拾好了，各自弄了自行车从胡同出发，从西北直奔东北这个距离差不多穿越了半个四九城，因此四个人也是一顿蹬车子。
足足蹬了将近一个小时，四个人这才在黑咕隆咚的一个地方停了下来，前面倒是有些昏暗的路灯，当然路灯下面也有不少的小夜灯，跟繁星点点似得。
更有意思的是，很多人都拿着手电筒，晃来晃去，看起来那个景象还真是有些诡异，因为大家别看熙熙攘攘，川流不息，但是没几个人说话。
全都是一副沉默的景象，偶尔有人说话也都是捂住嘴互相贴耳朵说，似乎生怕别人听见。
林凡和破烂侯，关大爷以及韩春明锁好了车子，关大爷压低声音说道，“这就是鬼市了，今天还能开张也算是很不容易了！”
破烂侯也有些感慨，“唉，以后就是黑市了，好东西是越来越少了……”
韩春明也觉得奇怪，“师傅，现在就算有点动荡吧，但是既然是黑市了，那么好东西应该是多而不是少啊，大家难道都把好东西藏起来了？”
林凡压低声音说道，“要我说，恐怕是怕卖不上价或者被人查到就麻烦吧？”
关大爷忍不住哼了一声，“唉，说白了，人心不古江河日下罢了！”
几个人开始也拿着手电筒往里走，林凡看了看发现这个鬼市其实并不算太长，全部加起来能有几十个摊位就不错了。
但林凡也算是第一次进鬼市，也算是开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