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了想，这总比别人都是同情自己，说点片儿汤话要强吧？
再说这小屁孩提供的建议就真的能够解决问题吗？如果解决不了自己也没什么损失！
于是杜鹃忍不住咬牙，最后看一下林凡，“这可是工作不是儿戏，你真的有办法解决么？你要有办法解决，你就说条件好了！”
林凡忍不住笑了，“其实我是觉得这件事的关键，是看你怎么去想后续？”
杜鹃忍不住就是一愣，林凡把手一摆示意自己马上就吃完了，不妨到外面走一走怎么样？
杜鹃想了想，反正自己有求于林凡，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呗！
正好吃完饭也应该消化消化，于是两个人刷了饭盒，离开了供销社大楼。
外面的树上面已经鲜有树叶，残雪覆盖在衰败干枯的树叶上，给人一种非常糟糕的感觉。
寒风凛冽，杜鹃忍不住将帽子捂紧了一点，不过她依旧保持自己很高昂的头颅，仿佛在抗争着什么。
林凡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看向杜鹃，“杜鹃姐，您就不能松一松吗？何必要这么紧张，这已经不是在工作范围了，是休息时间。”
“我们遛一遛弯，消化消化肚子里的食物好像没什么问题吧？”
杜鹃忍不住拽了拽自己的帽子，“对不起，我确实是有些太紧张了……”
不过她转过头看一下林凡，“等会，你个小屁孩儿怎么跟你姐说话呢？”
林凡忍不住笑了，“唉，出来之后就不算是领导了嘛！我就是一个弟弟，你就是一个姐姐，不过话题还要回到工作上，我是说你怎么看待后续？”
杜鹃皱了皱眉头，“是我有求于你，你问我那不成了，你求我了吗？”
林凡摇了摇头，“不不不！出主意是这样，我得最起码知道你的想法，如果你的想法是往北走，我的想法和主意是向南走，咱俩南辕北辙就没意思了！”
杜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随后摆了摆手，她也知道有些事如果不跟林凡说清楚，那这个有求于人也确实没有什么意思。
林凡这家伙嘴严的很，之前这件事自己也没跟人家说，就算这科室里有多嘴多舌的赵大妈，孙大妈，可是具体的事情完整的想法，到底应该怎么做，自己确实需要说明一下！
于是杜鹃双手插兜在前面走着，渐渐的就把这个事说给了林凡。
与林凡知道的事情差不太多，只不过唯一有一个不同，就是杜鹃之所以坚持要把这个孩子不送到福利院，其实还不单纯是因为这个帮扶工作没有进展！
杜鹃叹了口气，“我的感觉是孩子太小，送过去没有人照顾是个问题，孤儿院也好，福利院也好，我去过，这两年因为灾害比较多，里面的孩子特别多！”
“几乎都是超员的状态，这孩子身体不好，现在还生病，就算是病好了送到福利院，没有人照顾，这孩子早晚还得再生病！”
“所以我想，这还不单纯是我个人的业绩，个人的工作进度，用科长的话说，大不了明年再来嘛，我这个副科长也可以不干！”
“明年我再弄一个帮扶对象，弄好了我再去当这个副科长，我觉得也没问题，可是现在孩子怎么办？”
林凡忍不住点头，他知道杜鹃的想法是包含在自己所知道的所有范畴之内，怜悯小孩想要照顾小孩的想法，其实是可以理解的。
林凡只是点头，但是没说话，没想到杜鹃越说越激动，忍不住咬了咬牙，“大不了这孩子我自己收养了，我也不在乎！”
林凡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杜鹃姐，这好像不太合适吧，你说这话就意气用事了！”
杜鹃转过头看向林凡，林凡一本正经地站住了，把手一摆，“孩子你不能收呀，你收养这就是公事和私事混合在一起！”
“说好听的，说你大公无私，说不好听的，什么难听的话都能说得出来，当然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收养他并不符合基本的条件。”
“虽然你可以做申请，但是我觉得这不是解决的办法，送到福利院，孤儿院，这是符合程序的，让你个人去抚养，这不符合程序，这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这话一说，杜鹃忍不住皱眉，她既没有说是，也没有说否，相反她确定无疑也知道这层关系，不然这话她早就跟钱科长表态了。
林凡随后很认真的把手一摆，“因此我的主意是找一个真正能收养的，但是后续是关键！”
杜鹃忍不住抬头看一下林凡，“我没太明白你的意思？”
林凡把手一摆，“事情到这个份儿上，从某种角度上看，把孩子放到孤儿院或者说找人收养，其实本质没有不同！”
“作为帮扶的一方，你做到这一步已经是仁至义尽，符合程序，但是你想过没有？”
“就是在这个事情上，如果送到孤儿院或者是福利院，那么后续展开的帮扶是展开不了的，因为他的身份发生了变化！”
“小孩就不再具备帮扶对象的遗子身份，因为他的身份已经完全变成孤儿或者是福利院的孩子了，这自然就切断了你想要帮扶的想法！”
“但是如果找到了人家，能够真正对他好，你能够起到辅助观察，帮助这个孩子成长，这是可以延续帮扶的后续的。”
见杜鹃有些不太明白，林凡摆了摆手。
“主要是帮扶的工作可以继续，比方说明年还可以继续去帮扶，孩子能够持续被照顾，并且持续的输出关于供销社针对孩子的一个帮扶，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点！”
“比方说探视，比方说慰问，甚至代表供销社给孩子提供一些帮助，这些工作，如果是应用到福利院，效果就会差很多。”
林凡话里话外的意思，让杜鹃一下子就明白了！
杜鹃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怎么可能不明白林凡的意思？
孩子交给孤儿院交给福利院，工作就暂时结束了，但是如果交给个人，工作可以说结束，也可以说是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