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会一上午。
教育局给出最后章程。
五万块。
要在小山村,建立一所小学、初中都有的学校。
辐射力包括小山村,还有附近几个村镇。
教师由教育局直接指派。
学校里,三层教学楼两栋。
图书馆、操场,教职工宿舍、学生都得有。
规划地皮,然后先把教学楼以及教职工宿舍建起来。
预计一个半月工程期。
得让孩子们尽快有学上。
至于铁柱、栓子、狗娃他们那二三十个原本就在白杨小学念书的本村学生。
全部由县教育局安排到红旗镇小学临时借读。
有县教育局出面,这些孩子的父母,不敢不听。
红旗镇那边,原本还想卡着孩子们的学籍档案,不让他们进去念书或者是多掏钱。
最终也只能是想想。
就是这两个月里。
小山村的孩子们,得每天走上三四里地,到红旗镇小学去。
好在红旗镇距离小山村不算太远。
走着的话,二三十分钟就能到。
得到这样的结果。
苏琬同样松口气。
总算是解决一大难题。
以后小山村的学校,直接受县教育局管,不怕村里那些别有用心的坏种,再搞出来幺蛾子。
在新学校命名方面。
教育局那边询问苏琬这个主动捐赠学校的意见。
说要不直接改叫白杨中学,或者再想个其他名字,也可以。
苏琬稍微思考了下,就给答复。
“叫文麟中学吧。”
“这名字,响亮大气,而且意义非凡。”
苏琬说这话的时候。
裴文麟就在旁边,那一双眼睛明亮激动。
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这可是以他名字命名的学校啊!
卧槽!太酷了吧!
就这件事,他回到京城,能在自己圈子里,吹上一辈子!
以后说不定,在京城大学里碰见个庐县的学生。
问他是哪个中学毕业的?
人家说,“知道‘文麟中学’不?我是在那个学校上的。”
就想一下吧!那脸上得多有面子!
“文麟中学?那确实不错。”高雪跟着夸赞,“文辞华彩,麒麟天骄。”
高雪还不知道,这就是面前站着的,看起来痞里痞气、吊儿郎当小年轻裴文麟的名字。
她还以为,是苏琬兴致勃勃,临时想起的名字。
所以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
短短八个字,两个词,让裴文麟一张脸憋得如猴屁股。
他是沾得上文辞,还是称得上华彩?
以前在京城,那不给家里面惹事,不让裴家给他擦屁股,处理后事。
都算他裴少乖的一批。
还麒麟天骄...
当初爷爷给他起这个名字,的确是有这方面的寓意。
可惜他不争气啊!
还整天被拿来,跟表弟上官启做对比。
成为众人拉踩下去的那个不成器废物表哥。
裴文麟不是没想过,要改变。
可在读书做事两方面,他是真全都比不上上官启。
他一个中专毕业,就开始啃老的二世祖。
哪里比得上人家上官启,清北大学高材生。
每逢过年,被亲戚们指着鼻子奚落,那是常有的事儿。
眼看已经中午十二点多。
高雪提出,请苏琬吃饭。
苏琬哪里肯让高雪破费?
而且她这还带着好几张嘴呢。
最后还是苏琬请客掏钱。
在庐县国营饭店吃中午饭。
同时算是给裴文麟接风洗尘。
下午。
几乎不用苏琬交代。
裴文麟跟着到小吃店后。
那活干的,比谁都积极。
仿佛这店是他家开得似的。
看得苏倩一愣一愣。
这还是她前段时间在京城时候,碰见的那个有血缘的表哥裴文麟?
这转变太快,苏倩感觉整个世界都有些魔幻。
吃过中午饭。
送裴文麟他们去小吃店。
秦禹骑着自行车。
载着苏琬往郝家庄制衣厂去。
今天下午他们还得坐靳志刚的车回杭市。
明天杭市那边,有一场硬仗要忙着打。
苏琬很自然的坐在自行车后座上。
一双纤长玉手,环抱揽住秦禹腰身。
然后整个人侧脸贴在秦禹后背上。
“其实我想,叫芙鹿中学也不错,但是文雅不够响亮。”
“继续叫白杨小学吧,响亮又不够霸气。”
正在专心骑着自行车的秦禹笑了笑,“叫什么都可以,你开心最重要。”
对啊,名字就是个代号。
反正这仨名字里,没一个带‘禹’字。
既然都跟他没关系,那叫啥也都无所谓了。
至于‘芙鹿’?
那两只团子,占服装店品牌名,还不够吗?
是真不想给他们爹留半点啊!
...
小山村。
苏立文家。
张巧格一张脸黑沉到极点。
“就没见过这样的儿媳妇,去别人家当媳妇的,日上三竿,这都中午饭吃完了,还不知道起。”
“人家别人家儿媳妇,那是早上六点,又是喂猪又是喂兔,还把全家的早饭都给做出来。”
“我还指望着,儿子娶媳妇,能享清福呢。”
“我看啊,清福是享不了一点,全家坐等着饿死还差不多。”
苏立文刚好路过,听见张巧格站在苏柔、苏坤婚房外骂的这些话,他眉头微微皱起。
“少说两句吧,以前儿子没娶媳妇,咱家就不吃饭了?那猪就没人喂啊?”
张巧格咕哝嘴,到底没再说啥。
反正那些话,也是她在做。
碍不着苏立文半点。
当男人可真好,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啥都有了。
张巧格气闷不平,直接在院子里,劈打砍柴。
弄出巨响。
五百块外加五大件全套家具娶回来的儿媳妇。
她可不能看着苏柔好过半点。
张巧格还不知道,她们家花大价钱娶回来的儿媳妇。
甚至昨晚都没跟他们儿子圆房。
苏柔现在整个人心里都是崩溃的。
她昨晚上起夜,看见苏坤爷爷苏道远,居然跟她奶奶潘金燕,在做那种事。
苏柔可不是啥都不懂的大姑娘。
在京城那地方,又一直跟在简承清、刘远俩人屁股后头跑。
男女那点事,多少能耳濡目染,知道一些。
她一眼就看出来。
那俩老家伙,绝对不是第一次。
再想到,她爹苏槐山,跟二叔苏孝文他们不是亲兄弟。
苏柔怀疑,她和苏坤,说不定是兄妹。
所以昨晚找个理由,故意挑苏坤错处,就让他抱着被子,去打地铺就将一晚。
这一晚,苏柔失眠。
她想不通。
她的命,咋就那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