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琬从兜里摸出两张大团结。
“今晚好好招待魏泽洋。”
小红一把扑上来,“苏琬姐,您这、这太见外了呀!”
嘴上欲迎还拒。
手上动作可没停半点。
麻利接过苏琬手里的大团结。
“苏琬姐放心,事儿肯定给您办得漂漂亮亮。”
“您说吧,要怎么搞魏泽洋那小子?”
苏琬摇摇头,“晚上我会再过来,见机行事。”
猴子一听这个,立马表态,“苏琬姐放心吧,到时候您说怎么做,咱们歌舞厅就怎么配合。”
小红把钱收好,跟着点头,“那是肯定的啊!”
这姐一出手就是两张大团结。
直接打败来歌舞厅的百分之九十九男人。
...
回到家,吃过午饭。
苏琬就说自己晚上不在家吃饭,在县城有事要办。
今晚直接留在县城,就不回家了。
“琬丫头,你在县城办啥事啊?”三叔苏礼文好奇多问句。
苏琬老脸一红。
这让她怎么启齿?
她总不能真的说,她晚上要去歌舞厅厮混?
就算是办正事。
可大晚上的,不回家,人在歌舞厅。
这好说也不好听啊。
苏琬脸上神色坦然,“没啥事,就是晚上请一个朋友吃饭,可能会吃到很晚。”
她说得坦坦荡荡,好像跟真的似的。
苏孝文、苏礼文没再多问。
吃过饭。
苏琬回房间,打算换件衣服。
去歌舞厅混迹,总不能还跟平时那样穿搭。
她打开衣柜,挑了件粉色长袖上衣,还有条厚实的牛仔喇叭裤。
马上进入十月份,天气逐渐冷下来。
苏琬又拿出一件薄薄的白色西装小外套。
这还是制衣厂那边,这次新上的款式。
是郝圆圆帮着设计出来的。
当然是在她给的西装设计图基础上修改。
苏琬见过郝圆圆几面。
年纪和她相仿。
但一看就是个没经过啥事的单纯姑娘。
已经二十一二,还没结婚。
这在村子里,是很少见的。
不过郝寡妇就这么一个闺女,娘俩相依为命十几年。
她当然舍不得把女儿嫁出去。
碰见郝圆圆这样积极上进,还老实巴交的姑娘。
苏琬是真的欣赏。
同时不介意帮忙拉衬两把。
苏琬刚换好衣服。
站起身还没走出门。
迎面撞上秦禹。
被狗男人一把抵在墙上。
“晚上去哪?”
“和朋友吃饭,可能要很晚,所以晚上不回来。”苏琬说的理不直,但气很壮。
“你骗人的时候,眼睛里就会带着笑意。”秦禹一脸认真。
紧紧盯着苏琬双眼。
苏琬忽然有些心虚的别过头去。
“咳咳...那个,晚上去歌舞厅...”底气不足,声音逐渐衰弱。
苏琬说到最后的声音,宛若蚊虫。
“什么?”秦禹重复询问。
“就是今天去上水村,有个叫魏泽洋的开车,吓到三姐,我想给三姐出气。”苏琬快速解释,“而且魏泽洋和朱家有关系。”
“所以,今晚我要去一趟歌舞厅。”
她抬眸对上秦禹灼灼目光。
“可以吗?”
在问出这三个字时候,苏琬是有些小羞耻的。
她要去歌舞厅那样地方,不赶快哄着秦禹跟他解释,也就算了。
竟然还想征求他同意?
“可以。”秦禹想都没想点头答应。
苏琬很想掏掏耳朵,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他竟然还真的让她去歌舞厅那种地方。
到底是她飘了,还是他疯了。
“我跟你一起。”秦禹紧接着补充。
苏琬又是老脸一红,“这、这不太好吧,秦!老!师!~”
为人师表,要以身作则啊!
老师!
秦禹挑眉,“不是选择题。”
那就是必须的咯?
“那好吧。”苏琬放弃挣扎。
总觉得,带着老公一起去歌舞厅,感觉乖乖的。
前世谈生意,不是没有去过风花雪月场合。
但苏琬有三不沾的原则。
不沾酒,不沾赌,不沾美色。
是业界出了名的清心寡欲。
是啊!
前世,秦禹和两个孩子是为救她而死。
那是她一辈子忘不掉的伤痛。
...
夜晚。
路上行人稀少。
庐县的绿化率很高。
路灯将树木影子拉出去很长。
红灯笼歌舞厅在的小巷。
一片漆黑。
然而歌舞厅门口,一片柔和灯光。
仿佛挥手召唤的温柔乡。
不少人在巷子口左右徘徊。
确定不会被熟人看见后,裹紧衣服,马上走进去。
苏琬最终还是没能穿上那条时髦的牛仔喇叭裤。
在秦禹的强烈要求下,换上一条褐色保守半身裙。
上半身也换成肥腾腾的长袖格子衬衫。
两个麻花辫耷拉在脑袋后面。
苏琬丝毫不怀疑,她要是再戴个眼镜。
那不妥妥的上个年代下乡女知青?
这幅打扮,真的就好像从老岁月里走出来的黑白照片。
秦禹一路上,眉头紧皱。
盯紧每一个从他和苏琬身旁路过的男人。
总感觉打扮成这个样子,也不够安全。
天生丽质,是藏不住的。
两人走进歌舞厅。
在门口迎客的猴子立马迎上来。
“两位,里面请。”
苏琬给猴子使个眼神,带着秦禹走进去。
刚走进歌舞厅,迎面而来喧嚣热闹,以及老式夸张乐曲。
在极度吵闹的声音里,苏琬听见秦禹在自己耳畔压低响彻的声音,“刚才那个,你认识?”
苏琬毫不遮掩的点点头,“他叫猴子,是大山的朋友。”
有些事,她没必要瞒着秦禹。
而且以秦禹那眼力劲,她也瞒不住啊。
眼见秦禹没有说话。
苏琬不免紧张起来,“你是不是,不想我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密切?”
秦禹可是根正苗红的军二代。
可以说最瞧不起的,就是猴子他们这种干投机倒把的。
“没有。”秦禹很快否认,“你会跟他们来往,肯定就是有用得上他们的地方。”
“别怕出事,有我在。”
简简单单。
苏琬心中忽的一暖。
是啊!
秦禹和福福鹿鹿都还在,多好。
而且秦禹比她想象中的,更能理解她。
又往歌舞厅里面走了走。
中央舞池里,传出热闹的起哄声。
“魏泽洋,你行不行啊?”
“这特么跳的是个什么东西,也敢邀请小红?”
“魏泽洋,我看你被人打的不是头,是腿吧!还是最短的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