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人倒是没戴家人那么蠢。
他们见虞巧柔行不通。
马上把这事告诉许志虎他二舅。
让许二舅帮忙,找找关系。
先把人救下来再说。
许二舅在杭市,大小算个干部。
这一亩三分地的,他发个话,倒是不难。
可许志虎、戴春叶他们犯的流氓罪。
经过审理。
许志虎是直接动手,强迫妇女者。
要被送刑场,挨花生米。
至于戴春叶,属于帮凶从犯。
判十年有期起步。
许二舅这边不好直接插手。
何况要执行刑罚的地方,还在庐县。
他只能按照规矩流程,一层层走下去。
先把人保下来再说。
这边还在走流程。
那边人已经被押送往庐县靶场。
一个花生米,无痛离世。
许二舅气得两顿没吃下去饭。
头一次觉得办事规章制度这么多,是个麻烦。
平时拿按流程办事来搪塞老百姓们时候。
他可是乐意的很。
踢皮球呗。
踢到哪里,算哪里。
反正自己不接这个事,就能少干一份活。
落个清闲不说,工资也没少拿。
这次他找人办事。
同样如此。
被当皮球似的,踢来踢去。
好几头一块踢。
还没踢完,大侄子许志虎没了。
许二舅到底是没说啥。
人都没了,还能咋地?
...
当然。
这些事,苏琬暂且不知道。
虞巧柔这边出事。
她原本打算推迟两天,再出发去杭市的。
但虞巧柔再三保证,自己绝对没事。
并让苏琬,别耽误自己行程和时间。
大舅郝国成同样拍着胸脯保证。
绝对会两头跑得勤快。
不让制衣厂和服装店出事。
也一定不会让虞巧柔跟着出事。
而且郝国成要跟着靳志刚这个司机,在庐县、杭市两头跑。
所以制衣厂这边,他把儿子郝康明叫过来帮忙。
郝康明这个大表哥,比大姐苏梅就小那么一岁。
和二哥苏明同岁,却又比苏明大三个月。
明明是同龄人。
郝康明却从各方面看着,都比苏明成熟通透。
在人情世故和办事方面,更是深得郝国成真传。
虞巧柔出事,就是郝康明套牛车过来,通知苏琬。
然后又赶着车,将苏琬送去庐县公安局的。
苏琬对着大表哥郝康明的印象一向不错。
记得小时候放暑假去大舅郝国成家玩。
大表哥郝康明一向是家里有多少,就拿出来多少。
表现的像个小大人一样。
是他们这群孩子里面能主事的。
作为东道主,那是把什么事,都安排的仅仅有条。
就连苏明跟郝家庄同村的小伙伴打架。
郝康明都能站在中间,不偏不倚,和平地将这件事给解决好。
大舅郝国成能把这个制衣厂建起来,其中也不乏大表哥郝康明出主意。
所以郝国成说让儿子郝康明过来帮忙。
苏琬想都没想,就点头同意。
还直接提拔郝康明,作为副厂长。
安排好这边。
苏琬第二天下午,和秦禹一起,带着福福鹿鹿。
往杭市去。
再度坐上大巴车。
福福鹿鹿两个小家伙都很兴奋。
尤其是福福。
上次带两只团子去杭市。
还是她爹苏孝文动手术那次。
那会儿两个小家伙,还干瘦如柴的,身上刚长起一丢丢的肉、
经过这段时间,家里伙食改善。
两只白团子肉眼可见地圆鼓鼓起来。
鹿鹿倒还好点。
他打小挑食,还怎么吃也不胖。
福福呢,不光爱吃,还贪吃,还大胃王能吃。
小小年纪,已经是个年画娃娃,白白胖胖。
快三岁的年纪,正是发育飞速的时候。
或许是家里人多,福福的小伙伴也多起来。
她现在说话,愈发利索。
小脑袋也学会思考问题。
上次去杭市,一路上,福福几乎是睡过去的。
这次不同。
可能是下午坐车缘故,已经睡过午觉。
福福精神抖擞,格外激动。
当然,上次去杭市,也是下午的车。
那迷迷糊糊睡一路的样子,就跟怎么睡也睡不够似的。
小孩子,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
苏琬想着,下午精神点也好。
到晚上,就能更快入睡。
现在消耗掉精力,晚上就不会在火车车厢里吵闹。
下午六点,大巴车停靠杭市汽车站。
汽车站距离火车站并不远。
可以说,就在隔壁挨着。
这年代好多城市布局,都是这样。
火车站、汽车站,都还没有后世那么豪华占地。
挨在一起,也能方便出行。
就是俩站周边卖的东西,格外贵。
秦禹包里带的东西,是有干粮的。
她们毕竟要坐二三十个小时的火车。
不带东西,容易饿肚子。
火车上也有卖盒饭的。
但以苏琬经验来看。
必然好吃不到哪里去。
她带着秦禹,还有福福鹿鹿两个小家伙。
随便找一家拉面馆子,走进去。
这年代兰州拉面还没开遍全国。
大街小巷最常见的,还得是牛肉码子拉面。
一根根雪白的面丝,劲道有力。
再加上炖煮五六个小时的牛肉汤。
在舟车劳顿后,来上这么美美地一碗。
别提有多舒爽放松。
苏琬要的两大碗,一小碗。
一小碗是她的。
两大碗,分别是秦禹和两个小家伙的。
面上齐后。
苏琬又和店老板要上一个小点的碗。
将其中一个大碗里,挑出两筷子的拉面。
然后分点汤过去。
这个小小碗,就是鹿鹿的。
而大碗里面剩下的,则是福福的。
鹿鹿安静拿着筷子,一根一根面往嘴里嗦。
和他不同,福福大口大口吸溜面。
樱桃小嘴不大,却如能够如暴风式的,疯狂席卷。
等到一家人吃好,时间来到六点半。
火车站就在拉面馆子的对面。
这年代,街上的车都很野。
小县城还好。
毕竟全县城都没几辆车。
但杭市车站、火车站附近。
本就人流复杂,车水马龙。
一出拉面馆子。
苏琬就感到自己的手,被紧紧牵住。
她抬眼。
就对上秦禹那双有点拘谨,而又不苟言笑的眼睛。
他大包小包全背在身后。
一只手抱着福福,另一只手牵着她。
等等!
鹿鹿呢?
苏琬忙去找,跟在她们两个大人身后的小身影。
然后无奈地笑了笑,自己上前,牵紧儿子。
一家四口,朝火车站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