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夏文文没有退路，她也一样，只能往前走，逼着自己不去想其它的可能，就算季明理不是灵威，她也不想他出事。
其实她一直都在怀疑季明理，但仅仅只是怀疑，就像刚才说的一样，灵威是她的精神寄托，不管那具身体下面的人是谁，她都只能认定他就是灵威。
现在说这些，只是想说了，有些事情瞒不住的，她能怀疑季明理，难道师父和灵峰就没有怀疑过吗？
不可能，他们一定也都怀疑过，因为季明理和谢灵威两人的差距太大了，是个人都会怀疑。
范彤彤低头想了一会，认为谢灵赏说的也不一定是正确的，男人这种生物，最大的不确定性就是多变。
季明理这个人很难评，见一个爱一个，生性风流，不只是对谢灵赏无情。
他对夏文文也一样，在夏文文死后，他身边的女人也换的很勤快，也不见他洁身自好，替夏文文守寡。
所以谢灵赏拿这件事情来说事，根本就不能证明季明理和谢灵威不是同一个人。
“他已经死了，没办去查实这件事情的真伪。”
“但是有一件事情我要向你核实，谢育胜在冬至那天晚上，他是不是也有些不对劲，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谢灵赏一愣，不可思议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不是我发现的，是谢林发现的。”
谢灵赏一脸欣慰的点头，对自家人的赞美毫不逊色，“那小子看起来不靠谱，没想到还有几分机灵。”
“他说的没错，谢育胜早就不是以前的谢育胜了，他的心早就败给了欲望。”
“自从拿到那本书开始，他就像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变的疯疯癫癫，毫无人性可言。”
“最后一个问题，黄炎教挑人的条件是什么？”
“没有条件，随机的，被我们看上的人，早晚都会加入这个教派。”
“我不信。”范彤彤摇着头说，“季明理不是就没加入吗？”
谢灵赏一脸严肃的上下打量她，像是在确定什么，“你经历过鱼水之欢？”
什么？
范彤彤看了一眼不发一言的张十年，红着脸低头说，“没有。”
“这，这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谢灵赏笑道，“自古以来，人性代表的东西都不一样，人是人，性是性。”
“人和性是分开的，想要控制一个人，就的控制住他的性欲。”
“一旦攻破了他的性欲，这辈子都别想逃脱教派的控制。”
范彤彤还是没弄清楚，皱着眉头看着张十年，“你听明白了吗？”
她真的没听懂，在她的理解中，人性最残忍的地方就是恶。
恶是起源，因为恶，所以才会有恶向胆边生这种说法。
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无法无天。
“她的意思是说，欲望是一切罪恶的根源，其中性欲是最难让人满足的，也是最让人上瘾的事情。”
张十年说的还是有些含蓄，范彤彤没反应过来。
“啊……”还是不懂。
此时谢灵赏开口了，意有所指看着她的说，“让他教你，只要有一次，你满脑子想的都是下一次。”
“谢林应该和你说过，黄炎教的教书就是一本春宫图。”
“你，不是，”原谅她现在才明白她说的意思，天啊，刚才还问张十年听懂了没。
好尴尬，脸皮薄的她已经开始浑身不自在，恨不能原地消失。
“无耻至极。”
谢灵赏却说，“人性如此，你会这么说，是你没有经历过，不然季明理也不会变的离不开女人。”
范彤彤沉思，想起前不久在网络上看到的一件社会新闻，说现在很多医院都设立了性心理科。
她不是很懂，猜想应该多少和性欲有点关系吧。
回到青崖居，她的思绪还停留在谢灵赏说的话身上。
性欲就这么让人迷恋，甚至沉沦吗？能让人放弃礼义廉耻、道德伦理吗？
“张十年，你对我有性冲动吗？”
张十年的眼睛开始泛红，胸口起伏很大，看得出来是在极力掩饰些什么。
“范彤彤，你想试试？”
“嗯，我想确定它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大的魔力。”
他的呼吸变了，声音也变了，甚至是有些贪婪的看着她，“好，我教你。”
只见他眼神一变，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一个略带侵犯的眼神，范彤彤就脸红心跳，额头开始冒汗，甚至是腿软，站都站不稳。
“张十年，你能不能别这样看我。”她心里一惊，捂着嘴看着他。
好奇怪，怎么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她的声音轻轻的，像根羽毛一样拨弄人的心弦，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是个男人都不会轻易放弃。
何况那个男人是张十年。
他忍不住咽口水，伸出双手抱紧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还要继续吗？”
范彤彤脚下一软，就这样扑倒在他怀里，像只小鹿一样，睁着湿润的眼睛看着他，“我好奇怪。”
“哪里奇怪？”
“我不知道。”说不上来，就是很奇怪。
她都要哭了，活了二十六年，第一次被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支配。
难道这就是谢灵赏口中说的性欲吗？
张十年一把将她提了起来，让她感受他此刻的火热，“感受到了吗？”
范彤彤害羞的把头埋进他的怀里，点了点头。
“还继续吗？”
“继续。”
她不只想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更多的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
在无人知晓的时候，桃花林的桃花全都从树上掉了下来，接着长出了一个个小小的桃子。
桃树能在“极地”种活已是难事，开花更是难上加难，再者结果，更是开天辟地以来的头一回。
国安六处，邓超火急火燎的把最新收到的消息上报。
“处长，戴英和孩子的尸体找到了，警局那边收到群众的报警，此时正往事发地点赶。我已经让王勇跟过去了。”
东方坚立马起身，惊讶的问，“消息可靠吗？”
“应该可靠，有群众拍了照片过来，我已经核对了，不会错。”
“那就行，走，我们也去现场看看。对了，叫上谢林。”
“好的。”
东方坚担心事情的背后不会如此简单，找了这么多天的尸体都找不到，怎么可能轻易被群众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