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范彤彤昏迷的时候,他已经研究了这个东西,找不出任何问题出来。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很平静,一点都不像她。
范彤彤看着他轻笑,“问了你就会说吗?”
东方坚摇头,如果她真的问起,他只会拐弯抹角的去说其它事情,不会正面回答问题。
“那不就得了,我会找到他的,不要以为我没有了记忆,就否认我连常识都没有。”
东方坚朝她竖起了大拇指,“相信你的直觉,然后找到他,爆打他,我挺你。”
范彤彤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拿过他面前的时钟看了起来,如果真信了他的话,那还不如相信邹慧说的鬼话。
地牢吗?看样子得找机会下去走一趟。
“咦,这里面有东西。”
“什么?”
范彤彤也不知道,拆开时钟之后,发现里面有一本书,“这是什么?”
说完就要翻开看,东方坚眼尖,看到里面的内容之后赶紧把书抢了过去。
“你干什么?”
“这不是什么好书,和谢林在湘西带回的书一模一样。”
范彤彤有些不理解,湘西离海市有上千公里,上千公里之外的东西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确定吗?”
东方坚点头,缓缓说道,“这是黄炎教的教书。”
“黄炎教?”
“没错,我已经让谢林回青城派查探,希望他那边有所收获。”
原来如此,难怪她说怎么不见谢林,“你怀疑谢育胜和这件事情有关?”
“我希望他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但事实上应该很难,蛊是青城派的根基,是他们立派之本。”
所有事情都是因蛊而引起的,如果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一直替他开脱,这个国安六处的处长就该换人了。
“谢灵赏是湘西人,她和那情和那俊,以及万全都来自同一个地方,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范彤彤一愣,意有所指的看着他说,“东方坚,这个时候你怎么不担心我会记起往事?”
东方坚轻笑一声,从张十年出现的那一刻起,他就觉得事情已经没必要再瞒下去。
“那你解释一下,你怎么知道谢育胜?”
“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其实想弄清楚谢育胜和这件事情有没有关系,很简单,找到戴英的魂魄就全都知道了。”
“另外你说的这个黄炎教,也许我能找到答案。”
戴英曾经和她聊过这个教派,甚至想邀请她加入,只不过被她拒绝了。
黄炎教就是个挂羊头卖狗肉的地方,根本就不是什么正规教派,从蒋龙看她的眼神就能看出,那些受众都不是什么好人。
“你怎么知道黄炎教?”
范彤彤一脸神秘的看着他,“你教我怎么找到张十年,我告诉你怎么找到黄炎教。”
东方坚咬牙切齿的瞪着她,伸手说,“成交。”
范彤彤伸手握了上去,“很高兴和你合作,希望接下来的合作愉快。”
“你这招扮猪吃老虎和谁学的?”
“你猜?”
“我们能不能都诚实一点,猜来猜去有意思吗?”
“当然有意思。”谁叫他合伙张十年一起骗她,活该。
没错,她都想起来了,在看到张十年的那一刻起,所有的记忆都涌上心头。
“我要见阿灰,帮我安排。”
东方坚想骂娘,他奶奶的,张十年骗他就算了,现在连范彤彤也骗他,难道他就这么容易被人骗吗?
“……”
青城山,谢林摸黑提前躲进了密室,屏住呼吸,一动不动躲在法堂底下。
自从进入青城派以来,每年冬至的那天晚上,师公都会召集门下弟子举行一个神秘仪式。
至于这个仪式到底是什么,除了师公身边几位老人之外,其他人无从知晓。
“咣当”一声响,门被人撞开了。
透过缝隙,他看到两个瘦弱的童子,是师公身边的人。
只见他们托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走了进来,女人浑身赤裸,连一件遮挡的衣服都没有。
两位童子把女人拖到指定的位置,看着已经布置好的法堂笑了笑,说,“这已经是第十九个女人了。”
“胡说,明明是第二十个。”另一位童子反驳道。
“哦,对,你看我这记忆,年纪大了就是记性不好。你说的没错,那女人还活着,只是成了植物人。”
一个长相看似小男孩的道童伸手摸向女人的脸,像是遗憾,也像是回忆,“这么多的女人当中,还是范仪宣有女人味,后边的女人脸蛋再漂亮,都没有她有味。”
另一位道童附和,“是啊,我到现在都还在想念她身上的味道。”
只见道童脸上出现了不符合他年龄的邪恶笑容,“走吧,供品虽然差了一点,但好过没有。”
他们要做什么?谢林震惊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此刻的心情,三观都出现了裂痕。
常年伺候师公的两位童子,私底下居然是这种人,天啦,师公知道吗?
过后自嘲的苦笑一声,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隐藏的好罢了。
这么多年的时间里,他们都相信师公的为人,从来就没有怀疑过这场仪试背后的真相是什么。
正当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之时,门再次被打开,是谢枫,她扶着师公走了进来。
谢枫?她居然也参与其中……
“师公,所有东西都已经准备齐全。”
谢育胜看了地上的女人一眼,冷笑道,“开始。”
谢枫点头,褪去衣服,光着身子和昏迷中的女人躺在一起,两名童子嘴里说着奇怪的话,拿着羽毛沾上红色的液体,在谢枫和女人的身上涂抹。
奇怪又恶心的仪式正式开始。
谢育胜从道袍里拿出一本金色的书,恭敬的摆放在供坛上,他双手合十,跪在地上喃喃自语,有点像神婆请神的味道。
谢林藏在法堂下面,看的他一愣一愣的,这是要做什么?
突然,谢育胜睁开双眼,抱着书哈哈大笑起来,“我知道了,我知道是哪几页了。”
另一边,谢枫和昏迷中的女子满脸通红,在两名童子的手下没有一点招架之力,只能任由他们摆布。
“师公,救我……”
“闭嘴。”谢育胜给了谢枫一耳光,用着目中无人的口吻说,“贱人,我才不是你师公,你师公就是个废物,一个自卑到了极点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