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天冷的格外早,刚进入十二月,鹅毛大雪就已经下了好几场。
往年几年才能遇到一场雪,今年就下过好几场了,好冷。
京城花园,范彤彤抱着被子不愿起床,闹钟已经响了好几遍,一直催着她赶紧起来。
这个班,是非上不可吗?
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她认真思考着这个问题。
最后长叹一口气,发现这个班真的非上不可,不上班哪来的工资,没工资哪来的钱吃饭,怎么维持着日常开销。
出门前,她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厚厚的羽绒服,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才出门。
“英姐,你怎么也这么早出门,不在家多睡一会?”
戴英一脸笑容的看向范彤彤,解释说,“年底了,同学聚会,定的餐厅有点远,只能早点出门。”
“哦,同学聚会啊。”范彤彤表示理解,哪像她大学毕业三年,还从来没有参加过同学聚会。
“呀,怎么还带上宝宝,你一个人真的行吗?龙哥呢,怎么不陪你一起去?”
戴英两夫妻刚搬来小区不久,就租住在范彤彤家对面,刚搬进小区的那会,两人谁也不认识,范彤彤是他们夫妻唯一认识的人。
“他忙,出差了。”戴英笑着说没事,“我可以的,半年都是这样过来的,还有什么是我做不到的。”
这话听的莫名有些心酸,范彤彤尴尬的点了点头,人家夫妻俩的事情,她一个外人真的不好多说什么。
“天寒地冻的,你注意安全。”
和戴英分开后,她踩着厚厚的积雪,打着伞走到公交车站。
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出现了,好奇怪,为什么会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她觉得曾经的自己应该也像现在这样,坐在这里等公交车,坐多少路公交车来的?想不起来,头好疼,像是忘掉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大雪一直在下,从昨晚开始,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停过。
也许是因为下雪的原因,今天的公交车比往常要晚,没过多久,公交车站就挤满了人。
“哎呀,怎么回事,我上班都要迟到了,为什么公交车还不来?”
“听说是因为雪太大,对岸那边开始交通管制,应该是担心车辆打滑出事故吧。”
“那怎么办,时间可不等人。”
“坐铁了啊,地铁应该不管控。”
“看来只能这样了。”
“……”
两名女生的对话声音很大,范彤彤想不听见都难,唉,如果真像她们说的那样,她也只能去坐地铁上班了。
“公交车来了,快上。”
好不容易等来一趟公交车,大家蜂拥往里挤,范彤彤顺着人群,被人挤上了公交车。
这里……她是不是来过,为什么会觉得很熟悉?
她被人挤到了最里边,在抓紧那张椅子的靠背时,一些尘封的记忆涌上脑海,他是谁,为什么看不清他的五官?
“小姐姐,你没事吧?”
“没事。”她回过神,感觉脸上一阵冰凉,伸手一摸才发现泪流满面。
一旁的小伙子赶紧起身把位子让给她坐,“你坐,别硬扛。”
都把人挤的掉眼泪了,还说没事,谁会相信。
“坐吧,姑娘,赶紧坐下。”一旁的大妈直接把范彤彤按在座位上,生怕下一秒被人碰瓷。
这脸色苍白的像鬼,满脸眼泪哭的要死要活,任谁看了都不会相信她没事。
在众人异样的注视下,范彤彤捂着脸坐在位子上默默哭泣,他是谁,为什么一想到他,心就痛的无法呼吸。
“彤彤,来这么早。”
“早,彩云姐。”
来到国安六处,范彤彤去到洗手间补了个妆,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不那么苍白。
“彤彤,我和你说啊,今天有个显眼包要回来了,你可得远离他一点,别被他忽悠了。”陈彩云的主要工作是负责办公室的卫生清理,俗称清洁工。
范彤彤的工作主要是负责接待,俗称前台。
整个国安六处,就她们两人的工作最闲,一个打扫卫生,养养花,一个帮来访的客人端茶倒水。
“显眼包,谁啊?”处里的人她基本都认识。
“他叫谢林。”陈彩云放下手里活,凑到她跟前说,“那男的最喜欢穿花里胡哨的衣服,很好认。”
“谢林?”范彤彤愣了一下,总感觉好像认识他,但又想不起来。
“我知道了,一定会远离他的。”
谢林和胡凡凡回到国安六处,一进办公室大门就看到了范彤彤,两人对视一眼,叹着气从她身边离开。
不知道东方坚是什么意思,什么话都不肯说,只一个劲交待他们千万别去接触范彤彤。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什么是他们不配知道的?
过后,胡凡凡一脸震惊的拉着谢林问,“什么情况,她不认识我们?”
谢林耸肩,不知道,看来只能找东方坚要答案了。
“失忆?”太离谱了,都什么年代了,还能玩失忆。
“对,从鬼界出来,她就失忆了。”
“出什么事了?”
东方坚苦笑一声,不想再提起往事,“这事以后再说,说说你们去湘西有什么收获?”
谢林从包里拿出从湘西带回的资料,纸张全都泛着黄,破乱不堪,看样子是有些年头了。
“这还是我已经整理过的,你是不知道,湘西那地方真不是人待的,之前也和你说过,我和胡凡凡差点回不来。”
东方坚点头,看着他们带回的资料问,“你在电话里说的邪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林回道,“我们去了万全的老家,一个叫万背山的小村子,里面没什么人了,除了老人之外,就剩下几个小孩子。”
“从那些小孩的口中,我们知道他们全村人都信教,信黄炎教。”
“这个黄炎教可不简单,你看看这个。”谢林从一堆资料中找出一本书递给东方坚,“你看看,这哪是正规教派会发的书,发春宫图?”
“还有这个,写的啥啊,描写的都是男盗女娼的故事,这不鼓励女性乱搞男女关系吗?”
“你说这不是邪教,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