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的好冤啊，谢林，是你搞的鬼，对不对？”范彤彤伸出双手，像只僵尸一样蹦到谢林面前。
“不是，你们冷静点，别过来。”
谢林连连后退，一边躲避范彤彤，一边躲避东方坚，急的额头冒冷汗。
他赶紧解释，“我真不知道你们会来这里，我以为东方坚知道。”
“我应该知道些什么？”东方坚站在谢林身后，拦住他的去路，“说清楚，不然别怪我把你打成猪头。”
“幼稚。”也真是服了这个老六，居然伙同范彤彤装鬼吓他，“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这个地方他第一次来。
“你确定？”
“废话，我要知道这里如此邪门，傻子才会来。”
谢林观察他说话的语气，在确定他真的对此事一无所知后，这才拉着他往没人的地方走去。
范彤彤放下手，一脸疑惑的看着张十年，不满的说，“什么情况，我不能听？”
危险是一起扛的，现在丢下她一个人多少有些不厚道，有什么秘密是她听不得的。
“你现在可以把精力放我身上。”张十年牵着她的手，从破旧的屋子里走了出来。
外面是一大片树木和杂草，杂草比人高，上面掉落着各种各样的树叶，如果没有太阳的照射，就和鬼屋有的一拼。
“奇怪，这不是我们昨天来的路。”她记得是经过一片树林，但一定不是这片树林。
“当然不是。”张十年一个响指，带着范彤彤从幻境中走了出来。
“昨晚你们闯入了鬼界，这里自古以来都是处决罪犯的地方，套用你们人类的话，就是万人坑。”
范彤彤一愣，问，“鬼界？”老天爷，她和东方坚的命真大，去了趟鬼界都还能活着。
“难怪昨天晚上我在坟地里转了一夜，原来是来了鬼界，鬼界这么好进？”
“不是，因为东方坚。”命运的齿轮终将开启，就看他怎么选择了。
“他怎么了？”其实更想问他为什么突然想杀她，说的那些话也挺伤人心的。
“秘密，少打听他的私事。”
范彤彤不傻，东方坚突然性情大变一定有原因，而这个原因就是他们背着她要说的秘密。
“瞒着我是为我好，对不对？”
张十年摇头，“不是。”
“啊？”那她就弄不懂了，既然不是为了她好，为什么要瞒着她。
“等一下东方坚出来，你可以问问他。”就怕他觉得丢脸，不想再提。
“真的？”怎么有种送人头的感觉，她不要，“张十年，你老家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张十年看着她没有说话，在想该怎么开口和她说。
另一边，谢林拉着东方坚来到一个石碑面前，指着那块刻有墓碑的坟地说，“你仔细看看，一点都想不起来吗？”
“假死墓，衣冠冢。”
“没错，这是你亲手刻下的。”谢林看着他，回忆着往事。
“二十六年前，我和你生了一场一模一样的病，无药可医。”
“我、你，你师父和我师父，我们四人来到这个地方，求鬼王解除我们身上的生死结。”
“鬼王选择了你，并和你签订暝约，保你一生无忧。而我被放弃掉了，命悬一线。”
“为上救我，我师父将他身上的七情六欲引入到我身上，所以我才能活到现在。”
东方坚虽然不想承认谢林讲述的故事，但不得不承认他没有骗他，随着故事的深入，那些尘封的记忆慢慢清晰，直到重合。
“这是在鬼界。”
“对。”
“那场阴谋在二十六年前就已经开始了。”
“没错。”
或许谢育胜做梦都想不到，早在二十六年前，谢灵峰就已经完成了他应当承担的任务和责任。
“人不在青城派，你们一直搞错了对手。”谢林苦笑一声，“我承认，下山是带着师公安排的任务，但你知道他不是那个人，他只想取代太阳宫，顺便想范彤彤死。”
“你也别怪他想法极端，因为夏文文一个人，他老人家的三个徒弟没一个有好下场，他不疯谁疯。”
东方坚点了点头，“你怎么会记得这里发生的事情？”
“最开始我也不记得，师父死后就全都想起来了。”
“混蛋。”听到谢林这么说，东方坚气的直接给了他一拳。
谢林捂着脸，疼的龇牙咧嘴，“你干什么？”
“你明知道我和鬼王签订了暝约，为什么还要让胡凡凡来勾引我，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就为了那个不经意的吻，脸都差点被亲秃了。
谢林一愣，连疼都忽略掉，“你终于想起来了？”
“滚。”东方坚红着眼没理他，难受，憋屈……难怪师父死之前要交待他不能娶人间的女子为妻，原来都是有原因的。
范彤彤见张十年迟迟没有说话，心里瞬间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她小心翼翼的再次问，“是还没处理好吗？”
张十年不想她瞎担心，索性就实话实说，“有只妖跑了，没事，我能处理。”
“哦，没事就好。”范彤彤有些担心，虽然嘴里说着没事，心里却没有放下。
他脸色如此沉重，怎么可能没事，一定是在安慰她。
“走吧，他们出来。”张十年牵着她的手，低头看着她，说，“我说没事就没事，不用担心。”
范彤彤点头轻笑着，双手紧紧握住他的手，“我信你。”他那么厉害，一定会没事的。
两人相视一笑，十指相扣，一切尽在不言中。
“对了，昨晚上我遇到一只厉鬼，他说我身上很香，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
“你想知道？”
“想。”
张十年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晚上再告诉你。”
范彤彤没出息的脸又红了，不自觉的想到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根本就不敢抬头看向他，“我等你。”
“……”
东方坚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不顾谢林的反对，把那俊的尸体扛了出来。
出了鬼界之后，生气的将尸体丢在地上，“谢林，取蛊。”
谢林无语，只得撸起袖子，赤手空拳的把手伸进尸体的嘴巴里，顺着喉咙往下找，把一整个手臂都伸了进去。
他在尸体里掏了半天，就差把尸体的内脏掏空，也不见他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