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也太狠了吧。”
“再狠也没有你狠。”他给了她机会离开，是她自己硬要闯进来，扰乱了他的计划不说，还拿走了他的心，所以必须得负责到底。
“我知道你最好了，别生气了，我给你道歉。”她抱着他的手臂撒娇，整个人都要挂在他身上。
“行了，站好。”他故作严肃的瞪了她一眼，“下不为例。”
“一定一定，谢谢亲爱的大人有大量，不和小女子一般计较。”
“……”
东方坚一个人站在天台上抽烟，距离范彤彤和张十年离开的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他烟都抽了小半包，还不见他们回来。
他想该不会又被放鸽子了？
小杜匆匆忙忙跑了过来，递给东方坚一份文件，“处长，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
“给我。”他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看结果，说不清是失落还是懊恼，总之心里不是滋味。
“我们被人耍了，那具尸体不是万全的。”
“不会吧，我们是警察，那些人提供虚假信息是违法的，他们都想进来关几天？想吃牢饭不成？”
东方坚摇了摇头，直觉告诉他事情不会如此简单，看来只能等范彤彤回来，看她那边有没有找到线索。
说曹操，曹操就到。
范彤彤出现了，她走到东方坚身边，一脸沉重的说，“万全的尸体还在京城花园，你要想办法尽快找到。”
“确定吗？”
“确定。”范彤彤很肯定的说，“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它存在的意义，我知道你不会告诉我，我也就不问了。”
“总之我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你，怎么做是你自己的选择。”
“不过我劝你想尽一切办法找到尸体，只有找到那具尸体，才能证明我们的猜想是正确的。”
“或许也能解开那名红衣女尸的身份也说不定。”
真的是换魂大法吗？东方坚有些迟疑，事关重大，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抉择。
京城花园的秘密可不只一个换魂大法，那里面的三千住户都不是省油的灯，想让他们配合调查，怕是想屁吃。
“你容我想想。”
“随你。”
从警局出来后，范彤彤带着张十年去饭店吃饭，入座之后，她大方的把菜单给他，“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请你。”
张十年抬头看着她，“你账户余额不多了，省着点花。”
范彤彤吓一跳，这可是她的私人秘密，“你怎么知道？”
“你该问我什么不知道。”他从怀里拿出一张卡递给她，“随便花，从今往后我养你。”
“这卡里确定有钱？”很难不让人怀疑这是张空卡，因为“极地”的钱不能在人间使用。
“不用怀疑，我比你想象当中的要有钱的多。”
有没有钱她真的不在意，就算是卡里真有钱，她也不敢收啊，这是人间，“不是，你哪来的钱，别到时候用了，警察上门找我麻烦。”
张十年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挑眉说，“你们这里最大的银行，我参股了。”
范彤彤正想喝水，顿时被他的话吓呛了，“亲爱的，银行是国家的，你怎么可能参股，别骗我了。”
“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
范彤彤一愣，咽下口水看着他，愣愣的问，“你说的是真的？”
张十年点头，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放心花，来路没有问题。”
“我的天啦，捡到宝了。”她喜极而泣，第一次觉得上天有在眷顾她，“张十年，我真是爱死你了。”
此时服务员拿着点餐手机走了过来，满脸笑容的问，“请问两位要点些什么？”
范彤彤豪气的把菜单给到她，“一份小炒牛肉，一份清蒸鲈鱼，再来个玉米排骨汤。”说完看向张十年，“你有想吃的没？”
张十年笑着摇头，“没有，我看你吃就好。”
范彤彤一愣，瞬间想起了他没有五官的事情，天啦，她怎么记性这么差，老做些蠢事。
真的要被自己蠢哭了，“张十年，对不起，我一下子没想来。”
“别哭，我从来都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心上过。”
她也不想哭，就是突然想流泪，一个人没有嘴巴，没有鼻子，该怎么生活？
这么多年以来，他又是怎么过来的。
一旁的服务员见状赶紧溜，生怕被人讹诈，心想就点个菜，怎么还哭上了，情绪是有多不稳定。
“你，你是天生就没有，还是后天没有的？”
张十年不愿提起往事，敷衍的说，“压制。”
“我不懂。”
“不是天生没有，是被我自己压制住了，我自己封印了口鼻，减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那能解封吗？”
张十年点头，应该可以吧，这取决于他的心，“吃饭吧，我不吃人类的食物，别想太多了。”
这顿饭吃的不尽兴，点的都是她爱吃的菜，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从饭店出来，范彤彤突然抱着张十年，“我不嫌弃你，一点都不嫌弃，不管你长什么样，我都喜欢你。”
张十年轻笑一声，抱着她消失在大街上，直接回到了家里。
“我的故事很长很久，有时间再慢慢告诉你。范彤彤，做你自己就好，我已经是铜墙铁壁，没有什么能伤害到我，懂了没？”
“懂了，互不干涉对方生活，是这个意思吧。”
“对，你有你要做的事情，我也有我要做的事情。”有些事情还是要提前说清楚，他不需要同情，也不想改变她。
范彤彤花了点时间想他说的话，“我就知道没有看错人，张十年，你真好。”
真的爱一个人，是在建立相互尊重的基础上，而不是试着去改变一个人。
这一晚睡的很安心，有他的陪伴真好。
张十年返回“极地”的时候，陈武已经提前在青崖居等他，“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你，张十年，你真让我失望。”
“我在前面替你拉关系，冲锋陷阵，你不好好支持我就算了，怎么能转头去谈恋爱？”
“我谈恋爱和夺回五指殿不冲突。”
“不冲突？”陈武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你要夺回五指殿的想法还在？”
张十年点头，“当然。”
“不是？”陈武更加搞不懂了，拉着张十年坐在椅子上，“计划不一定能成功，万一败了，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