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慌了,着急了,第一次知道心跳也能跳的这么快,像是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一样,不受控制。
被张十年扔下的幕僚们一头雾水,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狼人甲看向众人,目光中带着疑惑,“二殿下就这样走了,几个意思啊?”
狼人乙闭眼摇头,“不清楚,没看懂。”
狼人丙粗人一个,直来直去惯了,大声对着陈武问,“陈国舅,二殿下走了,我们还要不要造反?”
陈武叹了口气,捂着额头没说话,心想就这个草台班子,能造反成功就见鬼了。
他小心翼翼的把人抱在怀里,根本不敢用力,生怕对她造成二次伤害。
“范彤彤,你怎么样了?”
范彤彤缓缓睁开双眼,在见到张十年的那一刻,立马大声哭了起来,委屈的不行。
“你混蛋,为什么躲着不见我。”
张十年顿时松了口气,还能哭,还能骂,说明摔的不重,死不了。
“我在忙,不是真的要躲着你。行了,别动,我给你疗伤。”
“好吧。我有事找你帮忙,你不能背着我偷偷溜走,我会找不到你。”
张十年真想扔了她,没看到正在给她疗伤,有什么事情是比她身体还重要的。
“闭嘴,再多说一句话,我掐死你信不信。”
“你才舍不得我死。”范彤彤笑着看向他,眼里、心里全都是他。
张十年突然有些不敢看向她的眼睛,被迫将视线转移到受伤的后脑勺上面,掌心的红光环绕着伤口,慢慢的血止住了,伤口愈合了,完好如初。
“好了,起来吧。”
范彤彤哦了一声,伸手摸了下后脑勺,开心的笑道,“真的好了,一点都不疼。”
“下次别再爬树,这里面的东西都不干净,对你不好。”
“知道了,你要是早点出来,我还用得着爬树。”
张十年只觉得拿她没有一点办法,不能再这样下去,得想办法脱离心的掌控,不然事情会变得越发不可收拾。
不能儿女情长,不能信了范彤彤的鬼话,他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输了,再也输不起。
“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怪怪的。”
“我,……”
“英甫。”陈武突然出现,打断了张十年要说的话,“大家都还在等着你。”
范彤彤惊讶的看着这个突然冒出的男人,心生警惕,不是,一个男人长的这么漂亮做什么,狐狸成精吗?
“啊,头疼。”她扑进张十年怀里,可怜兮兮的哼了两声。
张十年看了一眼陈武,无奈的收回脚步,低头看向范彤彤,“怎么又头疼了?”
明明之前还好好的,这很难不让人怀疑是在装。
“不知道,突然之间就疼了。”
张十年不信,这女人装傻充愣的本事一流,“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范彤彤下意识咬紧红唇,太坏了,居然将她军,这让她还怎么装下去?
突然耳边传来一道笑声,是陈武在笑,他叹了口气,饶有兴趣的看着范彤彤,“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范,范彤彤。”
陈武笑着微微点头,“知道了,我记住你了。”随后将目光看向张十年,“我让他们都回去,明天再聊也一样。”
“你处理好私事,我们的事情不急在一时。”
范彤彤,一个命运多舛的女子,英甫居然真的上心了,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个世界是越来越让人看不懂,或许是他老了,退化了也说不定。
如果范彤彤真的能改变英甫,让他放弃一些不必要的枷锁,安于现状,也许是件好事。
但是她行吗?能做到吗?
陈武低头轻笑一声,没有答案,就这样吧,等到了那天才知道答案。
看着陈武离去的背影,范彤彤拉着张十年的衣服问,“他谁啊,你朋友?”
“我舅舅。”
“这么年轻的舅舅?”
张十年下意识不想让她知道太多关于他的信息,赶紧转移话题,“你找我有事?”
“对,有件事情需要你的帮忙,我们边走边说。”不提还忘了那情还在公交车上等着她。
“张十年,你一个大男人,为什么会喜欢桃花?”
“还有你家大门那三个字是纯金打造的吗?太壮观了,花了不少钱吧。”
“我都不知道你这么有钱,你应该不会嫌弃我穷啊”
“张十年,你吱个声好不好,回答下我的疑问好不好,你这样让我很尴尬,像是在唱独角戏。”
“张十年,你说话啊,我在问你话呢。”
张十年发誓,范彤彤是他这辈子见过话最多的女人,没有之一。
这叽叽喳喳的说话声换谁都受不了,索性直接封住她的嘴巴,“喜欢桃花,纯金打造,非常有钱。”
“你让我清静一会,好吵。”
范彤彤捂着嘴巴点头,好的,从现在开始她闭嘴,这么优秀的男人,这么有钱多金的男人,傻子才舍得放手。
“她已经离开几个小时,为什么还没有回来。”那情坐在公交车的入口处,一脸期待的看向远方,时而焦急,时而惆怅,患得患失。
她没有多少时间可以再等下去,天上的乌云已经往这边聚集,为的就是将她挫骨扬灰,打入十八层地狱。
张叔摇头叹气,心急也没用,范彤彤和张十年再不出现,连他都有危险。
现在的12路公交车就是活靶子,目标大,一劈即中。
“等着吧,运气好能赶过来,运气不好也就只能认命。”青崖居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地方,那里面的机关和陷阱多如牛毛,没有内部人员带路,根本就进不去。
范彤彤,你可要争气点,就算带不回张十年,也不要把小命丢在那种地方。
那情无奈的流着泪,都是命,怪不了谁。
“我没有时间等她了。”就算是她想继续等下去,肚子里孩子也不乐意。
她们会驱逐利弊,知道什么时候安全,什么时候有危险。
她痛苦的哼了一声,双手紧紧抓住公交椅,疼,好疼好疼,疼得她恨不能就地死去。
“轰隆轰隆”
电闪雷鸣开始了,张叔来到那情身边,出于人道主义,不忍心见死不救,“有什么是我能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