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林无语,他只是来看热闹,并没有要和东方坚动手的想法,谁能想到运气这么好,被张十年选中和东方坚比修为。
怎么办,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吗?
“东方先生,我叫谢林,我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打打杀杀有伤和气,要不换个比法?”
东方坚收起配剑,颇有兴趣的看着谢林,笑问道,“你想比什么?”
谢林一副好商量的样子,走到东方坚面前做了三个手势,“怎么样,公平吧。”
“公平。”两人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谁能想到,两位三十好几的中年男人,抢人大战靠的是石头、剪刀和布,并且玩的不亦乐乎。
张十年冷冷看了他们一眼,回到公交车内后,解除掉了范彤彤身上的束缚,他蹲在地上看着她。
“别装了,我知道你已经醒了。”
躺在地下的范彤彤脸色苍白,比“极地”里的恶鬼脸色都还要白,张十年伸手推了她一把,却被一道金光给震开。
“十年,你没事吧?”
“没事。”张十年愣了一下,看着掌心的伤口出神,随后出声让张叔别轻举妄动,“开你的车,往范彤彤家里的方向开去。”
为什么范彤彤身上会出现佛光,他想不通,只觉得她身上的秘密越来越多。
“佛光?小小的一个人类女子,配吗?”像是在问苍生,也像是在问他自己。
张十年眼里的红光越来越浓,伸手强行插进范彤彤的身体里,他需要确定这道佛光的来历,是范彤彤本身自带的,还是有人在她身上设下的。
剧烈的疼痛使范彤彤清醒了过来,让她整个人缩成一团,弱小又无助,轻声叫了句疼。
张十年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从头部开始一直往下找,如同没有听到范彤彤的救助声。
“张十年,我好疼。”范彤彤再次开口求他。
“忍着。”
“我忍不了,好疼。”
忍不了也得忍,张十年加快手中的动作,没有理会范彤彤的苦苦哀求。
范彤彤别过脸默默流泪,不知不觉中,眼睛开始慢慢变黑,直到整双眼睛被黑色覆盖。
只见她一把抓住张十年的手,怒气冲冲的看着他说,“她都要疼死了,你看不到吗?”
黑色慢慢包围着张十年,让他动弹不得,反抗不了。
“你是谁?”
“你猜。”
爱说不说,张十年没心情和她玩猜来猜去的游戏,猜想是因为佛光的消失,打破了范彤彤身体里的平衡,才让这头恶鬼有机会霸占她的身体。
他现在就想知道,范彤彤身边到底隐藏了多少想要霸占她身体的人,说句实话,这具身体除了香一点之外,并没有太多用处。
事出反常必有因,也许有些地方他没有留意到。
他把手覆盖住范彤彤的眼睛,轻声说,“你是自己从她身体里滚出去,还是想让我动手把你揪出来。”
“张十年,我知道你法力高强,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你以为我会现身?”
黑化后的范彤彤笑出声,深情款款握住他的手说,“试试吧,如果真的能把我从她身体里揪出来,往后的日子里,我做牛做马伺候你。”
二十年了,整整在这具身体里待了二十年,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更没有人知道她心里的恨该要怎么发泄出去。
张十年眉头皱起,看着范彤彤身上的怨气越来越重,立即在她额头一点,定住了她的思维。
“你想离开这具身体。”
“当然,我想要的东西一直和别人不一样。”
“不用你当牛做马,只需要告诉我你的本体在哪里,我自有办法放你出来。”
“在她居住的床底下。”
原来如此,难怪一直找不到地点,张十年扶着范彤彤坐了起来,转身问张敊还有多久到。
张叔看着眼前的房门号,回头说,“到了。”
12路公交车停在了18楼404房门口,张十年带着范彤彤穿门而入,留下东方坚和谢林面面相觑。
东方坚拍着谢林的肩膀,有商有量的咨询他的意见,“要不我们先看会热闹?”
“当然可以,走。”反正谁也没办法赢,不如先进去看场热闹再说。
只是没有想到,高高兴兴的走进去,唉声叹气的走出来,如果早知道会这样,他是打死也不参与这件事情。
客厅里摆满了白色蜡烛,只见范永安和范仪宣坐在客厅中央,合力抱着一个黑色的骨灰盒。
阳台上摆着一个供台,供台上面摆了些瓜果吃食,左右两边分别挂着一只鸡,鸡好像是没有死透的样子,正扇动着翅膀挣扎着。
因为鸡的挣扎,地板上布满了鸡血,有些鸡血都已经凝固,可想而知这个供台摆了有些时间了。
张十年拿起供台上的照片看了一眼,没错,正是范彤彤。
“你叫淼淼,那骨灰盒里装的人是你?”
“是我。”淼淼的眼睛正在流血,手上的指甲越来越长,此刻正冷冷的盯着那对男女,要不是张十年及时制止了她的举动,也许范家两夫妻早已经去地府报道。
“杀人可以,不能用她的身体杀人。”
张十年围着骨灰盒转了一圈,在淼淼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拉着她强行进入到骨灰盒里。
“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淼淼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到处乱窜,只想快点逃离这个地方。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不要待在这里,你放我出去。”
“这里有你害怕的东西?”
淼淼火冒三丈的瞪着张十年,如果早知道要进来这里,就不该告诉他那个秘密。
她一把掐住范彤彤的脖子,威胁张十年放她离开这个地方,“快放我离开这里,不然我现在就杀了她。”
张十年轻蔑的看了她一眼,冷笑道,“范淼淼,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二十年前你就死了,你忘记了吗?”
画面一转,市人民医院的妇产科手术室,范仪宣紧闭双眼,浑身颤抖的躺在手术台上。
一旁的麻醉医生温柔的再次询问她姓名,年龄及手术项目,在核对完准确的信息之后,医生低头叹了口气,给范仪宣注射了麻药。
五个月的婴儿已经有手有脚了,再长两个月生下来都有活命的机会,真是可惜。
引产下来的孩子被一个黑色塑料袋包裹着,是个女孩,范永安接过熟人递来的袋子,脸上乐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