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太妃被问的哑口无言,只能对着谢木舟干瞪眼。
谢木舟却不依不饶,沉声道:“母妃,作何解释?”
“你个不孝子!你想气死哀家,你直说。”
“母妃每次都这么说,也没见身子抱恙。”
“你……”
贤太妃气的手指着谢木舟,颤抖不停。
“母妃,最好给儿臣一个合理解释,让儿臣信服。”
“你……你昨日带着你王妃来了太妃宫,为什么不过来给哀家请安?”
“到底哀家是你母妃呢还是那个惠贱人是你母妃呢?”
谢木舟下意识的蹙眉,非常不悦贤太妃口出污言秽语。
“母妃,请慎言。”
“……”
“昨日王妃确实要给母妃请安的,是儿臣怕宫门落梢,这才拒绝了王妃的提议。”
“ 并不是王妃不懂规矩不尊孝道。”
“!!!”
“要这么论起来,今日该在殿外站一个时辰的是儿臣。”
“你……”
“你滚!哀家不想看到你,看到你,哀家就感觉命不久矣。”
这个时候陆太医出来了,朝着贤太妃和谢木舟作揖。
“太妃娘娘,王爷。”
“王妃身子娇弱,体内火气旺,张太医开的清热解毒的方子可行。”
“嗯,陆太医!太妃娘娘自觉命不久矣,劳烦太医搭脉瞧瞧。”
“!!!”
贤太妃气的要死,眼疼头晕,差点就晕过去。
这气不死人不偿命的德行也不知随了谁。
她心想:自己也没这么嘴贱啊。
陆太医听了谢木舟的话,笑着说:“太妃娘娘且跟微臣说说哪儿不适。”
“不必了。哀家好的很!”
陆太医得了话,下意识的看向谢木舟。
谢木舟拧着眉,沉声道:“母妃还是看看吧!免得给儿臣扣下不孝子的高帽,儿臣受之不起。”
“!!!”
造孽啊~
想她堂堂先帝宠妃,生来就是娇娇女,嫁入皇宫后也是被先帝宠的无法无天。
她这一生坏事没做绝,定然是没做绝,才会生了这么一个孽障儿子。
谢木舟这混账肯定是老天爷派来收拾她的。
陆太医给贤太妃把脉,开了一副清热的汤药,没什么其他毛病。
这下太妃老实了,谢木舟放心了,皆大欢喜。
沈思悔经身边的百灵嘴知道了谢木舟为了她跟贤太妃吵起来了。
沈思悔唏嘘不已,心想着:这是婆媳不对盘,老公站老婆?
这般想着,沈思悔心虚不已。
因为她是假的晕倒,贤太妃和谢木舟是真吵吵。
很快贤太妃由着常喜扶着进来,见沈思悔醒了,可以说是泪眼婆娑的握住了沈思悔的手。
“好孩子,哀家错怪你了。”
“那孽障都已经招认了。哀家就知道你这孩子是个懂事的。”
“对了!昨日你去惠妃那做什么了?”
沈思悔也琢磨不透贤太妃的用意,就一五一十的老实交代了。
结果……
“呀?真有其事啊?”
“哇哦,你不是唬哀家的吧?老八能干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啧,惠太妃把儿子夸上天,开口闭口孝顺儿子。啧啧啧,这府宅子腌臜事,桩桩件件一点也没看出老八是个孝顺体面人。”
贤太妃落了话就高兴的站起身,双手叉腰,面部五官飞动。
她仰头就开始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沈思悔:“!!!”
天呐!要不要这么夸张?
贤太妃笑够了,回转身瞅沈思悔。
见沈思悔受惊不小,一双湿漉漉的眸子怯怯的看着她。
贤太妃怕吓到小辈,立马收敛了情绪。
她再次握住沈思悔的手,苦口婆心道:“吓到你了?哎呦,母妃没你想的那么可怕。母妃一直都是很温柔的。不信你问常喜!“
一旁的常喜被点名,忙接话道:“是,是!太妃娘娘一向温柔娴雅,慈爱可亲。
沈思悔:“……”我怎么这么不信呢?
“孩子啊,哀家对你也没什么要求。你看老八那媳妇落胎几回了?如今又有了。怎么就你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
“先帝在的时候,哀家一直都是佼佼者。你可不能拖哀家后退,早些让哀家抱孙子啊!”
“你是不是身子不好了?可刚太医也没说你身子不能生养啊?你们成亲也有些年头,怎么就一点动静也没有。”
“不光你没有动静,王府里的其他妾室也没有动静。”
这话问到点上了,于是沈思悔扯了扯嘴角,弱弱的反问:“是哦,为什么呢?母妃不觉的奇怪吗?”
“儿臣一直没身孕,其他侍妾也没身孕,那是不是意味着……并不是儿臣和侍妾的问题呢?”
这话让贤太妃一愣,随即拧起了眉。
须臾之后……
“你的意思是那孽障不行?”
“儿臣没这么说啊。”
“原来是那孽障不行。”
贤太妃嘀咕了几遍,然后看沈思悔的眼神更加的怜悯以及同情。
下一刻,只听……
“常喜,把哀家最喜欢的首饰拿来给王妃。”
”对了!还有哀家一直舍不得裁衣服的几匹雪缎都给王妃拿来。“
沈思悔得了东西,当然对贤太妃千恩万谢,一口一个母妃喊的贤太妃那一颗心都化了。
贤太妃摸着沈思悔的发,感慨道:“孩子,这些年着实委屈你了。”
“那孽障……本就不是好东西。往后你得多为自己着想。该吃的吃,该喝的噶,千万别委屈了自己。”
“那孽障得了不知道多少奖赏,仅凭他一人是花不完的。”
“ 那混账一心想去镇守边境,木头桩子,没劲的很。”
贤太妃吐槽自己的儿子非常狠,根本不想维持什么母慈子孝的表面。
沈思悔也是长见识了。
从贤太妃和谢木舟的母子关系中,她可以确定了一句话。
儿子都是前世仇人,今世就是来讨债的。
婆媳俩人说了一会话,贤太妃这才叫谢木舟进来。
太妃娘娘也是识趣,给小两口留了空间,带着宫人出了偏殿。
谢木舟等人走后,站在床边看沈思悔。
他拧着眉,沉声道:“你身子可好些了?”
“让王爷为妾身担忧了,妾身无大碍。”
“母妃就是小孩性子,本王已经替你解释过了。母妃不会再为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