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哆哆嗦嗦的抱起季媛,起身就要往门口冲去,谁知,下一秒,季媛手腕上的伤口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几秒钟后,手腕上的伤口消失不见,甚至连疤痕都没有留下。
几人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江怀海目光凌厉的看向那尊雕像,此时,雕像上的血痕也一同消失不见,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几人的错觉。
就在几人被惊的目瞪口呆之时,季媛醒了过来,看见李泰抱着自己,季媛害羞的抿了抿嘴,小声道,
“还有客人在呢?放我下来。”
季媛站好后,李泰还是不放心的想要带着季媛去医院检查。
那么大的血量,流了那么久,正常人来这会儿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晕厥了,季媛却什么事儿也没有,面色依旧红润有光泽。
祇慕尘看着神龛上的木头雕像,在所有人看不见的角落里,掐了诀朝着木头雕像打去,然而,木头雕像却半点反应都没有,祇慕尘敛眉微皱。
季媛重新锁了小房间,小心翼翼的收好钥匙,随后,以女主人的姿态招呼几人去客厅坐。
就在几人离开小房间后不久,小房间里传来一道轻微的“咔嚓”声,木头雕像上,身体和脖子连接处,一道细小的裂缝横亘其中。
木头雕像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道红光,下一瞬,那道细小的裂缝消失,木头雕像重新恢复如初。
“几位大老远过来也不容易,中午留下来吃顿便饭吧。”季媛说道,不等几人说话,她随即朝着厨房喊道,
“小娟,一会儿出去多买些菜回来。”
张娟听见声音,站在厨房门口应了一声。
江渔清看着对面一脸惬意放松的女人,季媛注意到江渔清的目光,笑着回视,
“这位是?”
江渔清笑了笑,李泰拍了拍自己的头,向妻子介绍道。
“这位是江怀海,江大伯,旁边的是他的孙女江渔清,这位是祇慕尘。”
季媛笑了笑,朝着几人点头,“你们好!”
江渔清也客气的回了一句,“李太太好!”随后摆出一副好奇的表情,
“李太太,我听说你们供奉的那尊木头雕像可以满足一切愿望,是吗?”
季媛闻言先是一愣,随后看了看李泰,无奈的笑道,
“目前看来,确实是这样。”
江渔清听见这话,似乎更是激动,
“那李太太,能不能引荐一下,实不相瞒,我最近也遇上了无法解决的事情。”
江渔清说完,羞涩的一笑,随后低下了头,一副少女思春的模样。
季媛见状,先是一怔,随后眼里闪过一丝怀念,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年轻真好!不过,”季媛话锋一转,
“愿望许下便不可更改,而且愿望本身便是一物换一物,你还年轻,有无限可能,不考虑自己先努力一把吗?”
江渔清闻言心里闪过疑惑,原先听李泰的描述,还以为季媛会是一个为了孩子而执念疯魔的一个形象,如今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江渔清双肩垮下,满脸失落,
“要是努力有用,我就不会这么苦恼了,季姐姐,帮帮我吧!”
季媛闻言,看了江渔清许久,江渔清被看的心里有些七上八下,随后,季媛收起笑容,淡淡道,
“帮忙谈不上,我去给你拿一张名片,你按照名片上的地址,拿着名片去找她,告诉她是季媛介绍的,她会知道的。”
随后,季媛起身朝着卧室走去。
几分钟后,季媛从房间出来,重新坐回李泰身边,递给江渔清一张名片。
“这是名片,祝你心想事成!”季媛道。
江渔清开心的接了过来,掐着嗓子,甜甜道,
“谢谢季姐姐!”
季媛点了点头,脸带歉意道,
“我不是很舒服,失陪了!”
李泰闻言很有些着急,拉着季媛的手道,
“媛媛,我们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吧,你刚刚流了很多血!”
季媛轻声一笑,笑弯了眉眼,
“你又说胡话了,我身上干净的很,哪里流血了?你才应该上医院看看了,是不是我怀孕让你压力过大,精神出现异常了。”
说到最后,季媛语速慢了下来,似乎真觉得是这样,随后有些严肃道,
“李泰,要不你真的去医院看看吧。”
李泰脸带无奈,举起双手作投降状,
“好好好,查,等我有时间就去医院查。”
季媛满意了,扶着肚子,慢悠悠的往卧室走去。
等听见房门关闭的声音后,李泰揪住自己的头发,不复之前脸上的轻松,满脸崩溃之色。
“大师,你看见了吗?这真的太诡异了,那尊木头雕像一定有问题,我老婆手腕真的有被割出一个口子,但是马上又愈合了,这绝对不是人能做到的,江大师,求你救救我们。”
祇慕尘从江渔清手里接过那张名片,名片上写着“琪琪的占卜小屋”地址在一条古玩街的街尾。
江渔清凑近后低声问道,
“你刚刚在里面有碰上什么吗?”
祇慕尘摇摇头,
“没有,但是突然之间,里面的阴气浓郁了一倍,不过不是那个小房间木头雕塑本身的阴气,像是从别处被故意释放出来的。”
“故意释放?”江渔清凝眉沉思。
目前为止,发现的几处异常,首先是这个房子里浓郁的鬼气和阴气,其次是那个附身李泰的恶鬼,再来是张娟在厕所见到的多手多脚的鬼童子,最后是季媛腹中的鬼胎和那尊诡异的木头雕像。
为什么一幢房子里会出现三个灵异,如何鬼胎是因为木头雕像的许愿而来的,那个鬼童子是哪里来的,还有那个附身的恶鬼,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关联呢?
想到那个附身的恶鬼,江渔清看向李泰,问道,
“李先生,不知道你对附身自己的恶鬼是否有印象,要是没有的话,我给你描述一下,他身高一米八以上,浓眉大眼,高鼻梁。”江渔清回忆道,
“对了,他这里有一道疤,大概三厘米长。”江渔清在自己的眉毛眼角处比划了一下。
谁知李泰听见江渔清的描述瞳孔骤缩,浑身一颤,下意识脱口而出道,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