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驰电掣,狂风轰鸣,夏安安不自觉搂住云腾,尖叫出声。
云腾藏在头盔下的嘴角轻扬,“抓紧了。”
旁边带着人群的欢呼声,“唔呼哦……”
夹杂着夏安安尖叫声。
渐渐的适应,夏安安捏着云腾的衣服,“拿第一。”
“当然。”
快速超弯,压低,疾驰。
直到终点。
旁边还夹杂着欢呼声。
“腾哥,第一,让热烈送给腾哥。”
“唔哦……哦……”
云腾摘下头盔,嘴角上扬,“可以摘下头盔了。”
“哦好。”夏安安站在后面,解着头盔。
云腾笑了下,“笨死了,别动,我帮你。”
夏安安放下手,“好吧。”
头盔被拿下,夏安安发丝带着几分凌乱,不施粉黛的脸上白皙如剥了壳的鸡蛋,光滑细腻,云腾轻轻的将她微乱的发丝别在耳后。
温热的指尖碰到她冰凉的耳垂,她慌乱的后退了一步,“啊……”
云腾忙下把拉过她,自己挡在了后面,机车倒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腿上传来的痛感让云腾蹙了下眉头。
夏安安侧身抬眸看向他,带着关切道,“你没事吧。”
听到声音,顾逸星走了过来,便看见云腾在夏安安身后搂着她,夏安安看着他,好一副郎情妾意的美景,他自嘲的嗤笑了下,离开了此地。
云腾看着怀里的夏安安,“没事。”
夏安安慌忙离开他的怀里,低头看了下地上,“你……好像流血了。”
云腾的脚踝处带着暗红色的一片,他扶起机车,“不碍事,小伤。”
旁边的男生也帮忙推着车,“腾哥,要不去旁边休息下,我去叫人拿医药箱。”
“嗯,麻烦了。”
云腾拍了下傻站着有些不知所措的夏安安,轻笑,“还不扶我去旁边。”
“哦,好。”夏安安扶着他到旁边摆放着凳子的地方。
一个男生拿着医药箱道,“嫂子,给。”
夏安安接过,“谢谢,不过,我不……”
男生已经走开了。
好像所有人都默契的离开了休息区,只留下云腾和夏安安。
夏安安拿着医药箱蹲下,用手卷起他的裤腿,伤口不大,蹭破的地方不到一个手指般大,渗血流到了脚踝。
“你忍下。”
云腾低头看着认真的夏安安,轻笑,“好,麻烦你帮我了。”
“没事。”夏安安先拿出棉布将血渍清理,又拿出药箱里的碘酒,轻轻的为他擦拭,又上了点药。
处理好,夏安安笑了下,抬眸,“好了。”
云腾盯着她的眼镜,“嗯,都不知道怎么感谢安安了。”
夏安安连忙敛眸坐在旁边的位置上,“不……不客气的,是你先救了我,我应该谢你的。”
云腾侧身一只手撑在她的左侧,挑眉,“安安,你该怎么感谢我呢。”
她现在就像是被云腾环在怀里一般,夏安安缩了缩身子,尽量保持两人的距离,“我……我请你吃饭吧。”
云腾点头轻笑,“你知道我什么意思的。”
夏安安咬牙用手推了下他,发现推不动,她低眸轻咳一声,“你,你先起来一点,我有点热。”
云腾反而贴的更近了,缓缓地,似乎可以感觉到彼此的呼吸。
夏安安真的开始有些紧张,她用手挡住两人之间的缝隙,“你,你起来一点,不然……我叫人了……”
云腾轻笑,“叫谁,这都是我的人,不逗你了。”
云腾突然放开了被他困在怀里的夏安安,挺直的坐在了凳子上。
夏安安终于放松下来,重重的呼吸着。
片刻的寂静无声。
云腾拿着矿泉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半,侧身盯着夏安安,说出了心底的话,“做我女朋友吧。”
夏安安咬唇,抬眸看着他,“我们只能是朋友。”
云腾笑了下,“好了,逗你的。”
夏安安低眸,“哦,好。”
云腾拍了下她的肩膀,“知不知道,我被大导演看中了,马上要去拍电影了,我就试试戏里的台词。”
夏安安抿了口水,“嗯,恭喜你。”
云腾嘴角微弯,“怎么,不相信。”
“我相信啊,到时候可别忘了我。”
“那可不一定。”
两人相视一笑。
夜晚,星星闪烁,灿若银河,少女脸上的笑容堪比明月,艳压一切星光,美好,动人。
“再见。”
云腾摆手,“再见。”
他伸直修长的腿挎上机车,疾驰离开。
这一次,没有头盔,发丝在风中狂舞,感受到风从脸上呼啸而过,一切随风。
他,没有遗憾了吧,又代表着深深的遗憾。
手机铃声响起,夏安安看了下,点击接听。
“喂,怎么了。”
“回家了吗。”
“嗯,刚到家门口。”
“嗯,那就好。”
“怎么了,是有事吗,声音怎么怪怪的。”
无声片刻。
“没事,你到家就好。”
“哦,好,没事我挂了啊,拜拜。”
夏安安挂断手机快速回了家。
另一边,顾逸星侧躺在沙发上,面前的桌子上躺着横七竖八的酒瓶。
他眼眶带着微红,拿起酒瓶对着秦川道,“干,干了这一杯。”
秦川摇头晃脑,“干。”
两人对着干了一瓶又一瓶。
秦川带着醉意,对着睡着的顾逸星喃喃,“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是不是,什么事,哪有……过不去的。”
他又拿起酒瓶喝了一瓶又一瓶,抱着抱枕呜呜呜的哭了。
“我,我就打一次,看她接不接。”
“抱歉,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sorry……”
陆川红着眼眶打着字,编辑了一次又一次,没有什么都没有。
手机被他摔在地上,一分为二,他灌了不知道多少瓶,终于晕倒在地上。
次日,顾逸星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睁开了双眸,看着一片狼藉的地上,这是自己昨天发酒疯了?
以后不能这样了。
他拍了拍陆川的脸颊,没反应?
他忙探了下鼻息,松了口气,还好,他奋力扒光他那带着污秽的衣服,扔去了床上,自己打扫着这一片狼藉的屋子。
看着地上的污秽,他蹙眉还是清理了,真的太恶心了,无法想象昨天自己究竟干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