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心姐姐,你除了去救火那都没去其它地方是吗?”角丽谯问,:“那么问题是,你昨晚在这里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
“可疑的人人?”鹅心想了半天,实在是不知道有谁能绕过门口,进去里屋。如果有可能,那应该就是...
“昨晚魏公子似乎整晚都没睡,一直都亮着灯。”
何晓凤当即反应过来,回想起来昨晚:“我昨晚喝了酒,他让我早些睡。后来就关灯了,一夜到了天明。”
“可是...我明明看到了...”
“对了晓凤,昨晚前院的动静那么大,包括在现场的打斗痕迹痕迹上看。此人应该是借此机会,想要拿到。并且如果这个侍女一整夜都守在外面...据我猜测会不会是...”
角丽谯摸着下巴,:“魏清愁拿着罗摩天冰,是想要去送给单孤刀。可被其他人觊觎,受伤被晓凤所搭救。”
“两人一来二去,便有了感情。随后前线传来单孤刀身陨的消息,大为震惊,因为自己的一些私事,忘了单孤刀交给他的正事。随后他想了个办法,召集江湖中人来参加婚礼,再把自己以罗摩天冰作为聘礼的事情说出去。”
“他借此留那些宾客,也无可厚非。便是想把罗摩天冰交给南胤人,随后他与何晓凤继续生活。可没想到,我们突然到访。魏清愁怕事情败露,偷了罗摩天冰跑了。”
“最后,他遇到了侍女鹅月,他不想有太多的人知道,便把她无情的杀害了。”
“角丽谯,没想到你还有探案的潜质呢?”
李莲花有些意外,看着她那张明媚艳丽且张扬的脸,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可惜,你错了。”
“为什么啊?”角丽谯反问:“我觉得我的解释非常完美,简直无懈可击啊?”
“那我问你,依照你那么想魏清愁去哪里了呢?”
“对啊,我和我娘,还有笛飞声昨日可在宅院里查探了。山庄里没什么异样...”方小宝蹙眉看着她:
“难道...真就如你所说这个人还在山庄内?”
李莲花:“不对。”
方小宝:“不对什么?”
“昨晚何晓凤喝了酒,如果这个新郎官要害人为什么她能安然无恙?”李莲花不假思索道:
“并且看屋内的打斗痕迹,看起来...你这侍女会些武功啊?”
“鹅月是一个月以前,从人牙子手上买下来的。因为做事细心,才被破格提拔她来后院。”
方小宝的目光一直未曾离开桌上那张人皮,似乎上面暗藏着上面玄机。最终千头万绪难以解开,索性朗声道:
“从今日起,严查各个院落中的宾客,侍卫小厮等。若有异样,第一时间来禀告。”
......
“表哥,你觉得魏清愁去哪里了呢?”角丽谯跟着李莲花等人查探了很久,别说凶手了,连个嫌疑人都没有。
“我不知道。”
庭院深深,阳光弥漫,树上的花悄然掉落在他的肩头。他缓缓的明了一口茶,伸出手指拍掉了肩上的落花。
“你不是很聪明吗?若不是我提前认识你,都觉得你是从哪个戏班子里出来的师傅,说话绘声绘色的。”
角丽谯支撑着下巴,眸光中闪过依稀忧伤:“表哥你是不知道,我都是被单孤刀那群人骗了。”
“哦...是嘛?”
角丽谯一拍桌板,下一秒又觉得自己有些逾矩,收回了手:“要是我知道他顶替了南胤宣公主后裔多年,我怎么会那么老老实实的?”
“表哥...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今天也只是想着替大家解决问题。如果表哥不喜欢我,那我下次闭嘴。”
角丽谯表面上可怜巴巴的,眼眶红红的还有眼泪在打转。但内心已经把单孤刀骂了八百遍了。
先不说封罄那么多年个冒牌货当自己的主上,就凭借着单孤刀作为自己的表哥,拿着自己表妹去做人情?
不过这样也好,自己脑袋瓜子转得快。加上了解故事的背景,很快就站好了队形。
“罢了,你有的说的对。”李莲花低下头,盯着桌上的那杯茶出奇,“不过,这魏清愁看起来并非是罪大恶极,这鹅月也不像是正儿八经好家奴。”
“表哥,你是说...”
正在此时,侍卫来报。在婚房的床底下,发现了鹅月的尸体。并且她的衣服,被人拔下来了。
李莲花勾起一抹单纯无害的笑:“表妹,走吧准备收网。”
“收网?”
空荡荡的院子中间,侍卫用担架分别把鹅月的尸体,以及她身上被扒下来的那张人皮放好。
“这人皮上的图案很是特别,好像在给我们传达什么东西。”方小宝从一开始便觉得那张人皮有问题,可经过其他人那么一说,他便给忘了。
如今,这尸体和人皮,完完整整的摆放在她们面前,他觉得事情有蹊跷。
“昨日前院动乱,时间在时间紧迫的情况下,她却把人皮硬生生的扒下来。如果我是他,应当立即逃跑才对。”
“对啊。”
李莲花也提出了异议:“除了人皮,还有那身衣服。侍女的服装是粉色,且都比较娇小。他是男子,在衣柜未曾翻动过的情况下,他为什么要换侍女的衣服?”
“由此可见,他有可能不是男子。”
“这...怎么可能,我相公怎么可能会是女子?”
“这就要问角丽谯和笛飞声了。”李莲花笑道:“传闻江湖中有一种秘术,叫雕龙画凤,可短暂的将性别呼唤。”
“而金鸳盟三王其中,四象青尊的妻子两仪仙子,师承了这种秘术。”
角丽谯闻言,斜眼扫了一下笛飞声:“表哥你别问我,我不清楚。”
在看背景的时候,角丽谯的眼睛里面只有南胤和笛飞声,哪有心思顾得上其他?况且金鸳盟盟主虽然是笛飞声,但早被单孤刀的人所取代。
方小宝:“所以呢,知道谁是凶手了?”
李莲花:“不知道。”
不远处,何晓凤站在何晓惠的身后,脸上不动声色。红色的绣袍下的手却攥的紧紧地,指甲也被按得泛白。